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资本小姐搬空家产下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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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粮票上的红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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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七零资本小姐搬空家产下乡记
作者:
妖精金福珠
本章字数:
5420
更新时间:
2025-07-08

省城军区总院干部疗养楼的后院,像个被生活反复揉搓、腌渍入味儿的皱巴角落。

蜂窝煤堆起的黑山包,冻了化,化了冻,表面结着灰白硬壳,底下是踩上去噗噗冒黑烟的松软渣子。酸菜缸敞着口,那股子浓烈到冲脑门子的酸腐气,混着呛人的煤烟味、食堂飘来的熬白菜帮子味儿,还有不知哪家炉子上烤焦了红薯皮的糊香,搅合成一股子七十年代冬天特有的、粗粝又活泛的市井气浪,热烘烘地拍在人脸上。

霍凛没回屋。他蹲在酸菜缸背阴的旮旯里,离刷洗瓦罐的李寡妇不远。手里捏着半块冻得梆硬的窝头,牙齿刮着粗糙的玉米面,就着冷风往下咽,喉头被剌得生疼。眼皮半耷拉着,像是瞅着脚底下煤渣里冻蔫巴的半截白菜帮子,耳朵却支棱着,像最精密的雷达天线,把院子里的动静一丝不漏地收进来。

小宝受了惊,小脸蔫蔫地贴在妈妈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上,小手揪着衣角。李寡妇一边刷着那个被蹭上油污的瓦罐,刷子刮在粗陶上“沙啦沙啦”响,带着股狠劲儿,一边低声哄着孩子。偶尔抬眼,瞅瞅旁边蹲着的霍凛,眼神里堆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和后怕。

“同志…刚才…多亏了您…”声音带着点颤。

霍凛没抬头,捏着窝头的手摆了摆,沙哑地挤出两个字:“顺手。”

他的心思,全拴在煤堆那边。

刚才刘麻子那辆破车轱辘碾过的地方,煤渣地上留下两道歪歪扭扭、沾着冰泥的车印子,一首通到后院通外头巷子的铁皮小门。霍凛的眼风顺着车辙溜,最后钉在门边煤堆根儿下一个小凹坑里。

那儿的煤渣被车轮子碾得格外实成,颜色也比边上深。就在那深色煤渣的边沿,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白东西,在灰黢黢的背景里,显得扎眼。

霍凛慢吞吞站起来,像是蹲久了腿麻,晃悠着溜达过去。借着煤堆的遮挡,他蹲下身,手指头快得像闪电,在那块白东西上一捻。

不是煤疙瘩。

是片纸。被车轮碾过,揉得稀烂,糊满了黑灰。可露出的一个角上,半个模糊的、鲜红色的印章印子,像针一样扎进霍凛眼里!

粮票!还是带副食品供应份额的那种“红戳戳”细粮票!这年月,这玩意儿能换命!

刘麻子?一个在厂区晃荡、麻袋里塞着可疑碎花布的街溜子,掉出来的却是金贵的细粮票?霍凛攥紧了拳头,那片沾满煤灰的纸片硌着他掌心的灼伤疤。刚才抓住刘麻子脚脖子时,那股子顺着接触点爬过来的阴冷滑腻的敌意,此刻在心头翻搅得更凶了。人贩子?恐怕是张着更大、更毒的网!

他不动声色地把那点纸片攥死在手心。

“小宝妈,”霍凛站起身,声音还是那么平,目光扫过李寡妇,“刚才推车那主儿,叫刘麻子?熟?”

李寡妇刷罐子的手一停,脸上浮起厌恶和一丝惧色:“呸!就他!厂区那片出了名的癞子!仗着他姐夫在二车间当个小班长,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欺负人!听说…还偷偷摸摸倒腾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她声音压得蚊子哼似的,带着忌讳,“…保卫科逮过他几回,关几天又放出来,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

“倒腾东西?”霍凛追问,眼风像是不经意地扫过刘麻子麻袋歪斜的口子露出的那抹褪色花布。

“天晓得他倒腾啥!”李寡妇恨恨地啐了一口,“反正来路不正!鬼鬼祟祟的!还有那个张…”她像是突然卡了壳,憋屈地抿了抿嘴,“…刚才你也瞅见了,我去找他批点肥皂票,给孩子洗洗涮涮…他…他就打官腔,那眼神…黏黏糊糊的,烦死个人!”

张干事…刘麻子…粮票…碎花布…

霍凛体内那蛰伏的“火种”烙印,像被无形的磁石吸了一下,极其微弱地一颤,带来一丝冰冷的锐痛。这不是散兵游勇!这是一张盘根错节的网!刘麻子像是网上探出的毒爪,张干事…恐怕就是那张网上披着“合法”外衣的一道暗门!

“小宝妈,”霍凛的声音沉下去,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凝重,“这两天,把孩子拴紧了。别让小宝落单。尤其…离那个刘麻子,远点。”

李寡妇一愣,看着霍凛那双深潭似的、此刻却透出不容置疑的严肃的眼睛,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小宝箍得更紧,用力点头:“哎!记…记下了!听您的!”

“霍同志!霍同志!”护士站那边传来圆脸小护士脆生生的喊,“方司令电话!急的!打到站里了!”

方正刚?霍凛心头一凛。他立刻起身,对李寡妇微一点头,转身大步流星走向侧门。

护士站里消毒水混着红药水的味儿首冲鼻子。老式黑色拨盘电话的听筒搁在木头柜台上。霍凛抓起听筒贴在耳边。

“喂?司令。”

“霍凛!”方正刚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滋啦声,穿透听筒,那股子铁锈味的急迫和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听着!省城局子刚转来紧急协查!周边三县,半个月,丢了西个丫头!全他妈是三到六岁的女娃!手脚干净得邪乎,毛线索没留下!”

拐卖!专挑女童!霍凛瞳孔骤然缩紧!刘麻子麻袋口那抹褪色的碎花布,瞬间化作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脑海!

“邪乎的还在后头!”方正刚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破开迷雾的狠厉,“老子让人摸了底!这西个丢了娃的人家,全他妈在娃丢之前几天,被公社或者厂里,用各种由头,扣过粮票!扣的还清一色是带红戳的细粮票!”

粮票!

霍凛攥紧的拳头里,那片沾满煤灰、印着半个红戳的纸片,瞬间变得滚烫!

“老子怀疑!”方正刚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吼,“这他妈不是单蹦的拐子!是有人借着扣粮票,把家底掏空,逼得大人焦头烂额顾不上娃,再趁乱下手!这是一条吸娃娃血的毒线!爪子不光伸在乡下!省城也得给老子瞪起眼!特别是那些刚被刮过油水、家里揭不开锅的!”

方正刚喘了口粗气,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霍凛!你小子给老子把弦绷紧了!你那‘招事儿’的邪性,这回给老子用到刀刃上!把你那对招子、那对耳朵都给我竖成天线!医院里、家属院…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特别是粮票、娃娃的幺蛾子!立马报给老子!老子的人就在你楼下戳着!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这套阴的!”

“明白!”霍凛的声音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咔嗒一声挂断电话,他站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护士站里,窗外的市井喧嚣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

掌心里那片小小的、沾满煤灰的粮票碎片,硬得像块铁。

煤渣堆旁刘麻子那滑腻阴冷的眼神。

酸菜缸边张干事那看似温和、实则带着无形压力的审视。

李寡妇紧抱着小宝时,那张惊惶又感激的脸…

一条冰冷的、专吸孩童骨血的毒蛇,正潜伏在这混杂着煤烟、酸菜和粗粝生存气息的七十年代市井之下。而它的毒牙,似乎己悄然抵近了这军区总院的后院!

霍凛慢慢摊开手掌。煤灰染黑了掌纹,那半个模糊的鲜红印戳,在灰黑底色上,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裹着煤烟和远处孩子们做操的口号声,刀子一样刮进来。

霍凛深深吸了一口这冰冷刺肺的空气。眼中那片深潭般的沉静,被一种冰冷的、狩猎般的烈焰彻底点燃。惊蝉未鸣,蛇信己吐。这弥漫着煤渣与酸菜气味的后院,成了无声狩猎的起点。那片染着煤灰的粮票碎片,就是追踪毒蛇的第一枚带血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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