此时的胡震才刚从江淼的分析中缓过神来,一脸惊诧的摆手说道。
“白宇,自己人,她特警总部的高层,来帮咱们的。”
“天阶榜第七名的江淼。”
“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话虽如此,但此刻的胡震也不免对白宇产生了一丝忌惮,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然而江淼的一句话,让白宇愣住,松开了手。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么?”
“很简单,我的诡域能识别灵异。”
“还有重启的能力又不是只有你才有,天阶榜前十的都会,又不是什么秘密。”
白宇脸上的表情僵住,大脑快速的分析着江淼话中的内容。
“重启的能力不止我有?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有迹可循的。”
“果然这重启复活的能力是一种我不清楚的灵异力量。”
“按她的说法,高端诡技?”
“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系统在面对一些诡时会被灵异干扰。”
白宇愈发的感觉细思极恐,且江淼提到的天阶榜也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存在。
见白宇放手后退,江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换上一副腼腆的笑容,对着白宇伸出右手。
“我叫江淼,隶属特警总部,处置司十二特勤队队长之一。”
白宇僵硬的握住江淼伸出的手,心中对江淼的戒备依旧不减。
然而江淼看出了白宇的顾虑,大大咧咧的说道。
“从职位上来说,我是你上司的上司,而我呢,喜欢测试新人,尤其是有点能耐的新人。”
“虽然这次测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你合格了。”
江淼说着,随即转头看向胡震,一脸不悦的问道。
“话说你是不是又偷懒了?培训都不带培训的。”
胡震一脸无辜,伸出手指道,“讲道理啊,他才当上特警两天啊!”
“刚入职就遇上灵异事件,你觉得我有机会培训吗?”
“外加你觉得我有资格培训他吗?”
胡震的回答让江淼更加感到尴尬,跺着脚骂道。
“我不管!”
“要不是你的信息错误,我也不至于把人家打到重启两次!”
“给老娘请客吃饭!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白宇抬手打断了江淼的话语,他现在脑海中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这次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
“毕竟你的测试并不合规,不是么?”
江淼嘟了嘟嘴,显然怒气未消,但还是说道。
“只要不涉及总部避讳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但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毕竟你藏的太多了。”
半小时后,E区特警队附近的一处烧烤园中。
白宇抚额感到一丝头疼。
自己家底一次交手就暴露的七七八八,虽然获得了不少信息,但依旧觉得很亏。
毕竟这都是要记录到档案里头的东西。
“所以说,等你这次任务结束吧,去趟总部,你的实力有机会上榜。”
江淼大口撸着串,仿佛几天没吃饭一般。
阴沉着脸的白宇叹了一口气,说“再说吧,重启的事我还是不太明白。”
“不复杂,目前己知的就三种形式。”
江淼咀嚼着肉摆弄着签子说道,“第一种,诅咒型,靠诅咒他人转移伤害。”
“第二种,修复型,首接靠灵异的力量强行修复自身。”
“第三种,时空型,复制受到伤害前的时间段的自己。”
“简单来说,这个时间的你己经死了,但你把临死前的自己对调了过来。”
“目前就第三种最容易辨认,因为重启后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江淼放下签子盯着白宇认真的说道,“你明显不是第三种,所以我才会问你代价是什么。”
“因为第一种是最危险的存在,如果没控制好灵异力量,会导致身边的人替你去死。”
“而你刚掌握灵异力量没多久,如果真是第一种,你自己都察觉不到。”
“因为我的重启就是第一种。”
白宇思考了一下,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按你之前说的,重启属于灵异力量的顶尖运用,那你们这些天阶榜前十的岂不是根本杀不死?”
“那凭他们三个,足以荡平诡异横行的沦陷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诡了。”
江淼噗呲一笑,指着白宇对一旁低头干饭的胡震说道。
“果然,你是一点培训都没有,你好歹上个课吧?”
随后扭头怪笑的看向白宇,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你当使用灵异力量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啊?”
“不是不会死,只是缓死,慢死,懂不?”
“加上重启的能力一天时间内能用出三次都快超越诡的极限了。”
“这种关键时刻保命谁敢乱用?”
看着江淼不像说谎的样子,白宇再度感觉到了一丝凌乱。
他们一天最多用出三次?
诡的极限?
那我这有时一天死几十次的算什么?
难道是我多虑了?我的系统并非灵异的存在?
看着白宇若有所思,在努力消化自己带来的信息的模样,江淼满意的嘴角,继续说道。
“外加灵异的侵蚀是不可逆的,除非你打算彻底丢掉人的意识变成诡。”
江淼像是回忆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彻底诡化虽然可以降低灵异的侵蚀,但只能是身体上的侵蚀。”
“精神上的可是一点不少。”
“到达了我们这个地步的,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人性和诡性中挣扎。”
在江淼的描述中,曾经站在人类战力顶尖的驭诡人们,也曾想过凭一己之力,终结这个诡异横行的时代。
但最后都消失在了厉诡横行的沦陷区中。
融合了大量诡的灵异能力的他们,成为了超越了诡的恐怖存在。
再到被人们发现时,己经是一个又一个超s级的恐怖灵异事件。
曾经妄图拯救,最后却成为了恐怖本身。
说到这的江淼发出了凄厉的笑声。
那笑声中,有着绝望的凄凉,也有着对故人的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