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爱恕恕,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上了你。”
他滚烫的手掌覆上简南絮柔美的脸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正撞在玻璃上,将暮色晕染得愈发朦胧。
“可是,我们……”
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指尖残留着钢笔墨水的冷冽气息。
“恕恕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会用尽所有,来保护你,呵护你。”
他的拇指轻轻过她颤抖的下唇,目光炽热得能将暮色点燃。
简南絮睫毛上凝着水雾,像只受惊的小鹿。她想后退,身后却是他结实炙热的手臂。
斑白的墙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忽闪的灯光将画面割裂又重组。
简南絮的指甲掐进掌心,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破碎又动摇的倒影。
“恕恕,别抗拒我,试着去接受我,了解我,爱我,可以吗?”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掌心贴着她泛红的脸颊慢慢下移,最终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将掐进掌心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掰开。
窗外的雨珠顺着玻璃蜿蜒成河,倒映出他眼底近乎虔诚的恳求。
“我,试试……”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悬在他的睫毛上,最终轻轻落在他紧蹙的眉心间。
话音未落,他己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窗外的雨势渐歇,暮色里晕开一抹温柔的霞光。
因着第二天要去领证,吃完饭后,祁京墨没有闹她,而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简南絮倒是睡得香甜,穿越以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能一秒入睡。
而祁京墨兴奋了一晚上,闭目养神了很多次,一首偏头看窗外,天怎么还不亮。又低头轻轻吻怀中熟睡的少女,满心欢喜。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秋高气爽,天青云白。
祁京墨早早就出去把早餐买了回来,又温声细语地哄着简南絮起床,陪她吃完了早餐,等她打扮。
今天就要领证了,简南絮的心里还是有股子不真实的感觉。
换上新买的蓝色秋季长裙,用同色丝巾将头发团成一个髻,轻抿了下唇,嫣红的唇顿时愈加水润。
眉如远山,眼含春水,无瑕的肌肤欺霜赛雪,不施粉黛就足以倾国倾城。
祁京墨不知从哪儿摘来一束红色月季,花瓣上还凝着晨露,但他目光却比花束更灼人。
“乖乖,我们走吧。”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简南絮轻轻将小手搭上。
他昨晚己经回了县委,拿到了他的结婚报告。
祁京墨找了熟人,两人一到结婚登记处的门口,就有人迎上来接待。
接下来就是按照流程走,介绍信,结婚报告,核实完毕,工作人员在两张纸上盖下公章,就分发给两人。
祁京墨从挎包里抓过一把喜糖的,塞给帮他们登记的工作人员。
简南絮刚拿到像奖状这么大的写着“结婚证”三个大字的纸张,还没仔细看,眼前一晃,手里一空。
“这个给老公保管。”
简南絮无语,也不计较,拿着工作人员发的糖票前后翻看。
“我们先去单位,给我同事和领导派喜糖,再回家给邻居和小孩儿们发。”
祁京墨牵着简南絮的手,把她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放,长腿一迈,骑着车就往县政府大院去。
“祁副县长,您来了?”
政府大院的门卫看到祁京墨这个点来,后座还载着一名女同志,忙上前打招呼。
“刘叔,这是我媳妇儿简南絮,今天登记,请你吃喜糖。”
祁京墨把车停好,从包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硬糖,塞到门卫刘有根手里。
“和大家伙儿分着,我就不一个个发啦。”
“谢谢祁副县长,您和您爱人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刘有根收了喜糖,这才看清简南絮的脸,心道难怪祁副县长谁都看不上,原来是想娶个天仙呀。
祁京墨带着简南絮先往县长办公室去。
董为民昨天刚签了祁京墨的结婚申请,今天一大早,这小子就带着新媳妇儿来单位发喜糖了。
他这时也好奇起来他这新婚媳妇儿到底什么来头,惹得祁京墨像老房子着火了似的,比毛头小子还急躁,急着把人娶回家。
当看到祁京墨身后那美得和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图层的少女时,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祁京墨会这么着急。
“董县长,这是我媳妇儿,简南絮,海市人。媳妇儿,这是董县长,我的上司,也是我的长辈。”
“董县长好。”
简南絮乖乖巧巧地点头喊人,斯文有礼。
董为民忙起身,“呵呵,今早上窗外的喜鹊还在喳喳的叫,我想着今天肯定有什么喜事吧,没想到真被我说对了。”
“京墨啊,你小子真是有福气。”
董为民笑着拍了拍祁京墨的肩膀,眼底满是长辈的欣慰。
“娶了这么标致又知礼的媳妇,可得好好珍惜。”
他又转头看向简南絮,语气和蔼,“小简啊,以后京墨要是欺负你,尽管来找叔,我帮你撑腰!”
祁京墨身子贴在简南絮胳膊上,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董叔,您就别担心了,我哪敢欺负我媳妇儿呀?”
“好好好,最好是没有呵呵。你都快三十了,可要抓紧了,早日让你爸抱上大孙子。”董为民笑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祁京墨就带着简南絮走下一个办公室。
一个早上的时间,整个县政府都知道了,他们年轻有为的祁副县长,娶了个比天仙还漂亮的媳妇儿。
见过简南絮的人,手帕都恨得绞烂去,这祁副县长命也太好了点,怎么就娶到了这么个美得超凡脱俗的仙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