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家的小厨房里，宁婉婉正麻利地擀着饺子皮，面粉沾在她的鼻尖上，像只小花猫。木制案板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一个个圆溜溜的饺子皮在她手下飞出来。
"老公，馅儿调好了没？"宁婉婉头也不抬地问。
叶深站在灶台前，正往盆里的肉馅里打鸡蛋。他穿着宁婉婉给他买的蓝格子围裙，严肃的表情与围裙上印着的小鸭子图案形成滑稽的对比。
"再放点香油。"叶深用筷子顺时针搅动着馅料，动作精准得像在做化学实验。
宁婉婉凑过去闻了闻："香！不愧是我老公~"她踮脚在叶深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个面粉印子。
正当两人忙着包饺子时，院门被"砰"地撞开。许明川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娜塔莎。
"叶科长！重大发现！"许明川的眼镜歪在一边，手里挥舞着个笔记本。
娜塔莎的金发乱蓬蓬的，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汉斯...汉斯是坏人！克格勃...通缉名单！"
叶深放下筷子，眼神瞬间锐利："慢慢说。"
娜塔莎从随身携带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上面赫然是年轻些的汉斯，只不过戴着眼镜，头发也更短。
"三年前...莫斯科工业展...他偷图纸...克格勃追捕...他跑了。"
宁婉婉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职业间谍！"
许明川翻开笔记本："还有更劲爆的！我发现林妍在偷偷记录厂里技术骨干的名单，连家庭住址都有！"他指着其中一页，"看，这是张工，这是李技术员...还有叶科长你的信息最全！"
叶深和宁婉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宁婉婉把沾满面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先吃饺子，边吃边聊。"
*
第二天一早，宁婉婉又去了女工澡堂。这次她特意带了两瓶新买的"蜂花"洗发精，打算找机会接近林妍。
雾气缭绕的澡堂里，女工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宁婉婉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妍——她背对着大家，正小心翼翼地擦洗身体。
"林翻译！"宁婉婉热情地走过去，"试试这个洗发精，新出的，可香了！"
林妍明显吓了一跳，慌忙用毛巾挡住身体。但宁婉婉己经看到了——她背上布满了一道道浅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抽打过。
"你..."宁婉婉一时语塞。
林妍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冰冷："洗澡时别靠这么近。"
宁婉婉却注意到她手腕上也有类似的伤痕，新旧交错。在原书中，林妍是个骄傲自信的技术精英，哪会有这样的伤痕？
"你的伤..."宁婉婉压低声音，"是汉斯干的？"
林妍浑身一颤，手中的肥皂再次滑落。这次宁婉婉弯腰帮她捡起来，趁机在她耳边飞快地说："如果你想摆脱他，明天厂庆日找机会溜去医务室，我值班。"
林妍没有回答，但宁婉婉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