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灼当晚睡了个好觉。
几天后,林嬷嬷送来了关键证据。
状纸和状师己经就位。
何真灼一纸诉状将整个何府告到了官府。
在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陪同下来到了官府。
状纸上满满的写着何文远和继母王氏侵占过世主母的所有私人财产,还苛待嫡女等等罪行。
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何文远一家刚到公堂,王氏就哭哭啼啼的凑到何真灼面前。
“灼儿,咱们一家人的误会在家里说就行了,为何要闹到公堂上来呀。你爹爹还要不要面子?”
“面子?”
何真灼嗤笑“何大人若是要面子,就不会放任你侵占我母亲的遗产了。”
“哪会呢?都是误会来的。”
“何真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把爹爹和母亲告到衙门来?!”
面对人群嘲笑的目光,何清柔真的是想掐死何真灼。
被骂的何真灼立马露出可怜委屈的表情“噗通”跪倒在地。
“求大人做主啊。小女这十几年来一首都是被这样欺负过来的。”
“她们不仅霸占我母亲的遗产,还想谋杀我。”
“那日若不是我躲得快,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呜呜呜X﹏X
“哪怕是我后脑受了伤他们还不放过我,竟然用莫须有的罪名让我罚跪于祠堂。”
“时至今日,我后脑的伤疤都还没有痊愈。”
何真灼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何真灼,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何清柔一步跨过去,扬手就要扇下去。
何真灼边喊边躲。
“啊~救命呐”做出又怕又委屈的模样。
“妹妹,你为何还要打我?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林老爷上前挡住何清柔。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在大人面前竟敢喊打喊杀。”
“我没有!是她胡说!那天她明明……”
“大人,您也看到了。”
“小女身为嫡女被庶妹百般折辱,父亲都是无动于衷。”
“这说明父亲早就不爱我这个女儿了。何大人跟王氏母女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求大人判我出府,脱离何家族谱。”
“也请何大人能将我母亲的遗产归还于我。”
“这么多年我在府里的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下人,希望何大人能放我一条生路”
说罢,何真灼擦着眼泪作势要给何文远下跪。
林老夫人哪里舍得自己的外孙女再受委屈,首接伸手拉住。
“灼儿,你不必跪这种宠妻灭妾的人渣。”
衙门外看戏的这才理清今日这场官司的来龙去脉。
“难怪很少在宴会上见到何府的嫡长女,原来是这样。”
“是啊,每次见她都穿得破衣烂衫的,原以为她是勤俭,没想到……啧啧啧”
“瞧他哭的那么可怜,跪得那么利索,看来真是经常被欺负。”
“前几天我听说何家宴会的时候,若不是林老爷救自己的外孙女,恐怕那天何真灼就要被他亲爹打死了。”
“真的假的?”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那还能有假?”
“我的天,上面也知道了?”
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肃!静!”
惊堂木一敲,衙门里才安静。
何真灼‘哭哭啼啼’的诉说着何文远一家的罪状,还有林么么给她的证据。
“大人,这是王氏多年来倒卖我母亲林晚意遗产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上面清楚写着,城西‘瑞锦祥’、‘云华坊’两间铺面,去年6月份以远低于市价的银子,转给了一位名叫‘王顺’的掌柜。”
“巧得很,这位王顺,似乎是母亲陪房王嬷嬷的亲侄儿?”
“你……你血口喷人!”王氏尖声叫道,猛地站起。
“血口喷人?”
何真灼眼神锐利。
“那就请继母解释解释,为何有人前日,带人在那两间铺子的库房夹壁墙里,找到了当年铺子的原始地契,还有这些年的真实账册?”
“上面明明白白,这两间铺子,年年盈利丰厚!母亲,你偷天换日,侵吞主母嫁妆和私产,该当何罪?!”
“够了!”
何文远脸色铁青,试图挽回一丝颜面。
“些许产业纠葛,闹得家宅不宁!”
“真灼,你既查清,拿回去便是,一家人何必对簿公堂呢?王氏掌家不易,总有疏漏。”
“谁跟你一家人?”林老爷吹胡子瞪眼
“我外孙女不是说了,要脱离你们何家族谱,何大人莫不是耳朵不好使?”
“说到底真灼也是我女儿,怎能脱离族谱呢?”
“你若真当灼儿是你女儿,你会纵容两个庶女欺辱嫡女?每日吃糠咽菜?”
“外祖母~”
何真灼“哭哭啼啼”的扑到林老夫人怀中。
哭声真真切切,听得叫人心软。
“灼儿,母亲以后会待你好的,脱离族谱这事还是别再提了吧。”
“我若是不脱离,说不定哪天死在何府都无人给我收尸啊,大人~”
一听不让脱离族谱,何真灼惊恐的下跪,声情并茂的朝大人哭诉
“早些年,继母欺我年幼,将我房中一切贵重物品都收了去,若不是我将娘亲留给我的发簪藏了起来,恐怕……”
“恐怕早就被继母又拿去送给两位妹妹了。”
“府里下人都知道我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若不是……”
“若不是那天……”
何真灼的眼泪哭完了,她又抓了个机会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出了几滴眼泪。
“那天清柔妹妹想…想杀了我,我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来和自己的家人上公堂啊大人。”
“求大人为小女做主啊。小女后脑现在还有疤痕呢。”
说着就跪滑到案桌前拨开头发给他看伤。
一道细长正在结痂的疤痕在众人眼前显现。
何文远老脸通红,瞪向何清柔,低声咒骂。
“回去再找你算账!”
“爹爹,我真没有。”
“何大人,你还有要反驳的吗?”
断案的大人冷着脸。
事实上,最近何文远宠妾灭妻,家宅不宁的事己经在朝堂上被多次提起了。
朝堂上向来不喜这种作风。
何文远被贬是早晚的事。
他当时还挺替吃不饱穿不暖的何府嫡女抱不平的。
如今看来,这位嫡长女也是很有骨气的女子。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若何大人没有其他可说的话,那本官就要宣判了。”
何文远可怜兮兮的望向何真灼“灼儿,你我父女情分真的就要闹到如今这地步吗?”
何真灼不理,呜咽的‘哭泣’
“既如此,本官就当庭宣判。”
“何文远宠妾灭妻,任由继母虐待发妻之女,限何府三日内归还林晚意全部遗产。”
“何真灼脱离何家族谱。”
衙门外吃瓜群众们在为何真灼欢呼。
宁晟听到宣判结果,发现自己来晚了,没发挥价值,败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