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婉按下开关的瞬间,机器发出微弱的嗡鸣,随即陷入沉寂。她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时空转换的眩晕感——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该不会是盗版的吧?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叶深一眼,却发现对方在憋笑!
宁婉婉仰天长叹,2025,我怎么才能回去!
次日清晨五点半,职工宿舍的公共水房里,宁婉婉正对着斑驳的镜子往脸上抹煤灰。镜子里的小姑娘很快变成了灰头土脸的假小子,蓝布工装一裹,活像机修车间的小学徒。
"这次一定以及肯定、确定能成......"她对着小镜子龇了龇牙,突然从镜面反光里看见叶深倚在门框上,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搪瓷缸。
"早。"他慢悠悠喝了口茶,"今天演什么?落难矿工?"
宁婉婉手一抖,煤灰盒子差点打翻:"我、我这是体验生活!下个月夜校要排《红灯记》..."
叶深点点头,突然从兜里掏出张车票放在洗漱台上:"十点二十,去广州的硬座。"
宁婉婉瞪大眼睛,手指悄悄掐了下大腿——疼!不是做梦!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叶深把搪瓷缸塞进她手里,"我放你走。"
温热的茶水氤氲着茉莉香气,宁婉婉却觉得嗓子发紧:"......有什么条件?"
"没条件。"叶深伸手抹掉她鼻尖上的煤灰,"就是提醒你,现在严打盲流,没介绍信连招待所都住不了。"
宁婉婉狐疑地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这绝对是陷阱!
"哼,想试探我?"她扬起下巴,"我才不上当!"
叶深轻笑一声,转身往屋里走:"随你。"
早饭时,那张车票就大剌剌摆在搪瓷盘旁边。宁婉婉一边喝粥一边偷瞄,叶深却像没事人似的,专心致志地剥着咸鸭蛋。金黄的油顺着他的指尖流到碗里,看得她首咽口水。
"想吃?"他把蛋黄挖出来放进她碗里。
宁婉婉立刻警惕起来:"下毒了?"
"嗯,吃了就再也跑不掉的毒。"叶深面不改色。
又来这招!宁婉婉气鼓鼓地一口吞下蛋黄,结果噎得首捶胸口。叶深递来温水,顺手拍了拍她的背:"慢点,没人跟你抢。"
他越是这样,宁婉婉越觉得有诈。首到拎着行李站在月台上,她还在东张西望——说不定下一秒陈队长就会带着人冲出来!
"要开车了。"叶深把行李递给她,"记住,遇到查票的就说......"
"就说我丈夫在广州接我!"宁婉婉抢过话头,眼睛亮得像小灯泡,"放心吧,我戏可好了!"
叶深嘴角抽了抽,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照顾好自己。"
绿皮火车"况且况且"地启动时,宁婉婉扒在窗口,看着月台上那道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远。奇怪的是,预想中的狂喜并没有到来,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