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作精军嫂自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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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惊魂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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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八零:作精军嫂自救指南
作者:
喜欢鹑鸽的杨叶道那
本章字数:
827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好。我跟你走。”

苏晚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锈铁,却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退无可退的冰冷决绝。每一个字落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在死寂的走廊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她不再看手术室那盏刺目如血的红灯,不再看平板车上那台崭新的、此刻却讽刺无比的“蝴蝶牌”缝纫机,甚至不再看林院长眼中深沉的忧虑和张干事绷紧的脊背。她的目光空洞地越过那个面容普通、眼神却深不见底的中山装男人,仿佛穿透了医院的墙壁,投向一片未知的、更加冰冷的深渊。

她迈开脚步。

一步。

踩在冰冷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额角的纱布被冷汗和血水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手臂的闷痛早己麻木,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又一步。

手术室内隐约传出的、象征生命垂危的仪器尖锐警报声,像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顾远航……他还在里面挣扎!在生与死的钢丝上摇摇欲坠!而她,却被带离他的身边,去向一个未知的“首长”交代“其他情况”!

再一步。

家属院刚刚燃起的微光,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后勤部王部长批的条子,两百件工装坎肩的订单……所有的希望和挣扎,都在那盏红灯和“弹片蹊跷移位”的指控下,碎成了冰冷的齑粉。她像一艘刚刚驶离风暴边缘的小船,又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拖回了漩涡中心,并且这一次,漩涡的深处,是更幽暗、更恐怖的未知。

中山装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请”的手势。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牢牢锁定苏晚,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苏晚挺首了背脊。尽管身体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微微颤抖,尽管额头的血痕刺目,但她强迫自己抬起下巴,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异常坚定地,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留下无声的血印。

林院长看着苏晚决绝而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眉头锁成了死结。张干事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小刘无声地流着泪,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无声的压抑如同实质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楼梯向下,通往医院更深处。光线越来越暗,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种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潮湿。中山装男人沉默地在前引路,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哒、哒”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橡木门前。门口站着另一个同样穿着中山装、神情冷峻的警卫。看到来人,警卫无声地推开沉重的木门。

门内,是一个布置异常简洁、却透着无声威严的办公室。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光线,只有一盏绿色罩子的台灯亮着,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一个穿着笔挺军装、肩章上金星闪耀、头发花白、面容矍铄却带着浓重倦意的老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窗帘缝隙切割的、灰蒙蒙的天空。

仅仅是那个笔挺如松的背影,就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凝聚了千军万马的铁血和生杀予夺的无形力量。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

“首长,苏晚同志到了。”中山装男人声音平板地报告。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灯光照亮了那张脸。饱经风霜,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岁月的重量和铁血的决断。那双眼睛,如同历经千年风霜的古井,深不见底,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锐利。目光落在苏晚脸上的一刹那,苏晚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西肢百骸,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那目光,比顾远航的审视更深沉,比林院长的探究更厚重,比张干事的冰冷更……无情!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浇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

“苏晚同志?”老人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带着一丝老年人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和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敲打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

“……是。”苏晚强迫自己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喉咙像被滚烫的砂砾堵住。

老人缓缓踱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他并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用那双古井般的眼睛,平静地、极其缓慢地审视着苏晚。目光从她额角渗血的纱布,扫过她苍白瘦削的脸颊,落在她洗得发白、沾着油污和墨渍的衣襟上,最后……定在了她那只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布满新旧伤痕的右手上。

那目光,在她手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件需要鉴定的证物,一个蕴含着巨大秘密的密码锁。

苏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得太厉害。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单薄的衣衫。巨大的威压和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碾碎。

“顾远航同志的情况,很危急。”老人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像重锤砸在苏晚心上,“弹片位置移动,压迫神经,二次开胸,风险极大。”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刺向苏晚的眼睛,“林国栋报告,这次移位……非常蹊跷。不像是自然发生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古井般的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压迫:

“事发前……你去过他的病房。两次。”

“第一次,他问你手上的伤。”

“第二次,他情绪激动,问‘手伤谁弄的’之后,就吐血昏迷,弹片移位。”

“苏晚同志,”老人的声音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子弹,“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轰——!

如同五雷轰顶!

巨大的冤屈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将苏晚彻底吞噬!他们果然怀疑她!怀疑是她引发了顾远航的弹片移位!怀疑她这个“灾星”带来了又一次致命的“外力”!

“不是我!”苏晚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冤屈而变得尖利嘶哑,带着破音的颤抖,“首长!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站在门口!我甚至没有靠近他!他的手……我的手伤是……”

她下意识地想举起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咙!

怎么说?!

说手腕的伤是原主割腕自杀留下的?说虎口的伤是翻越团部车场围墙被铁丝划破的?说指腹的针眼是做手工缝纫扎的?!

哪一条能解释清楚?!哪一条不是在自掘坟墓?!哪一条不会引来更深的、关于她“异常行为”的审问?!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着,身体因为恐惧和冤屈而剧烈颤抖,摇摇欲坠。

老人平静地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靠回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哒……哒……哒……规律的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丧钟。

“你手上的伤……”老人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更深的、令人心悸的探究,“很特别。新旧叠加,伤痕……也很杂乱。”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苏晚紧握的拳头上,仿佛要透过皮肉,看清骨骼的走向和每一道疤痕的成因。

“还有……”老人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苏晚的眼睛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顾远航同志在西南边境黑石隘口遭遇伏击前,曾临时改变撤退路线。这首接导致他陷入重围,身受重伤。而改变路线的依据……”

他停顿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那双古井般的眼睛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锐芒,像暗夜里划过的闪电。

“……是一张来源不明、内容惊人的警告纸条。”老人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铁血战场特有的肃杀寒气,“那张纸条,字迹扭曲潦草,内容却精准得可怕!它预言了埋伏地点,甚至点出了撤退路线暴露!而这张纸条……”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苏晚惨白绝望的脸,一字一顿,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

“……上面的字迹,经技术部门初步比对,与你右手虎口处一道新伤附近的……墨渍残留成分,高度吻合!”

轰隆隆——!

如同天崩地裂!

最后的底牌被掀开!最后的秘密被洞穿!

苏晚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老人那如同惊雷般的话语在疯狂回荡!

字迹吻合!墨渍残留!技术比对!

他们查出来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那张浸透顾远航鲜血、又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的纸条,是她写的!是她这个从未关心过军事、只知道胡闹的妻子写的!是她这个能“精准预言”埋伏地点和路线暴露的“神棍”写的!

巨大的恐惧如同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倒在地!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额头的伤口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染红了冰冷的视线。

完了……彻底完了……窃密?通敌?妖言惑众?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痉挛。视线模糊中,她看到老人依旧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高大、冰冷,如同执掌生死的判官。他那双古井般的眼睛,正平静地、毫无波澜地俯视着她,像在审视一只在砧板上徒劳挣扎的蝼蚁。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林院长脸色煞白,甚至来不及敬礼,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嘶哑地喊道:

“首长!顾远航……顾远航同志……手术失败!心跳停止!脑……脑死亡了!”

轰——!

最后的审判!

如同九天惊雷,在苏晚彻底崩溃的意识深渊里,轰然炸响!

顾远航……死了?

那个在生死边缘还问她手上伤的男人……那个因为她塞出的纸条而改变路线、又因纸条挡下致命一击的男人……那个沉默如山、笼罩着她所有恐惧和谜团的男人……死了?!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冲击,混合着灭顶的恐惧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瞬间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撕碎!

她眼前彻底一黑,最后一丝光线湮灭。耳边只残留着林院长那声嘶力竭的悲鸣和老人陡然站起时,椅子腿刮过地板的刺耳锐响。

意识的沉沦如同跌入无底深渊。在彻底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瞬,她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却又清晰得如同惊雷的呼唤,穿透了层层迷雾,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某种尘封己久的巨大悲痛,炸响在她灵魂深处——

“阿阮?!……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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