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学术研讨会上，张明远果然出现了。他作为特邀嘉宾，正在台上讲解"齿轮传动系统的最新发展"。
宁婉婉和叶深坐在后排，许明川则在前排疯狂记笔记。
"他在关键数据上做了手脚。"叶深低声说，"第三组实验数据明显造假。"
宁婉婉虽然听不懂技术细节，但敏锐地注意到前排有几个军人模样的听众特别关注张明远的演讲。
提问环节，叶深突然举手："张教授，您提到的降噪系数与日本学者山本去年的研究结果相差15%，请问是什么原因？"
会场瞬间安静。张明远推了推眼镜："可能是材料差异......"
"使用的是同型号特种钢。"叶深步步紧逼，"根据我的计算，您的数据更接近理论最大值，但实际生产中几乎不可能达到。"
张明远额头渗出细汗："这个......可能是我记错了具体参数......"
研讨会草草结束，张明远匆匆离场。宁婉婉注意到那几个军人也跟着离开了。
"跟上。"叶深拉起她的手。
三人尾随张明远来到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透过玻璃窗，他们看到张明远正在和那几个军人激烈争吵。
"果然是一伙的。"许明川兴奋地说，"要不要报警？"
叶深摇头："没有证据。"他掏出一个小巧的相机，"先拍照。"
就在这时，张明远突然转头看向窗外，正好与宁婉婉西目相对。他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
"跑！"叶深拉着宁婉婉转身就跑，许明川在后面边跑边喊："等等我啊！"
三人在莫斯科的小巷里七拐八绕，终于甩掉了追兵。宁婉婉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吓......吓死我了......"
叶深检查着相机："胶卷没事，可以交给安德烈转给克格勃。"
"等等！"宁婉婉突然想起什么，"许明川呢？"
两人回头，发现许明川不见了！
宿舍楼下，宁婉婉急得团团转："要不要报警？万一张明远他们......"
叶深却若有所思："许明川没你想象的那么弱。"
正说着，许明川哼着小曲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
"许明川！"宁婉婉冲上去，"你跑哪去了？！"
许明川一脸无辜："我抄近路回宿舍啊。"他晃了晃袋子，"顺便买了红肠，要吃不？"
叶深盯着他的鞋："你鞋底有泥，莫斯科市区没有这种红土。"
许明川笑容一僵："这个......"
"你去跟踪他们了。"叶深肯定地说。
许明川叹了口气，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咱们进屋说。"
宿舍里，许明川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微型录音带："他们提到了'雪鸮计划'，要在下个月的国际机械展上窃取中国展团的技术资料。"
宁婉婉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弄到的？"
许明川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我是工业部特勤处的......"
"什么？！"宁婉婉差点跳起来，"那你之前......"
"伪装成技术员更方便调查嘛！"许明川赔笑，"叶科长早就知道了。"
宁婉婉转向叶深，后者轻咳一声："陈默告诉我的。"
"好啊！"宁婉婉气得叉腰，"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许明川赶紧掏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宁姐息怒！这是国内刚寄来的！"
宁婉婉抢过糖，剥了一颗塞嘴里："哼！这事没完！"
叶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雪鸮计划'。"
三人正商量着，突然有人敲门。宁婉婉开门一看，是娜塔莎。
"快！"娜塔莎神色慌张，"彼得罗夫教授要见你们，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