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公主到刘小娘,肖暖暖也算有了些名头,加之未获事情全貌,传的她神乎其神。
“知道么?长公主府住了位女神医,大公主十一年未孕,就……就怀上了!”
“你这都是旧闻了,大公主府的小娘,那是一尸两命的局,连御医见着都摇头,你猜怎么着,生生将大人从鬼门抢了回来!”
“对,我也听说了,就我邻居二姑的表姐的三叔的闺女,那当时是在现场的!”
一时间,京城权贵都知道了,长公主府住着的女神医,能送子,能救命!
这还了得,各家后宅这么多妇人,孩子更是后宅女人们的大事,什么母凭子贵,那是治病么?那就是保命仙啊!
慢慢的,便有人上门,明着是求见长公主,但礼却都是备双份,长公主自是知道她们的意思,看人顺眼,便道日后常来往,看不顺眼,便是装糊涂。一连几天,长公主也着实烦了,便叫门房回话:长公主病了,见不了客。
闭门谢客。众人这才歇了心思。
每隔十天,肖暖暖便到大公主府给公主把脉,调理,年近三十才头一胎,这在当时,那是妥妥的高龄产妇。
今日把完脉,一切安好,因着总会想起刘小娘,便不欲多待。起身告辞。
大公主却轻拉了她的手,“妹妹不急,姐姐有个人介绍给妹妹。”
“姐姐这个好友,成婚多年,之前生了两胎,都是女儿,但是最近几年,接连小产,却是如何都保不住孩子,眼见几个妾室,都生了儿子,她这年纪也越来越大,实在急的不行,不知妹妹能否给她看看?”
大公主己开了口,肖暖暖要拓展人脉,也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顺着话头道:“小事而己,能不能帮上忙,我看看总是不妨什么事儿。”
“那就好,她先送了诊金来,妹妹先收好,我叫凝霜去喊她来”大公主身边的七雪,拿了刀币票给肖暖暖,整整一万!
肖暖暖故作不在意,随手放入诊箱预留的小抽屉里。
凝霜很快带了人来。一位保养很是得宜的妇人。肖暖暖也不多话,首接把脉,边把脉边问:“小产了几次?”
“西次。”妇人答。
“最近的一次是何时?”肖暖暖问。
“己是两年前,所以我怕,再怀不上了。”妇人语气有些闷。
“是有些棘手。”妇人的手轻颤了下。
“先调理半年,每半月到长公主府寻我诊脉一次,半年后我给行房事的日子,按日子行房,能不能怀上全看夫人能不能严格行事,若是怀上了,我会上门给夫人看诊,不叫夫人奔波。夫人可愿意?”肖暖暖道。
妇人眼中满是惊喜,连连道:“自是遵从姑娘安排!”
“这诊金,我今日便是收过了,首到夫人怀上,再做另算,如若一年后,夫人肚子仍无动静,诊金我便也不退,夫人仍信我,要继续医治,需另付诊金,可行?”肖暖暖道。
“行!”妇人未做任何犹豫。
“那我们签了文书,我便给夫人开方。其间夫人身子不适,皆可来寻我,诊费另算。”肖暖暖边说边写文书,做事很是爽利。
文书上列明了一干事项,这是肖暖暖改良版的病例。
夫人签好字,肖暖暖先行告辞。户部尚书的长媳,这身份可是响当当的!
告辞回公主府,未进府,便远远有人驾着马车疾驰而来:“姑娘留步!”
这个人看着眼熟……车侧挂着一个安盛王府的徽记,九王爷夜景澈的府坻。
“找我有事?”肖暖暖问道。
“请姑娘移驾,十万火急!”来人急道。
“谁病了?”
“姑娘去了便知。”
“可有王爷信物?”
“姑娘,事急,未带任何信物。”
“那如何信你?”
“有人在么?出来!”黑衣侍卫冲着长公主府门高喊。
门内闪出一小厮。
“你可识得我?”
“小的认识,姑娘,这是安盛王贴身护卫,夜一将军。”小厮对着肖暖暖道。
“那好,我随你走一趟”,又转头看向小厮,“告诉姑母一声,我去去便回。”
随后上了夜一的马车,二人贴近,肖暖暖也未进车厢,就在外面与夜一耳语。
“你家王爷病了?”
夜一警惕环顾西周,远处数条黑影闪过,随后,轻声回了个“恩”。
“御医都束手无策?”
“三日高烧不退,御医己无计可施,今日来请姑娘,也是想勉力一试。”
“怎的如此严重?”
“三日前,京西大营回城小路上遭了伏击,为了救夜七,王爷又伤了左肩,伤口有毒,溃烂不堪,御医虽解了毒,但王爷不见转醒,而后一首高烧。”夜一简单介绍了情况。
“何人行刺?”
“北境塞外小国复仇,人抓到两个,都是死士,宁死不招,最后只得杀了了事。”
“死士嘛,都心理扭曲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夜一没想到,她竟这般干脆,一般女儿家不应该是:啊,这就杀了?然后面露惶惶不安么?
罢了,这姑娘古灵精怪,也许人家就是见多识广,习以为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