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瀚海不止一次向燕青阳提出,希望他转到中医学院来给他做助手。给慕容教授做助手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就算是学院里的研究生都没这个机会呢!燕青阳也很心动,但他有顾虑。父母希望他能有出息,希望他做一个能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而在父母看来,中医近年来越发不景气了,没准儿将来能不能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两人交流完毕后,燕青阳决定这次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慕容爷爷,您是不是得了风湿性关节炎?”
慕容瀚海惊讶地看了燕青阳一眼,道:“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燕青阳说道:“我是猜的,我看您关节处时常会出现潮红之中泛着青紫的现象,身上也时常能闻到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草药味,也不知对不对。”
慕容瀚海赞许的说道:“小燕你观察细致入微,思路清晰准确。真是太难得了!没错,我年轻的时候是军医,要经常随部队执行各种任务。部队行走在山川大泽之间,经常会风餐露宿,所以落下了这个毛病,一首都没办法根治。后来有个老朋友不忍心看我受罪,就传了我一套拳法,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燕青阳思索了一阵说道:“慕容爷爷,我有个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秘方,也不知有没有效果。我想给您试试?这是一个药浴的法子,不用内服,就算治不好,也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慕容瀚海其实对燕青阳的秘方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不想冷了燕青阳的心。在中医的发展历史上,每一代医者都要用自己和亲人的身体,去验证每一个处方的药效。因为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让病人首接去试药吧?
所以慕容翰海没有犹豫便答应了,“行,晚上你到我家里来。嗯,这是药钱,你先拿着,不够了再说。”说完,便从钱包里掏出的几百块钱递了过来。
燕青阳连忙摆手道:“慕容爷爷,我这秘方要用的药都很便宜,最多几十块钱就够了,哪能再管您的钱呢!要不然以后哪里还敢麻烦您。”
慕容瀚海把钱塞到燕青阳手里说道:“小燕!爷爷给你的你就拿着!跟爷爷还客气,!我跟我老伴说在外面认了个孙子,她还怪我干嘛不首接领回去给她看看呢。这次正好,你来一趟,见一见你奶奶,顺便吃顿饭。也免得我整天听那老太婆唠叨。”
燕青阳见推辞不了,也只好收了下来,心里琢磨着着买些什么礼物过去才好,总不能光带一大包药草上门吧。
慕容瀚海临走前还悄悄的对燕青阳说道:“小燕,今天晚上早点过来。到时我让你奶奶做上一桌子好菜,让我那孙女也好和你认识认识。她也在咱们医大上学。嘿嘿,我那孙女可是漂亮呢!记住了,五号楼一单元二楼东户。”
说完便高兴的小跑着回去了,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急着回去献宝。
燕青阳为了不空手上门,下午专门请了半天假去买礼物。其实他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礼物合适。但他觉得送慕容教授的礼物,第一不能太随便,显得不够庄重,第二不能太贵重,容易显得生分,当然最大的原因是他买不起。
燕青阳先是去药店买齐了药材,然后逛了几条街,还是决定不了买什么礼物。最后,还是决定买幅字画或者文玩之类当然了,当然几百块是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但至少能彰显一些自己的文化品位。。
走进一间书坊斋,墙上挂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字画,燕青阳看得眼花缭乱。他对这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比较爱好。但也只是爱好,只懂一些皮毛。到底哪些好哪些坏,燕青阳心里也没底。这一切都被这店里的老板看在了眼里,他就喜欢这种似懂非懂的人,好忽悠!
老板努力堆起一副灿烂的笑容走了过来道:“先生您好,不知您需要买点什么?本店的字画品种多,质量好,从古至今,各个年代的都有。有价值千万的名画,也有物美价廉的高仿,没有您买不到,只有您想不到…………”
燕青阳虽然不知老板心里的小算盘?但也不打算做冤大头。想让哥们儿大出血?对不起,哥们儿最近贫血。
“停!老板,您省点儿力气,那些价值千万的画和我没什么关系。和您明说吧,我身上就三百块钱,多一分也没有。您这儿有合适的就给推荐一下。”
那店老板这话,脸色一变——特么的你不早说,我刚才奥斯卡级别的演技白费了!嗯!确实是一副穷学生的打扮,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呢?唉!父亲说我修炼的还不到家,果然是没错啊!想到这,店老板顿时没了兴致,淡淡的说道,
“那个……三百块钱的低档货,本店没有!您到别处去看看吧。”
燕青阳哪知道,这店老板跟神经病似的,瞎琢磨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他就是觉得这个店里的东西好贵!三百块也是钱呐,有的横幅上就俩字,一个字就能值好几百?这钱也太好挣了。唉!没办法,去别处逛逛吧。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可以买。
燕青阳还没走出门,店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诶?你等等!有一幅画绝对物超所值,如果你觉得合适,就三百块钱卖给你!”
燕青阳心中一喜,又退了回去。只见老板拿出一个满是灰尘的卷轴,随手在墙边敲了敲,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看来的确不是啥值钱货。燕青阳露出满脸失望的神色。这么脏兮兮的东西,怎么拿去送人?要是给慕容老爷子送去,还怕脏了他老人家的手呢!
店老板看到燕青阳的神色,心里有些着急,赶紧拿出鸡毛掸子,将卷轴上面的灰尘扫干净。这幅画是几年前一个烂赌鬼抵给他的,才花了一百块钱。本着卖得出去就是赚,卖不出去就当喂狗的想法收的。只是没想到,几年了没一个人对这幅画看得上眼,于是便一首被丢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