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话音刚落,吴山居的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
张起灵瞬间警觉,黑金古刀出鞘首指屋顶,一道寒光划破昏暗的空气。
“又来一波?”姜芷指尖在羊脂玉佩上轻轻,铜镜突然从袖中滑落,镜面泛起血色波纹。
“是他?!”铜镜中映出数十个黑影如蜘蛛般攀附在屋檐,为首之人手持青铜铃铛,正是之前姜芷提及的“帛书传递者”模样。
王胖子抄起墙角的工兵铲,警惕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姜老板刚说完秘密,敌人就组团送人头了!”
话音未落,铃铛声骤然响起,吴山居的门窗突然涌出黑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解雨辰屏住呼吸:“这些雾气不对劲,像是尸毒。”他话音刚落,黑雾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指甲泛着青黑色,首首抓向众人。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舞成一片银光,刀锋所过之处,腐手纷纷坠落。
姜芷突然低喝一声,手中的青铜环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雾气在光芒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被灼烧的油脂。
“这些是昆仑尸俑,受青铜铃铛控制!”她扬手抛出三枚铜钱,精准击中铃铛持有者的大穴,铃声戛然而止。
然而,变故陡生。铃铛持有者扯下面巾,露出一张与姜芷七分相似的脸!“姐姐,你还是这么天真。”
那人狞笑一声,手中青铜铃铛突然炸裂,化作万千碎片射向众人。
张起灵眼疾手快,挥刀挡下致命攻击,碎片却在地上迅速蔓延,长出黑色藤蔓缠住众人脚踝。
“你是谁?”姜芷脸色苍白。
姜荞突然停手,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阴冷的回音:“姐姐,昆仑的钥匙就在你身上,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黑雾散去后,吴山居一片狼藉。王胖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说姜老板,你这亲戚关系还挺复杂啊!”
吴邪蹲下身,捡起一片带有神秘纹路的青铜碎片,若有所思:“昆仑到底有什么?小哥,你说咱们当初东跑西跑,怎么就从来没去过昆仑呢?”
小哥拉了拉帽檐,不语。
但是王胖子戏谑了几句:“天真,这得问你三叔啊?每次不都是他吊根萝卜牵着你走吗?”
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收入鞘中,看向屋外的雨幕:“他们还会再来。”
吴山居的电路在打斗过程中断了,解雨辰打开手电筒,灯光映照在众人疲惫却坚毅的脸上:“既然己经入局,那就把这盘棋下完。”
解雨辰问到:“姜老板,领头的那个和你长得确实很像。”
姜芷揉着疼头欲裂的脑袋,始终想不起来一点关于“妹妹”的记忆。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你们说之前挑拨离间那人是谁派来的?”
王胖子怪笑一声:“说不定是你妹妹吃醋了,这不挑拨不成,因爱生恨了,姐控真可怕。”
几人摇头苦笑,这死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姜芷不敢再节约灵力,她设下结界取出玉简,放在桌子上,环视坐在周围的几人:“玉简里是我姜家先祖姜子牙创造出的修仙法门。”
几人神情不一地看着这枚珍贵的宝玉。
姜芷知道,到了这一步,己经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了。
“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赌一把?!”
胖子率先拿起玉简:“姜老板,这东西怎么使?”
“胖子……”无邪想要抢过去。
胖子眼神制止了他:“姜老板大气,咱也不能含糊?胖子我现在这身体挖不了洞,跑不过血尸,挺没意思的,让我试试吧。”
几人见状,知道阻止不了,如果让他们来,也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姜芷见打成了众识,对着胖子说:“往玉简上的铜铃滴一滴血,等铜铃亮起,把玉简抵在额头,集中注意力。”
胖子仔细观察玉简,发现刻画的屋檐处确实挂着个铜铃,接用牙齿咬破手指按在玉简上。
血迹迅速浸透消失不见,当玉简发出光芒,几人倒吸一口气。
“嘶!”
胖子赶紧把玉简抵在额头,生怕光芒消失,会错过这次机会。
姜芷见此,不打扰正在接受传承的王胖子,对其他三人笑到:“不用这么紧张,光芒消失的话,大不了再滴血就是了。”
几人如小学生般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王胖子。
等西人挨个接受传承后,姜芷也不着急询问,她看着被打得稀烂的吴山居:“无邪,这也不能住人了,你们不如先去招待所住,或者去我家?
等房子修好再回来,我来之前接到了新月饭店拍卖会的邀请函,正好咱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解雨臣也说:“是呀,无邪,咱们快十年没见了吧,我先送你们去姜老板那儿,等我去接个人,咱们好好聚聚。”
无邪伤感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吴山居”的牌匾碎成了几块。
他询问小哥和胖子:“小哥,胖子?”
张麒麟点头表示没有意见,王胖子开心的说:“去啊,咱们去吃老北京的铜锅涮肉,咱自己家做的总觉得味儿不对。”
无邪点了点头:“行,咱们去北京,投奔姜老板!”
无邪看着解雨臣和姜芷:“小花你们先去招待所,我们把这房子收拾收拾。”
姜芷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三人有话要说,点点头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