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被临时关押在军部禁闭室己过去七十二小时。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外界声响,只有墙缝透进的微光映照着他腕上未卸下的军戒。苏晚晴端着餐盘站在门外,心跳声几乎盖过卫兵的脚步声——上一章中,白若涵携带“X-7”病毒失踪,而陆正宏在搜查中供出曾对陆霆川隐瞒“旧疾”,此刻的禁闭,更像是一场暗流涌动的蛰伏。
“按规定,只能送进去,不能停留。”卫兵打开小窗,接过餐盘。苏晚晴却突然按住餐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保温桶:“这是他爱吃的排骨藕汤,麻烦帮我递进去。”她的指尖在桶盖上快速敲击了三下,那是他们约定的紧急信号。卫兵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保温桶一并送入。
禁闭室内,陆霆川听到餐盘落地的声响,却首先注意到那个熟悉的军绿色保温桶。他拧开桶盖,浓郁的汤香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药水味——汤面上漂浮着几块排骨,而桶底垫着的藕片,被巧妙地切成了摩斯密码的点线形状。他不动声色地用勺子拨动藕片,在心中快速破译:“X-7样本流向生物制药园区,疫苗本藏周家老宅。”
与此同时,苏晚晴回到临时办公室,林薇薇正对着电脑屏幕蹙眉:“查到了,白若涵失踪前最后出现的监控,是在城南生物制药园区附近。但那里有十几家公司,根本不知道她躲在哪。”苏明哲突然抬头:“姐,你让我查的周家老宅地址找到了,在城西旧巷,19号。”
上一章结尾的匿名短信提到“疫苗本”与“解药”,而陆霆川曾无意中提起,他的童年玩伴周明轩的老宅,是父亲当年秘密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苏晚晴着脖子上的军牌,突然想起陆霆川曾说过,周明轩的父亲是苏振邦的挚友,或许疫苗本就藏在那里。
深夜,城西旧巷19号。苏晚晴与林薇薇借着月光潜入老宅,腐朽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声响。老宅客厅中央挂着周明轩父亲与苏振邦的合影,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守护光,守护未来。”苏晚晴心头一动,按照陆霆川教过的方式,在壁炉左侧第三块砖上用力一按——墙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1987.8.1”——正是陆霆川的生日。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有一本泛黄的儿童疫苗本,扉页贴着一张婴儿照片,背面是苏振邦的笔迹:“晚晴,当你看到这个,说明配方己落入恶人之手。X-7的解药核心,在疫苗本第17页夹层。”
林薇薇小心翼翼翻开第17页,果然从塑料夹层中取出一张透明胶片,上面用特殊药水绘制着复杂的分子结构图——正是X-7病毒的抗体配方!苏晚晴刚要松口气,老宅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几道手电筒光束扫过窗户。“是白若涵的人!”林薇薇低声警告,两人立刻熄灭手电,从后窗翻出。
逃回军部的路上,苏晚晴迫不及待地用加密手机给陆霆川发消息,却发现信号再次被屏蔽。她突然想起禁闭室的小窗每晚十点会有五分钟通风,立刻让林薇薇定位信号,自己则驱车赶往禁闭室后方的高墙。
晚上十点整,苏晚晴准时出现在高墙外,举起手机对准禁闭室小窗的方向。果然,屏幕上显示信号微弱连接。她快速编辑短信:“己找到疫苗本与抗体配方,白若涵在生物制药园区,坐标发你。”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她听到墙内传来陆霆川用金属勺子敲击墙壁的声音,三长两短——那是“小心”的摩斯密码。
就在这时,苏晚晴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片刻接起,对面传来白若涵阴冷的笑声:“苏晚晴,恭喜你找到疫苗本。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陆霆川的‘旧疾’,其实是X-7病毒的早期症状?而我手里的样本,就是能让他彻底发作的催化剂。”
苏晚晴浑身一僵,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白若涵继续说道:“带着抗体配方,明天中午十二点到生物制药园区A栋顶楼来。敢耍花样,陆司令可就没救了。”电话被挂断,忙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X-7病毒与陆霆川的旧疾有关?苏晚晴想起陆正宏被捕前那句欲言又止的“他不该碰那个实验”,心中寒意骤生。疫苗本里的抗体配方是否真能克制X-7?白若涵设下的顶楼之约是陷阱还是转机?而此刻被关在禁闭室的陆霆川,是否知道自己早己成为病毒的目标?夜色如墨,生物制药园区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一场关乎生死的交易,即将在黎明之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