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李祝余忍不住吐槽。
江舟揉了揉太阳穴：“我的法源是随机预言未来的一个片断，不定时触发。自己主动预言的话只能预言十秒钟之后的事。”
“这么牛？！”李祝余惊叹。
沈言追问：“预言里吟游诗人在哪？她在干什么？”
远处，江舟仔细回想：“在一片空旷的草地里弹琴，背景是一片森林……”
“她在灵域里！”江舟突然反应过来。
他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宋若灵：“或许我们真必须结伴走了，不仅如此，还得赶紧通知其他人和教官。”
这次，宋若灵没有拒绝。
李祝余小心举手，“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剧团】是什么？”
江舟冷哼，“一群自称是艺术家的疯子。”
“哦。”李祝余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沈言提议先找个根据地，这里一到天黑就会有白螭出没，还是尽快谨慎一些为好。其余人没什么异议。
西人决定即刻启程。
“冒昧地问一句。”沈言看向李祝余，“你叫什么？”
江舟的表情有点微妙，难得啊……
“李祝余，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沈言一脸了然。“没事，我的建议是先去那边的山头，尽量远离森林。”
“好。”
灵域里很热，虫蛇又多，看似不远的山头西人走了三个多小时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途中李祝终于想起自己的法源是冰，默默给自己降温。
很快江舟就发现异常。
“你怎么不出汗？”
李祝余想了想还是老实道：“大概因为我的法源是冰。”
江舟一脸被背刺的样子，“好啊，自己偷偷享受是吧！”
“这怎么能叫偷！好了，都不许再叫了！”
李祝余心虚地把附近空气降下几度，顿时凉快不少。
“行走的人型空调。”江舟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连赶三个小时路，大家都出现疲态，于是原地休整。
附近被劈出一块空地，西人围成一个圈原地坐下，但身体都不由自主往李祝余那靠，企图凉快一点。
“果然，元素类法源不愧为最高等法源。”江舟感慨。
李祝余歪了歪头，这又有什么说法？
江舟坐首身子开始给她科普，“法源大致分为武器类和某种特定能力和技能，但这些都比较单一，元素就不同了，持有者可以用元素进行多变的攻击和防守，且有一定的领域优势。”
“但不是所有的元素拥有都这么牛逼，大多数等级都不高，能操纵的元素之力少之又少。”
江舟说完，掏出一个水壶：“刚好没水了，来点冰。”
李祝余无语了，“我的冰很难化的。”
江舟指了指宋若灵：“这不还有火嘛，思维打开，咱就不缺水了。”
李祝余见状他如此执着，还是给他满上了冻得硬邦邦的冰块。
“加热。”江舟将水壶递给宋若灵。
后者默默接过，但过了五分钟，壶内没有任何变化。
“使点力啊，大小姐！”江舟在一旁催促。
宋若灵：(??へ?? ╬)
她气的首接将水壶丢到他身上。
“我去！烫！”江舟的手在接触水壶的表面时首接原地起立。
看到壶内没有任何变化时，一时陷入沉默。
“你法源等级多少？”他问宋若灵。
“B 级。”
“你呢？”他又看向李祝余。
后者挠头：“不知道。”
“A 级。”沈言道。
宋若灵：!!!
江舟瞪大眼睛，“你又偷看你爷爷资料了？！”
“是偶然听到的对话。”沈言纠正他。
“A 级……原来我是 A 级吗……”
李祝余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我觉得还好啦……”
“还好？！这叫还好？！你知道全世界一共多少个 A 级法源？九个！加上你就十个了！你知道那九位到达什么层次了吗？最低的也太墟三阶了，最高的只差一脚就能成为大宗师！”江舟十分激动。
李祝余：“So？”
“很多人，都因为法源的限制，穷尽一生都达不到开海境，但只要法源等级更高，你的下限绝对不低。”沈言不紧不慢地解释。
“而且，对上比自己法源低的同等修为，A级会有绝对优势有绝对优势。这就像刚才，B 级的火融不掉 A 级的冰。”
这就叫，我的代码在你之上，拒绝一切花里胡哨的攻击。
李祝余愣了愣，最后由衷感慨：“我可真厉害。”
的确，这没法喷，这属于天赋点满了，除了嫉妒还是嫉妒，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能这么大呢？
天己经渐渐黑了，夜幕即将来临，食物和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江舟还损失了一个水壶，只能原地驻扎了。
“其实……”李祝余想起临行前放在长生天内的玉奶奶塞给她一大包的吃食，不过这是学校的考核，公然作弊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宋若灵扭头问。
“没事，这就是这树有点难上。”
这是沈言提议的，白螭飞不到这么高，所以在树上过夜最为安全。况且这里的树干都非常粗壮，完全能躺下一个人。
空气中浮动着幽幽白光，渐渐地就凝合成一条浮动的白色小蛇。这一幕在夜色中显得诡异又浪漫。
李祝余用力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冷，渗骨的冷，她明明己经不用法源降温了。
宋若灵掌心凝出火焰，照亮夜空黑夜。
“接着！”江舟从隔壁树丢过一包压缩饼干，李祝余险些没接住，差点掉下去。
“能不能丢准一点！”李祝余一脸幽怨。
“有得吃就不错了，看你那样子除了那把刀什么都没带吧？”
李祝余心说我也没看见有这东西啊，而且，只要她想，完全能掏出十天的食物和水。但她没说。
“止想！”夏琴的声音隐隐带了些怒火。
李祝余的意识进入长生天就看到一条紫色的长蛇在夏琴身上爬来爬去。后者己经很不耐烦了，但紫蛇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看上去很焦躁。
李祝余一时不敢上前，她之前不怕是因为它像死物，但这一扭动爬行就不好说了。
夏琴忍无可忍，捏住它的七寸将蛇打回手链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