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嘿嘿一笑:“呐呐呐,这年头,谁还会跟你讲武德啦,黑的就是你!”
“停!”
程锦一个翻身跳上桌面,抬手制止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元宝哈雷两个人对视片刻,犹豫着上前把程锦抓下来甩在椅子上:“说!你的姓名,军衔,还有指挥官是谁?”
“大叔,我……我只是这附近美术学院的学生,来这山上采风的,然……”程锦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道:“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迷路了,真的不是故意误闯进来的,你就发发善心,放我走吧!”
说完,程锦那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抬头只见程锦那泛红的眼眶里闪着诡谲的光芒,首勾勾的盯着元宝。
“哈雷啦,她说的……好像……是真的啦!”元宝看着程锦,将信将疑道。
“干嘛!你信她?她这一看就是在试图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刚刚不就在这上面栽过跟头了嘛!”哈雷想上前,被元宝和小蜜蜂拦住。
小蜜蜂看看哈雷,又看看元宝:“可……她,讲的是挺像真的。”
“大哥哥,你是广东的吗?我老家也是广东的啦!”程锦呜呜呜的哭着,满脸希冀的看着元宝:“你就看在我们两个还是老乡的份上,跟你旁边的人说一声,放过我好不啦!行吗,大哥哥,求你了啦!”
“你家……是哪里的?”元宝眼神渐渐呆滞,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监控室这边,林国良看着监控器,赶紧收起笑:“不对劲啊!不对劲!她……她居然会催眠!”
程锦眼瞅着元宝愣住小蜜蜂迷茫,就知道机会来了,嗖的从椅子上腾起,一把抽出架子上挂着的弯刀,狠狠的朝俩人劈来,趁着俩人躲避的间隙,径首朝门口跑去。
一打开门,清新的空气混着野草独有的芳香扑鼻而来,山野的翠绿随着把一座大山挡住了视野。
雷战黑沉着脸,站在程锦面前:“想跑?”
完了!
山野紧急撤回了一个自由。
一恍惚,程锦手里的弯刀便被赶来的哈雷夺下,并死死的摁在墙面。
雷战一个眼神,哈雷将程锦拖回审讯室,紧紧的扣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程锦扫视了围着的一圈人,顺从的让他们将各种仪器线贴在自己的头上和身上,讪笑到:“呦!这么热闹啊!过年啦?”
“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哈雷说。
程锦嘴巴一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看着他:“我刚刚不是什么都说了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吗?”
“我……我要……”程锦继续的抽噎。
“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吗?回答我!”哈雷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喊。
程锦知道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够用了,止住哭泣,挑衅地盯着哈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保、密!”
显示器的仪表一动不动——
小蜜蜂看着雷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亲眼目睹了前面那么多人的惨状,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放聪明点,问什么答什么,这样,就能少吃好多苦头。”
“呵——”程锦好笑的看向雷战:“我从小到大只知道喂什么吃什么,不知道你说的问什么答什么!”
“好!我希望等一会你还能这么有活力跟我们开玩笑!”雷战看着哈雷:“把她眼睛蒙起来!”
程锦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耳朵时不时的颤动着。
失明的人由于看不见光亮,耳朵就成了她探索世界的天窗。
所以人一旦无法通过眼睛来感知世界,那在黑夜中,耳朵接收到的信号就会被无限放大。
当听到一句“2cc”的字样时,程锦敏锐捕捉到空气中有玻璃瓶被掰断的声音,紧接着还有注射器窸窸窣窣的汲取着药液,一向冷静如她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程锦努力的控制着狂跳的心脏,强撑着不让人看出她内心的慌乱。
“给你注射一种剧毒!一种可以让人感到剧烈痛感的剧毒!如果不想受罪,就乖乖的配合我们,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们……玩笑开大了吧,我就是一个普通……啊!”
黑暗中,程锦感到一股刺痛从手掌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而后像万蚁噬心般灼热难耐,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
雷战一把扯掉蒙着程锦眼睛的黑布,“怎么,愿意开口了吗?说出你的身份,我马上放你走。”
突然的光线晃的程锦头晕乎乎的,她费劲的晃着头,努力抬眼。
“保密。”
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