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教室的橡木大门在身后闭合时，德拉科的魔杖还在戳着唐琳的腰："打赌波特三秒内必被斯内普骂成筛子。"他铂金色头发在走廊魔光下晃出得意的弧度。
下到旋转楼梯尽头，裹霉味扑面而来。魔药课教室的蛇形门牌在绿光中晃动，唐琳刚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就看见哈利·波特的旧袍子蹭到装着狼毒乌头的玻璃罐，引来斯内普一声冰锥般的冷哼。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斯内普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漆黑的巫师袍如墨汁般在石板地上蔓延，"波特！"他突然停在哈利课桌前，魔杖尖挑起对方颤抖的下巴，"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的喉结滚动，绿眼睛里映着玻璃罐的幽光。德拉科在唐琳旁边低声嘀咕"生死水"，却被斯内普一个冷眼逼得缩回手。
"不知道？"斯内普的魔杖尖转向墙角的玻璃柜，像淬毒的蛇信子般扬起，"那么牛黄该去哪里找，波特先生？"哈利的魔杖滚落在地，旧袍子蹭到装着蝙蝠脾脏的罐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教室死寂中，赫敏·格兰杰的手举得老高，却被斯内普首接无视。他的银灰色眼眸紧锁哈利，魔杖第三次扬起时带起阴冷的风："最后一个问题——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波特？"
哈利猛地抬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斯内普沉默片刻，突然转身，银灰色眼眸落在第一排的唐琳身上："看来斯莱特林的智慧不止流于表面——唐小姐，你能否解答波特先生无法理解的基础问题？"
唐琳站起身，灵竹杖在掌心微颤。她看见德拉科立刻坐首腰板，铂金色睫毛在魔药台绿光下投出骄傲的影子，也看见哈利攥紧的拳头正碾过羊皮纸上的空白。深吸一口气，她清晰开口：
"水仙根粉与艾草浸液按比例熬制可得生死水，是强效安眠药剂；牛黄是牛胃中的结石，具有解毒功效；舟形乌头与狼毒乌头实为同一植物的不同俗称，根须含有致命神经毒素。"
斯内普盯着她腕间的竹纹手环，黑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良久才挥袖道："还算透彻。"他转向哈利，魔杖尖指向空空的羊皮纸，声音里凝结着冰："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浪费了唐小姐回答三个问题的时间。"
德拉科立刻用手戳唐琳的胳膊，铂金色头发扫过她的书页："看到了吗？波特连送分题都要靠我们斯莱特林！"
当斯内普宣布两人一组熬制疥疮药水时，德拉科的魔杖立刻戳向唐琳的坩埚："算你运气好，能和斯莱特林的魔药天才搭档。"他铂金色头发在绿光下晃出得意的弧度，却被唐琳用指关节敲开手背："先别把嚏根草当蒲公英扔进去，铂金助手。"
唐琳解开腕间竹纹手环的瞬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这是玄天宗"药灵感应"的本能，让她想起老祖说的"凡药有灵，先辨其性"。她取来银刀斜切槲寄生枝条时，刀刃划过处渗出的汁液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珠链，与炼丹时"破毒枝"的切面肌理如出一辙。
"喂，你切药材的刀工像在刻花。"德拉科举着天平嘟囔，却精准地称出三盎司癞蛤蟆肝，"我父亲说，真正的魔药大师能让药材自己唱歌。"唐琳轻笑，指尖在坩埚边缘敲出节奏——这是玄天宗"文火诀"的韵律，此刻正默记着引导槲寄生粉末均匀沉入液面的 timing。
隔壁传来"噗"的一声闷响。纳威·隆巴顿的坩埚喷出绿色泡沫，癞蛤蟆肝碎块溅到他颤抖的袍角，而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切开的牛黄。唐琳的指尖微颤，感知到纳威错把狼毒乌头根须当成了槲寄生——这让她想起第一次炼"辟秽丹"时，错把"噬心草"当"忘川草"的惊险。
"隆巴顿先生！"斯内普的魔杖尖挑起绿色泡沫，"你是在熬制疥疮药水，还是给巨鱿鱼准备开胃汤？"他转向唐琳的坩埚，黑眸突然定格在她银刀下的槲寄生切片上——每一片都呈现出与炼丹"破毒式"相同的45度斜角，汁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药水。
"唐小姐，"斯内普的手指轻点液面，泛起的涟漪让他袖口的蛇纹刺绣微微发亮，"你的搅拌手势...像是受过特殊训练。"唐琳收敛指尖的灵气，想起老祖的叮嘱"勿在凡界显仙术"，便低头用银勺画出标准的魔药搅拌圈："只是觉得药材肌理和炼丹灵材有点像，教授。"
德拉科立刻接话，铂金色睫毛在魔药台绿光下投出傲慢的影子："她切药材的样子，跟我家家养精灵打磨铂金魔杖芯一样讲究！"斯内普没理他，只是盯着唐琳腕间重新戴上的竹纹手环，黑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那弧度，像极了三百年前青玄巫师手稿里画的“归元镯”
下课铃响时，德拉科刚把坩埚推给唐琳，铂金色睫毛惊得颤动："教授，我们的疥疮药水——""我没问你，马尔福。"斯内普头也不回，魔杖尖挑起唐琳的银刀，刀刃上残留的槲寄生汁液正泛着老祖独有的青芒，"东方的'破毒式'刀法...倒是比课本上的切法更讲究肌理。"
斯内普办公室地窖穹顶的冷水滴在唐琳手背，她手环边缘的"归元阵"纹路："教授认得这镯子？"斯内普突然挥袖点燃壁灯，光影里映出他二十年前的旧伤疤——那是当年偷学老祖炼丹手势时，被失控的狼毒乌头炸伤的痕迹。
"五十年前，有个穿青衫的东方人在我坩埚里丢过类似的器物。"斯内普从抽屉里拽出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与归元镯一模一样的云纹，落款是老祖五十年前的化名"青玄客"，"他处理狼毒乌头的手法...勉强能算另一种思路。"
唐琳忍笑的指尖在羊皮纸上敲出老祖的"应和诀"节奏，看着斯内普袖口蛇纹突然发亮："所以当年老祖是不是还夸过您的牛黄罐造型别致？"
斯内普的黑眸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却用魔杖戳了戳她的手腕："地窖最里面的架子上，有批被一年级笨蛋切坏的缬草根。"他转身时袍角扫过唐琳的手环，蛇纹刺绣与云纹在烛光中短暂共鸣，"以后每周八点整，如果你能用东方的'肌理讲究'把它们救回来...或许我会允许你旁观一次正规熬制。"
铁门即将关上的瞬间，唐琳听见他刻意压低的补充："别让那些废料像你老祖当年那样，把我的坩埚堵成猫头鹰窝。"地窖深处传来陶罐碰撞的轻响，她低头看见羊皮纸背面新增的批注——老祖用朱砂画了只叼着药勺的蝙蝠，旁边写着：小蝙蝠嘴上刻薄，手底下的坩埚火候倒有三分灵气。
地窖铁门在身后合拢时，德拉科的魔杖轻轻敲了敲唐琳的肩："斯内普教授叫你去做什么？没为难你吧？"他铂金色头发在走廊魔光下晃得柔和，银蛇纹章在袍角微颤，"我父亲说过，教授对有天赋的学生总会多些特殊指导。"
"处理一批被切坏的缬草根。"唐琳晃了晃手腕，竹纹手环在石缝渗下的水光中泛着青芒，"不过...他认得老祖的归元镯。"德拉科突然停步，眼中闪过惊讶："是那位五十年前与教授探讨魔药的东方长者？我父亲曾在教授书房见过带朱砂批注的古籍。"
踏入礼堂时，数百只猫头鹰正扑棱着翅膀掠过餐桌，青铜吊灯在羽翅阴影里明明灭灭。唐琳刚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就听见赫奇帕奇桌传来吸气声——一只雪白色仙鹤突然从猫头鹰群中展翅而出，绯红喙尖吊着云锦包袱，每片羽毛都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玉泽，与周围灰褐色的猫头鹰形成刺眼对比。
"梅林的胡子！那是什么？"拉文克劳的级长猛地站起，羽毛笔从指间滑落。仙鹤无视全场震惊的目光，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方盘旋三圈，将包袱轻轻放在唐琳膝头，振翅时带起的风让邻座德拉科的铂金色头发都飘了起来。
“老祖他们给我送东西嘛。”唐琳指尖触到云锦的瞬间，龙脑香混着甜腻的蜜饯香气扑面而来。解开符纸封缄，里面七件物事用不同花色的油纸包裹：
- 玄冰灵米 pouch：绣着玄天宗山纹的锦袋，袋口系着老祖的便签："灵米粥煮给小蝙蝠喝也无妨，他当年拿福灵剂换过我半袋米呢！"
- 赤阳暖玉：刻着"平安"二字的暖玉，父亲的小字写着："英国冬天没火炕，揣着别冻着"，玉身还缠着兄长刻的防御阵符文。
- 忘忧灵茶罐：磁州窑小罐里飘出兰草香，大师姐的便签压在罐底："昆仑雪水炒的灵茶，比霍格沃茨的南瓜汁提神。"
- 传音海螺：紫海螺里塞着挚友阿月的纸条："用灵气敲三下说想我，下次寄会念诗的'撒娇海螺'！"
- 九节菖蒲苗：符纸包裹的灵草根部沾着灵土，二师兄的信写在叶片上："解百毒比西方药水强百倍。"
- 缩地千里玉简：青玉片背面刻着老祖的牢骚："霍格沃茨楼梯该用缩地术重修！"
和一个大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