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宋眠一点都不在意你。”
耳边突然响起的一道男声,让宋清月大惊失色。
“你怎么在这里?!”
“霍辰远,你疯了!”
宋清月紧张得西下张望,生怕被人瞧见。
宋眠册封的旨意下来后,霍辰远便找到了宋清月,要求她把宋眠单独约出来。
宋清月当然不敢,虽然她嫉妒宋眠嫉妒得快疯了,但霍辰远是乱臣贼子,她不敢多接触。
“你不会忘记你干过什么吧?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霍辰远挑起宋清月的一缕头发嗅了嗅。
“你利用公主身边的侍女把宋眠支走,跟刘启串通。你解决宋眠,刘启攀高枝……”
“你别说了,别说了……住口,你住口……”宋清月眼泪汹涌而出,崩溃地低声吼着。
“想让我保守秘密也行,你把宋眠单独约出来,不管用什么手法。”
“凭什么他霍辰瑜得了江山又得了美人?”
霍辰远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整个人因为连日的躲藏与不顺变得阴鸷。
“那我要如何联系你……”宋清月颤抖着问。
霍辰远丢给她一支竹哨“我一首在宋府里,你只要得手,吹响竹哨即可。”
回忆起和霍辰远的见面,宋清月感到一阵阵害怕,尤其这人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便开口催促“我知道了,会想办法的,你赶紧走……”
“记住,她进东宫之前必须事成……”
宋清月惊出一身冷汗。
午睡起来,宋眠便瞧见了桌上王府送来的信函,是王纡邀请她去王府,说是怕宋眠去了东宫,以后再难见面。
宋眠失笑,便遣了秋雨去准备拜访的礼物,不多时便出发了。
一路上,宋眠总感觉止不住地心慌。
忽地,马车停了。秋雨掀帘正欲看看是什么情况,忽地被一个人拽了出去捂住了口鼻。
宋眠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呼叫,便被人蒙住口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宋府内,宋清月正惴惴不安。听到侍女碧云来报,说老爷派人寻找大小姐,但是没有对外声张。
还在找,那就是没找到。
希望宋眠永远不要被找到。
“霍辰远……”
“你为什么要抓我?”
宋眠再次醒来,感觉浑身无力,是在一处普通得屋子里,旁边坐着一个男子,正是霍辰远。
“抓你?阿眠,你这话就说的太伤我的心了。你我本是有婚约在身,自然是我去哪里你都得跟着我。
这太子之位本该是我的,你为何要帮霍辰瑜?你是我的妻,你为何要帮其他男人?
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他霍辰瑜哪里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为什么要帮他?
阿眠,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霍辰瑜死在了营城。你在我和宋清月成亲当天伤心过度,投湖自尽,最终是我当上了皇帝。
但是,为何你本来要一心一意嫁给我,最后却改变主意去帮霍辰瑜?甚至不惜冒着感染疫病的风险也要去营城确认霍辰瑜是否还活着?
你知道吗?梦里看到你告诉霍辰瑜如何去避免危机,回京城的时候帮助霍辰瑜躲过我派去的杀手,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我相信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我就是注定的真命天子!”
霍辰远拽着宋眠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又凶又急。
宋眠越听越心惊,为何霍辰远会知道这些?
“阿喜八!霍辰远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原主的心愿是嫁给裕王,主角是裕王。但宿主你改变了任务,主角发生了改变,引起了磁场的紊乱,原主角霍辰远便知道了这些真相。”
“辰远哥哥,你抓了我也没用啊?”宋眠欲哭无泪,企图唤醒霍辰远的良知。
“他霍辰瑜要纳你为太子妃,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皇位重要,还是你重要。”
宋眠是不可能指望霍辰瑜为了自己放弃皇位,他对她有没有感情。非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救命之情,人家也不会傻到用皇位去报答。
宋眠只能自救。
“阿喜八,阿喜八,能不能用上次的瞬移让我回京?”
“不能,距离太远,无法实现。”
“有其他法子吗?”
“有!”
“快快,用起来!”宋眠催促道,无非就是又欠一些心愿币。
“心愿币的欠款额度是三万,宿主己经花了两万九千五百心愿币。宿主的要求要花一万心愿币,额度不够了呀!”
阿喜八抖动着胖胖的身子,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还有五百心愿币的额度,可以干嘛?”宋眠有些咬牙切齿,这系统也太不靠谱了!
“解除你身上被下的软筋散,并且强化你自身力气。一口气走五里地不费劲哦!这个需要三百心愿币,另外还有两百心愿币的额度,可以买一包,我会很贴心地帮你把下到你指定目标的身体中。”
“成交!”
待宋眠恢复力气后,拿绳子把霍辰远捆得结结实实地塞进了马车,幸好当初她和王纡一块去营城的时候,跟王纡学了如何驾驭马车,要不然此刻她想走都很难。
回京的路她也不认识,无奈只能问了附近的村民,去了县里找到当地县令说明来意。
县令听了衙役禀报,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上面下令全国搜捕的逃犯霍辰远,居然被人捆住送到他这里来了!
疾步走出县衙,便瞧见一女子站在马车边百无聊赖地瞧着县衙一旁的告示榜。
“您是宋姑娘?当今太子妃?怎会来这里?”
县令有些狐疑,他知道宋家,但不曾听说当今太子纳了太子妃,对眼前的人十分怀疑。
“唉,说来话长……”
宋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可置信。总之你先把霍辰远看守好,然后上报给太子吧,明天就是我入东宫的日子,可不能耽误了。
要不是我不识路,我就自己回京了。”
虽然怀疑事情的真伪,但兹事体大,县令也不敢马虎,随即命人快马加鞭去京城禀报。然后把宋眠请去了县衙旁厅休息,叫来了自己的夫人和一个仆从陪同。
宋眠觉得县令明面上是陪同,实际上是监视自己。
没办法,太子妃抓住了大家都没抓住的逆贼,这事谁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