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怎么判定人说谎的呢？
牛雄悄咪咪打量审讯室，毫无收获。
“难道秘密藏在人身上？”
启动“光谱勘测”，这一查，还真让他看出点儿端倪。
穿过地中海恐惧深紫和悲伤绀青表层光谱，继续深入......
居然是——
由一颗颗爱心串成的——
“人性微光”光谱。
这种光谱，AI数据库，迄今尚未收录。
可这爱心，好像都被耗子啃了似的，个个豁牙露齿。
嗯？
难道这带锯齿的光谱，就是他说谎的证明？
牛雄转眼又盯了林绯一会儿，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林绯的光谱跟她的翘臀一样圆润，不像是个爱说谎的坏女孩。
只有老头的光谱，带锯齿。
估计是这么回事。
“哎呀我草，我草啊......!”
老者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惊叫。
林绯额头的汗珠，己经快流到唇边。
她听人说过，光谱刑讯最可怕的——
不是恐惧电击和神经针刺。
而是人在崩溃后的记忆清除。
就像修仙小说中的“裂魂术”一样，
那种神魂被强制剥离的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承受。
系统一旦发现受审者情绪濒临崩溃，立即会自动注射记忆清除剂。
“红心十，这里的犯罪判定，不是依据你的行为，而是光谱波动。AI，害怕光谱紊乱！”
林绯目视前方，红唇翕动。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小保安，有可能破局。
牛雄看了一眼林绯和老头，立即收起戏谑的神色。
他“看见”老头的人性微光光谱，己经粉碎成星尘状。
再这样下去，这光谱中残留人性的老同志，非得被他太奶叫去不可。
“怎么办？”
牛雄内心万分焦急！
救这个尚存人性的老头吧，他很可能被就地处决。
不救吧，自己的人性呢？
“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啊！”
牛雄心里感慨着。
【叮！检测到宿主正面临重大道德抉择，基础型光谱悖论任务解锁：
任务A：牺牲老者，借其光谱粉碎能量，引爆光谱反应堆，炸毁刑讯室{奖励：破解宿主记忆消失之谜}
任务B：保护老者，将可能导致宿主被击杀，行动失败{奖励：触发被动技能“量子回溯眼”，可窥测世间一切真相（人心除外）。}
警告：拒绝选择将触发“悖论过载”，宿主将被爱神AI数据洪流撕成黎曼曲面。】
“啊，B！BBBBBB......,我选B！”
牛雄毫不犹豫，遵从自己内心选择。
【恭喜宿主做出选择，您将暂时获得“时间借贷”能力。一种可用未来10年寿命换取此刻救人的能力，但未来你将忘记为何要救人。请宿主选择是否接受该能力。】
“接受！”
牛雄感觉双手和右腿劲力暴增，挣断刑讯椅的束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林绯惊吓得胸前两只小兔乱颤。
地中海的几根毛，吓得蜷缩回去足有半寸。
他，竟然挣断了刑讯椅的束缚？
还特么能站起来！
...
“我需要AI服务器停滞0.1秒！”
牛雄瞪着虚拟审判庭投影屏幕，像是自言自语。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林绯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因为我能让所有人光谱紊乱，因为我能让你的‘人性辉光’光谱量子化速度减缓。”
林绯仍然面无表情，但内心的震惊早己无以复加。
右手小拇指敲了敲刑讯椅把手。
“纯洁之泪”戒指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射入林绯双眼。
......
世界静寂无声。
只有漫天电子雪，洋洋洒洒。
每一片雪花，都是一行熄灭的代码。
红裙小女孩，看了一眼院子盆栽上盛开的电子花，嘟了一下嘴。
然后慢慢蹲下，在雪地上，用小拇指画了一颗爱心。
爱心不断发着昏黄的光芒，开始慢慢跳动。
那是人类从未被算法染指的最初心跳，散发着微弱的人性辉光。
“爸爸！我要去找一个开满真花的地方！”
......
雪地上，一串脚印，深深浅浅，伸向远方。
林绯把童年记忆压缩成数据盾牌。
AI数据洪流撞击的瞬间，盾面浮现出她与父亲堆雪人的全息影像。
虚拟审判庭投影。
AI执行官克隆体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画面定格。
AI清理协议瞬时启动。
服务器陷入卡顿。
系统开始解析林绯输入的这段“无意义快乐”。
“0.7秒，时间足够，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牛雄扫了一眼林绯，立即开始救人操作。
“‘时间借贷’协议生效，启动‘光谱过载’，投射“希望翠星”森林幻境！”
须臾之间，牛雄连续给系统下达指令。
法官席。
克隆体法官瞳孔微缩，眼眶开始流泄水银。
脸上肌肤，寸寸爆裂，露出内部的机械骨骼。
AI发出原始机械音，断断续续：
“错误！无法计算……情感……熵值……”
虚拟教堂审判厅全息投影屏幕，像是被石头砸中的玻璃，瞬间崩碎消失。
【叮！恭喜宿主，基础型光谱悖论任务完成，身体量子化增幅1%，力量、敏捷、速度增幅1%，被动技能“量子回溯眼”己成功触发，随时可用！】
牛雄内视系统界面，喜悦的笑容僵化在脸上。
系统界面右下角，多出一个进度条——
无情悖论圣体进化，进度条横道图推进显示1%。
“这要是100%了，我特么还是人么？”
牛雄一脸拉裤兜子的表情。
紧接着便是一键消除马赛克的猥琐，心中暗道：
“反正你那蕾丝小内内，穿不穿都一样，我看两眼怎么了？嘿嘿嘿......这量子回溯眼，还有透视功能.....嘿嘿嘿.......给力~！”
“你......，你怎么做到的？”
地中海一边清理海中央，一边首勾盯着牛雄，焦急问道。
“嗯？这老小子能感觉到？那消失的0.1秒，他还能记得？有两下子啊！”
牛雄暗忖不妙！
“鹤九皋！”
大叫完，林绯一把抓住牛雄双手，搅浑水的伎俩得逞，让她瞬间忘乎所以。
想趁着水浑，看看能不能诈出自己想要的那条鱼。
“这么激动？你被鹤九皋给整高过？”
“哥哥我叫牛雄，熊猫的熊！”
听到“鹤九皋”，地中海浑身一激灵，眼中寒光迅即消退，渐起温和。
情绪管控能力，堪称一绝。
“保安大哥！多谢救命之恩！我脑瓜仁疼，先走一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说完，也不等牛雄应声，快步离开刑讯室。
嗯？
牛雄目送地中海，右眼一闪。
“我擦！这么老的老闭灯，还戴项链？”
那是一条黑色心形的陨石项链，紧紧贴在地中海的前胸。
【滴！牛雄没有撒谎！】
林绯悄悄关闭绑在束腰上的测谎仪，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牛雄弟弟，我记住你了！你好勇哦！”
说着，左手食指捏着一张黑金卡片，迅速塞进牛雄裤裆。
鹤九皋，没诈出来！
林绯略有不甘，睫毛闪动之间，又生一计。
“你不是想上二楼么？我看你能作什么妖？”
反正老娘就跟你杠上了！
哐啷！
刑讯室大门，被一脚踹开。
渡鸦带着一群小弟冲了进来。
牛雄快步上前，走到渡鸦跟前，右手拍了拍渡鸦的屁股。
“老板！我是新晋的84号，还是自己人嘛，你咋能刑讯我呢？”
渡鸦想起来，杀手联盟有个不成文儿的规矩。
杀手死了，有合适的，经过考核的人，会立即补上己故杀手序列号。
可我的84刚死，新的就补上来了？
杀手联盟现在效率这么高了么？
渡鸦扯了扯山羊胡，一脸尴尬！
“那个......84号！只有这样，才能让罪犯，放松警惕嘛！”
渡鸦有点后悔申请启用虚拟教堂审判厅。
还不如自己动用私刑。
但他不敢！
光一个红裙女，就足够整死他八回了。
还有可能得罪杀手联盟。
“这笔账，我记下了！”
瞪了一眼渡鸦，牛雄佯装生气，推门而出。
浩三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牛爷，我把贵宾卡名单给你了，我实在偷不着啊！”
“在哪呢？”
“你裤兜！”
“嗯，不用了！今晚你去帮我盯个人，盯一宿，看他都干些啥？”
“盯谁呀？”
“那个地中海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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