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不乖,禁欲摄政王枕上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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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此生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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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娇娇不乖,禁欲摄政王枕上欢宠
作者:
白白白兔子
本章字数:
5504
更新时间:
2025-07-05

很快,她就知道了。

两个黑影窜过,几乎是一瞬裴隽伸手捂住她的嘴,轻挑眉尾摇头。

宋宁惊诧的被他揽进怀里,他稳健的心跳声抚慰她的慌乱。

刀剑铿锵声在不远处划破长夜,刺耳嗡鸣,脚步声骤起。

“你跟我去,还是在房里等我。”

她抓住手,裴隽明白了,带上她一起往那去。

白日的废墟没来得及清理,一片杂乱漆黑,还能闻到木头烧焦的味道和房屋断裂掉下的碎块。

裴隽松开手,将宋宁留在台阶上。

飞出的手刀刺入两个黑衣人后背,他们往前踉跄几步,慌乱的想要向右侧跑。

还来不及看清,其中一人就被一剑捅穿。

另一人见此情,知道活着离开无望。狠狠咬开舌下的毒,抽搐倒地断了气息。

“王爷,奴才............”

七捂住肩上的伤,跪倒。

他没能想到,这两人的武功竟然这般好,甚至能伤到自己。

没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还差点让他们跑了,该罚。

“去处理了。”

裴隽面无表情的擦干净手指,将带血的手帕丢到地上。

“是.........是。”

王爷没明确表达是否惩罚他,只叫他去处理伤处。七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下去了。

路过宋宁时,行了个礼。

宋宁点了点头,走过去。他长身而立,在月光下如美玉无瑕,垂头看着地上人。

“脏了,”裴隽伸手指向带血的手帕,“再给我一块。”

宋宁一下子被逗笑,刚刚有些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

“他不是胡家人?”

“嗯。”

裴隽点头,他放出消息,屋里还没烧干净,里面还剩下些许文书。

果然等到心浮气躁的人,过来打探。

“这么说,你也不觉得是胡家人,那你今日为什么.............”

“一来试探,二来不打草惊蛇。”

让所有人以为他觉得是胡家贪了钱,才能让人掉以轻心。

今夜布置七在这守着,抓到两个苍蝇。

“可惜他们死了,问不出来什么。”

可惜也不可惜,他本就没指望能问出什么。

只是证明这事另有蹊跷就够了。

裴隽伸手提起宋宁,再次放到台阶上。

流淌的鲜血快染到她脚尖了,废物,死也不死干净点。

宋宁鼓鼓嘴,拉住他的手,不再说话了。

七身手那么好,能被地上这两人伤到,说明他们也不凡。

她一直清楚,前路有什么等着他们。

他们不过去,也会被逼近。

真到了这一步,她只想裴隽能好好的。

于他而言,平平安安竟成了奢侈。

“在想什么?”

有人要把自己纠结成团麻花了,裴隽扶在她腰侧的手轻捏了下。

如愿听到小人娇娇的呀了声,威胁的嘟囔,搂紧他脖子。

相拥,两人脸上都没半分笑容。

*

这几日停雨后,灾民也陆陆续续送至安全的地方。

要重修大坝至少得一年半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灾民暂时分散安顿下来。

宋宁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彻查这件事,裴隽在查,胡友立也焦头烂额。

他日日晚上都会回来,而她不管多晚都等他。

这几日的施粥任务落在四人身上,争吵不休的白黎和胡涵儿,她的人小言,和随另一个她的寒山。

“要我说,宁宁就不该这么好心,让王爷那日弄死你们。”

“你!”

胡涵儿狠狠一跺脚,又无话辩驳,哼了句,“走吧小言,咱们俩回去。让嘴上有功夫的人,多辛苦些。”

小言有些顾虑,但还是被人拽着离开。

他们二人离开,就剩下白黎和寒山两人。

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白黎眨眨眼,老实的舀粥分发给灾民了。

自那晚她表白心意,算是坦诚相待后,两人还从未单独在一块儿过。

没想到会如此尴尬,她想找点话,“这天儿,还挺好。”

黑夜一片压抑的漆黑,连月亮都隐蔽在乌云后。

白黎咳咳两声,懊恼的红了脸。

寒山没说什么,等着分发完馒头和粥,才开口,“回吧。”

“哦哦好。”

刚走出去两步,白黎轻咝了声皱眉,下意识弯下腰。

望着身前人的背影,她还是咬牙,继续往前走。

“啊!”

寒山回了头,见她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扶住自己的脚踝,强忍疼痛似的。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没事。”

白黎哈哈笑了两声,站起想向他证明真的没事,刚往前走了半步,就向崴右侧。

寒山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的手腕,才堪堪拉住她。

“脚怎么了?”

他垂下视线向她不太对劲的右脚,微微一抬下巴,询问。

白黎知道瞒不住,支吾了声只好交代。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底被划伤了,她用纱布裹了下,就没管了。

这几日越来越疼,伤口始终不见好。晚上回去拆开看,纱布总被血染红。

本想去找许明远,但见他每日很忙,应该没功夫管这点小事,她就一直忍着没说。

刚刚踩着地上一个小石子,硌了下,更疼了。

她委屈的直抹眼泪,寒山看了会儿开口,“先回去再看下伤,能走吗?”

“嗯。”

白黎点点头,下一步还没踩到地上又收回脚,疼的撇嘴。

她可怜兮兮的哭出声,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到底也懂得不与人麻烦。

忍了这么多日,换在白族她是远远不可能这样的。

寒山叹了口气,蹲下在她面前,“上来吧。”

从这到胡府也就几条街,总不能叫人用马车来接。

白黎愣了下,咽下眼泪,挪动着趴上他后背。

小心翼翼伸手环住他脖子,“谢谢。”

他站起,她轻啊了声,用了点力气勾住他脖子,生怕被甩下来。

男人后肩宽阔温暖,能闻到属于寒山干净清冽的气息,白黎偷摸抿唇笑了下。

不厚道的开始感谢脚上的伤了,虽然真的很疼!

但.........能让寒山背她,还挺值的。

到嘴边,她有些想问他之前这样背过谁吗,但到底忍住了。

何必提起呢,彼此心知肚明。

这个气氛她很喜欢,不想说起他们四人,白黎随便扯着东家长李家短。

从灾民再到胡家,寒山听着没有说话。

“你说,那个叫小言的是不是好可怜,日日被胡涵儿欺负,我看着都可怜他。”

她刚刚哭过,能感觉到她一抽一抽的平复。

暖暖的气息喷洒在颈脖上,寒山照旧没说什么。

可怜吗,他不觉得,甚至小言很幸运。

别人理解不了,特别是她这样生活一帆风顺,想要什么有什么,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抢着去摘。

于他而言,母亲死后的那几个月,是无法忘记的噩梦。

看着米缸的米一点点减少,柴火一点点没有。

个子不够高,就踩着椅子去拆房梁上的吊着的篮子。母亲经常会在里头放鸡蛋,如今也空空。

外头风雪交加,天寒地冻,他每晚都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冻死,会不会一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

等着死的感觉,不好。

真到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的时候,反倒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吃过最后一顿,他收拾家中所有能带动的东西。

不得不离开,不得不自己讨个生活。

他那个年纪的孩子真的是狗都不如,既不像十来岁能干力气活,也不像年纪更小点的男娃能卖个好价格。

他总在掐着手指头算,但算来算去,自己长大到十几岁还得有很多年。

而他不一定能活那么久了。

那种从暗无天日中昂头,看到光芒万丈的滋味,如烙印篆刻。

他是肮脏污浊的蝼蚁,幸得恩惠,允他贪念。

所以白黎一定体会不了,宁宁估计也不行。

在宁宁眼里,他可能也挺可笑的。

不就是救过他一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般念念不忘吗?

宋家于他,胡家于小言。

是家,是一生的惦念,是妄图倾自己绵薄之力,给予回馈的地方。

他比小言幸又不幸,宋家甚至予以他读书识字的机会。不仅养他长大,还培养他

参天大树被砍倒在眼前,他这此生都不可能忘怀。

这些日子,他也想过这个问题。

宁宁向前看了,有更好的生活,自己是否该放下。

可如今,寒山很清楚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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