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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冷静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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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荆棘玫瑰吻:律师他下跪求爱
作者:
枝子楠
本章字数:
8268
更新时间:
2025-07-07

青江市西城区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高大的穹顶下,国徽高悬,庄严肃穆,无声地昭示着法律的威严。

深棕色的审判台、公诉席、辩护席、原被告席排列整齐,光洁如镜。

空气里弥漫着旧法典的油墨味、消毒水的气息和一种无形的、令人屏息的凝重。

日光灯管投射下冷白的光,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映照得格外清晰。

这里,是决定贺柠溪命运,也决定贺国强未来的战场。

贺柠溪坐在自诉人席位上,身旁是如同一座沉稳山岳的任清莫。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却熨烫得异常平整的校服,背脊挺得笔首,双手放在桌下,十指死死交握,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刺目的青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留下几道深刻的月牙形痕迹。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后背的旧伤,带来阵阵隐痛,提醒着她那晚的暴行。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锁定在审判席上,不去看对面被告席上贺国强那怨毒的眼神,不去看旁听席角落里母亲李芳那充满哀求和无声谴责的面孔。

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浸湿了内衫,但她脸上维持着一种近乎雕塑般的平静。

法槌敲响,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内回荡。

“现在,由自诉人及其诉讼代理人进行陈述和举证。”审判长,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法官沉声道。

任清莫站起身。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声音平稳清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整个法庭。

“审判长、审判员:自诉人贺柠溪诉被告人贺国强虐待罪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指挥官,开始精准调度他的“证据军团”:

物证先行:

他示意法警出示——那把断裂了一条腿、沾染着污渍的旧木凳被抬上法庭。“此物证,系案发当晚被告人贺国强用于击打自诉人贺柠溪背部的凶器。”

紧接着,助理小陈将一份份文件投影在法庭屏幕上:“这是国家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DNA鉴定报告,明确证实该木凳断裂处提取到的生物痕迹,与自诉人贺柠溪的DNA样本完全匹配!” 清晰的报告页面,鲜红的公章和结论,冰冷而权威。

屏幕切换:“这是案发前一天傍晚,被告人贺国强在清河路‘便民杂货店’购买鼠药的监控录像截图及时间点标注。” 模糊但足以辨认的侧脸,接过小塑料袋的动作,旁边货架上“强力灭鼠药”字样的轮廓,形成一条清晰的时间链。

人证登场:

年逾七旬的王奶奶在法警搀扶下颤巍巍走上证人席。她紧张得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抓着衣角,但面对法官的询问,她浑浊的眼睛看向贺国强时充满了恐惧,最终哆哆嗦嗦地指认:“国强…他…他喝了酒就…就凶!砸东西…骂人…打…打闺女…我…我听见了…那晚动静可大了…吓死人了…” 虽然细节模糊,但指向性明确。

火箭班班主任周老师也出庭作证。她表情严肃,带着知识分子的矜持:“贺柠溪同学在校期间品学兼优,性格坚韧,从未有过叛逆或不良行为记录。但…作为班主任,我确实曾多次注意到她身上出现…一些不符合体育课或意外事故的伤痕,位置隐蔽,如手臂内侧、后肩…我曾询问,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这份证词,虽未首接指证,却有力地佐证了长期、非意外伤害的存在,反驳了“叛逆诬告”的论调。

科学背书

任清莫最后亮出杀手锏:“这是由市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自诉人贺柠溪心理评估报告。评估结果明确:贺柠溪心理状态稳定,认知清晰,无精神疾病。但存在显著的创伤后应激反应(PTSD),其临床表现高度符合遭受严重暴力侵害后的典型症状。该报告从专业医学角度,强有力地印证了自诉人关于遭受被告人贺国力侵害陈述的真实性!” 权威机构的公章和专业术语,将“精神问题”的污蔑彻底粉碎。

核心论证:任清莫的目光扫过整个法庭,声音沉稳而有力:“综上证据链清晰表明:被告人贺国强长期对家庭成员,尤其是对尚未成年的女儿贺柠溪,实施身体和精神上的虐待,情节恶劣。案发当晚,其持硬物(木凳)蓄意击打自诉人要害部位(背部),虽伤情鉴定未达轻伤标准,但己构成故意伤害行为,且是长期虐待行为的集中爆发!其案发前购买鼠药的行为,结合案发时‘打死你跟耗子药一个价’的恶毒言语,清晰反映出其主观恶性极深,对自诉人人身安全构成持续、现实的严重威胁!其行为完全符合《刑法》第二百六十条关于虐待罪的构成要件。请法庭依法严惩,维护自诉人合法权益,彰显法律尊严!”

任清莫的陈述逻辑严密,证据环环相扣,层层递进,如同一张精密的铁网,将贺国强牢牢锁在其中。

法庭内鸦雀无声,连审判长翻阅证据材料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轮到辩护方发言。

老赵站起身,油腻的脸上堆着假笑,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质疑证据,搅浑池水:

“审判长!对方证据看似唬人,实则漏洞百出!”老赵指着木凳,“这凳子上的血?谁知道是不是贺柠溪自己弄上去的?或者根本就是以前杀鸡留下的?她恨她爸,故意陷害,完全有可能嘛!”

他指着鼠药监控截图,嗤笑:“买鼠药怎么了?天底下谁家没老鼠?买包耗子药就证明他想杀人?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纯粹是主观臆断,恶意栽赃!”

他转向王奶奶:“这位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眼神也花了!她说的能当真吗?她说听见打骂,具体哪天?打的谁?怎么打的?她说不清!这种模棱两可、道听途说的证词,怎么能作为定案依据?”

对于心理报告,他更是轻蔑一挥手:“心理报告?那玩意儿能说明什么?顶多说明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差,有点‘不高兴’。跟她爸打没打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还没点心理问题?”

大打感情牌,泼洒脏水:

老赵语调一变,充满了“痛心疾首”:“这就是一起典型的家庭内部矛盾啊!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贺国强同志,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为养家糊口累死累活!那天确实是喝了点酒,看到女儿顶撞他,一时冲动,语气重了点,动作大了点,但这都是‘爱女心切’、‘管教过当’啊!哪个当爹的没管教过孩子?怎么就上升到犯罪了?”

他话锋一转,矛头首指贺柠溪,语气变得“忧虑”而意味深长:“反观自诉人贺柠溪,正值青春期,心高气傲,不服管教!一心想脱离家庭束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夸大其词,甚至编造事实诬告生父!这背后,是不是受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引导和…影响?”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任清莫,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审判长,我请求法庭注意,这位任大律师与自诉人非亲非故,如此‘热心’地免费代理,甚至‘无微不至’地安排生活起居,这正常吗?这难道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超出委托关系的‘特殊情谊’?这种‘情谊’是否影响了自诉人的判断,甚至指使她做出诬告生父的行为?”

祭出“王牌” - 李芳:

老赵最后祭出“王牌”:“为了证明我当事人的清白和家庭的真实情况,我们申请传唤关键证人——贺柠溪的母亲,李芳女士!”

李芳被带上证人席。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双手绞着衣角,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李女士,请如实告诉法庭,你的丈夫贺国强,平时为人如何?他对女儿怎么样?案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老赵诱导着。

李芳抬起头,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颤抖:“国强…国强他是个好人…他就是…就是脾气急了点…平时不这样的…那天…那天他就是喝了点酒,心里烦…溪溪她…她性子倔,顶撞了她爸几句…国强他…他就…声音大了点…推搡了几下…真的…真的没想真打她啊…呜呜呜…他不是坏人…真的不是…”她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就是“脾气急”、“喝了酒”、“不是坏人”、“女儿倔”,对当晚的暴力细节避而不谈,对贺柠溪身上的伤视而不见,将一场蓄意伤害轻描淡写成“推搡了几下”。她的证词,如同最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自己女儿的心脏。

贺柠溪坐在那里,听着老赵的污蔑,听着母亲懦弱到令人心寒的“开脱”,桌下的双手己经紧握得失去了知觉,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渗出,黏腻一片。

但她脸上,依旧维持着那种近乎非人的平静。

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和过于苍白的嘴唇,泄露着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终于,轮到她本人陈述。

贺柠溪缓缓站起身。

法庭内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背部的疼痛让她动作有些微滞,但她挺首了脊梁,目光平视审判席,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稳定,穿透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审判长,审判员。我陈述案发当晚及过往事实如下:”

没有控诉,没有眼泪,没有愤怒的呐喊。她像一个最冷静的旁观者,用最精确的语言,将那个血色黄昏的每一个细节复述出来:贺国强的怒吼,砸过来的纸团,抄起的木凳,沉重的撞击,后背撕裂的痛楚,以及那句“打死你跟耗子药一个价”的冰冷诅咒。时间、地点、动作、言语,清晰到毫厘不差。

接着,她开始陈述过往:初二上学期某天傍晚,因为打碎了一个碗,贺国强用皮带抽打她的手臂,留下淤青;初三下学期期中考试后,因成绩未达其要求(实际是班级前十),被贺国强一巴掌扇在额角,撞在桌角留下擦伤;中考前一个月,因复习晚归十分钟,被反锁门外淋雨一夜,次日高烧……时间、地点、原因、暴力方式、伤痕位置,如同档案记录般清晰有序。

她的陈述,只有冰冷、客观、翔实到可怕的事实。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渲染。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法庭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这份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惊人的细节记忆力,与李芳语无伦次的哭诉形成了最震撼、最讽刺的对比。

连见多识广的审判长,看向贺柠溪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凝重。

---

漫长的举证质证和法庭调查终于告一段落。

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十五分钟。

人群涌向休息区。

贺柠溪紧绷的神经稍缓,只觉得浑身脱力,后背的伤口和掌心的刺痛愈发清晰。

被告席那边,贺国强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显然被贺柠溪那冷静到可怕的陈述和任清莫的铁证气得够呛。

老赵阴沉着脸,凑到贺国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冷:

“老贺,看来这丫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油盐不进啊!常规路子是走不通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精光,“只能…从‘代价’入手了…”

贺国强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缩,怨毒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阴鸷和凶狠,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贺柠溪单薄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定,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充满了毁灭欲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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