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蜜树雪再次恢复意识时,剧烈的头痛和戒断反应带来的恶心感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其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房间宽敞明亮,装饰是低调奢华的中式风格,窗外不再是东京的霓虹,而是连绵起伏的、笼罩在晨雾中的黛色山峦。
她猛地坐起,扯开袖子——左臂光滑如初,只有一道极淡的粉色印记,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她冲到门边,门被锁死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阳台,但下面至少有十几米高,下面是修剪整齐的花园。她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笼子里。
愤怒、恐惧和被彻底剥夺控制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她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房间里疯狂打砸。昂贵的瓷器、艺术品被她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她尖叫、咒骂,用尽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苏彻。
门被无声地打开。苏彻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沉稳如山的样子,仿佛房间里的狼藉与他无关。他身后跟着一个面容严肃、穿着传统中式服装的老者(忠伯)。
“醒了?” 苏彻的声音平静无波,“这里是华国,我的家。从现在起,你叫苏雪。”
“苏雪?!” 蜜树雪(苏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谁要叫这种名字?!我是蜜树雪!放我出去!你这个绑架犯!疯子!”
“蜜树雪在樱花国惹下的麻烦足够她在监狱或精神病院度过余生,或者无声无息地消失。” 苏彻走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苏雪下意识后退。“是我把你从那滩烂泥里捞出来的。在这里,你叫苏雪,是我的‘远方表妹’,因为身体和精神状况不佳,需要静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需要你救!我宁愿烂在那里!” 苏雪歇斯底里地喊道,再次试图扑上去抓挠苏彻,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那力量让她无法挣脱,手腕传来清晰的痛感,提醒着她物理上的绝对劣势。
“由不得你。” 苏彻松开她,对身后的老者说:“忠伯,看好她。房间清理一下。把医生开的药按时给她。” 他转向苏雪,眼神冰冷,“这里不是涩谷,收起你那套把戏。砸东西?可以,砸一件,禁闭一天,饿一顿。想用身体勾引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这宅子里除了我和忠伯,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女性,或者己婚多年的男性。你的武器,在这里无效。”
他转身离开,留下冰冷的话语:“苏雪,你的游戏结束了。现在开始,是生存。学会适应,或者…继续痛苦。选择权在你,但后果,由我定。”
门被关上,再次落锁。苏雪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窗外陌生的风景。巨大的空虚感和戒断反应的痛苦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她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和…一丝无法掌控命运的恐惧。那个男人,苏彻,他不是猎物,他是将她拖出深渊,又亲手将她扔进另一个更华丽囚笼的…驯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