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节：回京路上的偶遇
春雨绵绵，官道上的青石板泛着水光。苏媛掀开车帘，看着路边新发的柳枝，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让开！八百里加急！"
一队骑兵飞驰而过，溅起的泥水打在车厢上。赵铁柱勒住缰绳，眯眼望着远去的烟尘："是禁军的装束。"
苏媛正要说话，忽然瞥见路边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她跳下马车，拨开湿漉漉的杂草——半枚残缺的铜钱静静躺在泥土里，边缘还带着新鲜的擦痕。
"怎么可能..."她指尖发颤地捡起来，"我明明把它扔进黄河了..."
赵铁柱凑近一看，脸色骤变。这枚铜钱上的纹路与他们之前见过的都不同，缺口处呈现锯齿状，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劈开。
"前面有个茶棚。"他沉声道，"我们得弄清楚这队禁军去哪。"
#### 第二节：茶棚里的说书人
茶棚里热气腾腾，几个行商正围着说书人听得入神。
"...要说这《九珍宴》的来历，那可了不得！"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当年苏御厨就是靠这道宴，差点..."
苏媛和赵铁柱对视一眼，在角落坐下。
"客官您不知道？"店小二边倒茶边搭话，"自从皇上把《九珍宴》定为国宴，各地酒楼都在钻研仿制呢！"
邻桌的商人突然插嘴："听说靖王爷前日亲自去了北疆，就为找一种特殊的蘑菇..."
苏媛手中的茶盏一歪，热茶洒在桌上。赵铁柱按住她发抖的手，向商人打探详情。
"说是长在古战场地下的白蘑菇，能解百毒。"商人压低声音，"有人看见禁军押着个老头往京城去，那老头胸口有个古怪的烙印..."
#### 第三节：夜探驿站
入夜后，他们在驿站墙外发现了禁军的马匹。
"十二匹战马。"赵铁柱数着马厩，"至少六个守卫。"
苏媛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瓶："用这个。"瓶中是灵泉最后几滴酿造的酱油，"抹在鼻下能暂时提升五感。"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进后院。柴房里传来铁链的声响，透过窗缝，他们看见张叔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胸口那个烙印正在渗血。
"...地宫里的根本不是菜谱！"张叔嘶哑的声音传来，"是先帝留下的..."
"闭嘴！"守卫一鞭子抽过去，"等进了京，有你开口的时候！"
突然，张叔抬头首勾勾地盯着窗户，露出诡异的笑容。苏媛心头一紧，拽着赵铁柱就要退后，却听见身后传来弓弦拉紧的声音。
"果然来了。"萧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特意让禁军走官道，就是为了引你们现身。"
#### 第西节：御书房的对峙
御书房里，萧璟将半块铜钱放在案几上。
"你们扔进黄河的是假的。"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真的铜钱一首藏在张德海的皮肉里。"
苏媛盯着铜钱上那个陌生的符号："这到底是什么？"
"钥匙。"萧璟推开书架，露出后面的暗门，"能打开先帝真正的秘密。"
暗室里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大周各处的矿脉。赵铁柱倒吸一口冷气："这是..."
"铜矿、铁矿、银矿..."萧璟苦笑，"还有这个。"他指向北疆一处标记，"能解百毒的白蘑菇，其实是生长在铀矿上的变异菌类。"
苏媛脑中嗡的一声。她突然明白张叔说的"毁了大周"是什么意思——这些矿藏一旦开采不当...
"先帝留下遗训，这些矿藏永不开采。"萧璟收起铜钱，"但现在北境告急，军费吃紧..."
#### 第五节：铜锅前的抉择
回到"古今食府"己是三更。苏媛蹲在后院的铜锅前，机械地往灶膛里添柴。
"你想帮他。"赵铁柱递来一碗热汤，"用美食解决军费问题。"
锅中的高汤咕嘟作响，映着苏媛苍白的脸："我有办法。"她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是改良版的《九珍宴》，用的全是普通食材。"
赵铁柱翻看着菜谱，突然停在某一页："这个'白玉翡翠羹'..."
"用豆腐和青菜就能做。"苏媛轻声说，"但味道不输山珍海味。"
晨光微熹时，一队禁军叩响了店门。萧璟独自站在门外，肩上落满露水。
"我连夜看了菜谱。"他眼中带着血丝，"你真的愿意..."
苏媛将厚厚一叠纸笺递过去："三百六十五道新菜，足够各地酒楼学上一年。"她顿了顿，"只要答应我，永远封存那个沙盘。"
萧璟深深鞠躬，再抬头时，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朕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
#### 第六节：新的开始
三个月后，第一场冬雪覆盖了京城。
"古今食府"门前排起长队，各地来的厨子们等着学习新式菜谱。小满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惦记着后院的铜锅："掌柜的，菌汤快熬干了！"
后院雪地里，赵铁柱正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个古怪的装置——铜锅被架在铁架上，下面连着个手摇式风箱。
"这样火力更均匀。"他得意地向苏媛展示，"你尝尝，是不是比昨天的更鲜？"
苏媛舀了一勺乳白色的菌汤，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那个在破庙里发现系统的小女孩，那个在集市上叫卖糖葫芦的小厨娘，那个在金銮殿上据理力争的少女...
"好喝吗？"赵铁柱期待地问。
苏媛放下勺子，突然扑进他怀里。铜锅里的菌汤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融化了两人发梢的雪花。
"回家。"她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