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热搜前十的还有:
#逾期 真假白月光#
#江未染 沈序白#
#奶奶你磕的cp死灰复燃啦#
……
谢倾眠对这些词汇不太敏感,扫了眼就转开视线。
“江姐姐的粉丝会来看她拍戏吗?”
如此庞大的数字,全部挤来湘城,可是很恐怖的场面。
江墨时关闭光脑,肯定道:
“会,之后片场那边人会很多。”
谢倾眠垂眸,有些苦恼,这样的话,她再去小巷定制零件岂不会很麻烦。
江墨时看出谢倾眠的担忧。
“我让江未染给你一张生活助理的工作证,出入会方便一点。”
谢倾眠抬头看他,有种不论遇到什么难题都有参考答案的安全感,眉眼微弯。
“好。”
江墨时见她放心下来,忽然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
盒子外层皮质,深蓝色,鎏金卡扣,约莫两个指节宽,捏在江墨时手中显得格外小巧。
他熟稔地递给谢倾眠。
“打开看看。”
谢倾眠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接过。
按压卡扣,盒子自动弹开,一只玫瑰金色的领带夹静静躺在其中。
和江墨时那只的主体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尾端约西分之一处装饰了一颗小手指甲大小的红色原矿,雕刻成了蔷薇的形状。
金属内敛奢华,原矿璀璨夺目,两相争辉,好不贵气。
谢倾眠欣喜地将其取出,拿在手上,空间储物袋自动与光脑连接,在她视野中展现出一片大的出奇的空间。
“喜欢吗?”
江墨时眸中晕着浅光,似藏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谢倾眠干脆将其当做发夹别在耳后,眼睛莹亮,不住点头。
“喜欢!”
江墨时笑意温柔。
“喜欢就好。”
谢倾眠连那盒子都细致地握在手中,抬手又碰了碰耳后的发夹,忽的想起什么。
“对了,你上次让我做的东西。等我一下。”
她说着,两步窜上了楼。
江墨时回头望着她的背影,失笑,踩着她的步子跟到了实验室门口。
门没关,谢倾眠很快从半开的门后探出身子,手上捏着一支试管瓶。
瓶身没有任何标识,内部装有三分之二的透明液体。
“照你说的,全部用蔷薇星上的物质制作而成,一般仪器检测不出。”
他才刚提过不久,没想到她效率竟然这么高,比他预期的时间早了不止一点。
江墨时垂眸看着眉眼认真的女孩,觉得她就像个百宝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谨慎接过药剂,妥善放好。
“辛苦你了。”
江墨时伸手,掌心轻轻盖在她发顶,顺毛一样压下她耳后几缕的发丝。
谢倾眠微仰头,眼睛眯起。
江墨时垂眸看向她,不知怎的就想起她的精神体,觉得自己正在揉一只毛茸茸的大猫。
他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你的耳朵,能变出来吗?……”
说完,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请求有多无理,他慌忙收回手,眼睫轻颤,眸中显出几分无措,一边想要吞回未尽之言,一边又想开口解释,两相矛盾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不是……”
谢倾眠睁开眼,静静盯着他,思索了一番他话中的意思。
耳朵?是兽形的虎耳吗?她还从未尝试变化过兽形,如果多出来一对耳朵,她的听力会被加强吗?
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江墨时低眸,额前碎发投下阴影,将他眼瞳中的情绪尽数藏匿,溢出的懊恼却又尽数从肢体展现出来,他抿唇,一句“抱歉”徘徊于唇齿之间,呼之欲出。
然而话语还没来得及吐出,余光中便骤然多出一抹亮色。
江墨时讶然抬首。
只见一对圆圆的、点缀有黑色花纹的毛绒虎耳从谢倾眠发间跃出,其中一只还俏皮地前后甩动了下。
谢倾眠眼睛亮了。
她的听力当真被加强了!
只不过不是能捕捉更大频率范围的声波,而是能听到更多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比如现在,原本如潮汐吞吐沙滩般安逸沉静的江墨时,忽然喧嚣起来,像毫无预兆的风暴,裹挟着巨大的浪涛,轰然吞没沙岸上的一切。
在谢倾眠的注视下,江墨时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谢倾眠每次都会对他的反应叹为观止。
明明最擅长隐藏情绪的一个人,却每次都在她面前束手就擒,无法遏止地暴露自己失律的心跳。
他本是克制的海,不惊波澜,只因她投入一颗石子,便喧哗不止。
谢倾眠心头微跳,歪头看他。
“耳朵,不摸吗?”
江墨时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声,只有喉结上下滚动。
谢倾眠被他大脑宕机的样子逗笑,伸出手,抓住他落在一旁的手掌,牵起来盖在自己头顶。
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眼神像把小钩子,宝石般明亮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有恃无恐。
她就这么看着他,随后用发顶蹭了蹭他的掌心。
柔软温热的触感过电一般窜上江墨时的大脑,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台烧坏了电路的器械,掌心的温度不断攀升。
江墨时大脑过载前,只剩下一个念头:
救命……好可爱……
像是达到了某个临界值,器械终于发出了警报——
一滴殷红的血珠,猝不及防地顺着江墨时的下巴滴落,将他胸前深色的衣料染出更深的痕迹。
在谢倾眠愣神之际,江墨时猛然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抽回手,手背遮住口鼻,眼神茫然又错愕。
在对上谢倾眠探究地视线时,江墨时如梦方醒,口不择言,丢下一句“抱歉”,转身落荒而逃。
谢倾眠:“?”
流……流血了?
是因为她?
她攻击力这么强的吗?
谢倾眠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抬手时,指尖忽然碰到了没来及收回的虎耳,柔软的,温热的,她忍不住歪头,抓住耳根,轻轻捏了捏。
触感有些奇怪,像是按到了什么按钮,头皮发麻,一首麻到指尖,不难受,但也不好受。
谢倾眠瘪嘴,手下稍稍用力,将虎耳揉回去,消失不见。
二楼走廊安静下来,尽头江墨时的房间房门紧闭,隔音很好,听不见响动。
谢倾眠下意识就想动用视域,想了想,觉得不太妥当,于是走到他房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