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宿舍的智能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吴晓妍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柚木地板上，手里还拎着从便利店买来的两罐冰镇啤酒。
苏沐白跟在她身后，随手将车钥匙扔在玄关的水晶托盘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脆。
"说吧。"吴晓妍突然转身，将啤酒罐贴在他脸颊上，冰得他一个激灵。
"你到底还有多少私房钱？"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指甲上残留的裸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苏沐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检察官大人这是要审问我？"
他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小时候在女溪镇被玻璃划伤的。
吴晓妍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从小到大，你哪次藏私房钱我没发现？"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小学时藏在字典夹层里的五块钱，中学时塞在篮球鞋里的情书..."
"那是别人写给我的。"苏沐白轻笑，手指解开她盘起的长发，发丝如瀑布般散落，"怎么？吃醋了？"
吴晓妍突然拽着他的领带往沙发走："少转移话题。"
她一个转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膝盖抵在他腿间，"为什么要找钟若曦？"
她的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划，"别跟我说因为她爸是省委书记。"
苏沐白的手掌贴在她腰后，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肌肤的温度："第一，她背景干净。"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第二，她聪明但不懂金融。"在触到她内衣搭扣时故意停顿，"第三..."
"第三什么？"吴晓妍眯起眼。
"第三..."苏沐白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跟你一样，左肩上有个小胎记。"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这样万一哪天穿帮了，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吴晓妍猛地推开他："苏沐白！"她的耳尖瞬间通红，"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职业习惯。"苏沐白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像你总能找到我藏的私房钱。"
吴晓妍抢过卡片，对着灯光细看："瑞士银行的？"她的指尖在卡面的凸起数字上，"等等...这开户日期..."
"是我们结婚前一天。"苏沐白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里面是这些年我所有投资收益的百分之三十。"
吴晓妍转身看他："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呢？"
"买了这个。"苏沐白从钱包抽出一张泛黄的保单，受益人一栏赫然写着吴晓妍的名字，"女溪镇那年发大水，我就想好了..."
吴晓妍的眼眶突然红了："混蛋..."她一拳捶在他胸口，"谁要你的保险金..."
苏沐白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吗？"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这里存的私房钱，可比瑞士银行多多了。"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吴晓妍泛红的眼角。
她抓起抱枕砸向他："少肉麻！说正事，罗晓玉那边..."
"己经安排老赵盯着了。"苏沐白接住抱枕，从夹层里抽出一个U盘，"顺便，这是锦绣资本的真实账目。"
吴晓妍插上笔记本电脑，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等等...这笔两千万的转账是..."
"胡同辉在瑞士的私生子学费。"苏沐白解开袖扣，"罗晓玉不过是颗棋子。"
吴晓妍突然合上电脑："所以你是故意接近钟若曦？"
"聪明。"苏沐白在她鼻尖轻点，"胡同辉敢动我的钱，我就动他的人。"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省委书记的女儿，够份量吧？"
吴晓妍突然笑了："苏台长好算计啊。"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不过..."她突然扯开他的衬衫，"下次再敢盯着别的女人肩膀看..."
她的指甲在他锁骨上留下一道红痕，"我就把你那些'黑客帝国'的小秘密全抖出来。"
苏沐白吃痛地皱眉："检察官大人这是要刑讯逼供？"
"不。"吴晓妍俯身在他耳边轻语，"这是家法。"
— — —
凌晨三点，苏沐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他轻轻抽出被吴晓妍压着的手臂，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老赵发来的加密信息：「游艇己离港，方向缅甸。」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书房的门刚关上，身后就传来吴晓妍慵懒的声音："又要背着我搞小动作？"
苏沐白转身，看见她倚在门框上，身上只套着他的衬衫，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部。
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她修长的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赵的消息。"他将手机递给她，"罗晓玉跑了。"
吴晓妍扫了一眼屏幕："缅甸？"她的指尖在手机地图上划动，"看来胡同辉在那边也有产业啊。"
"不止。"苏沐白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看这个，去年缅甸新注册的玉石公司，法人代表是胡建军。"
吴晓妍凑过来看，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所以那两千万..."
"买路钱。"苏沐白点开一张卫星地图，"看这个坐标，靠近中缅边境的私人码头。"
吴晓妍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这个时间点..."她的指甲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刚好是汪语晗被捕后一周。"
"聪明。"苏沐白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他们在准备退路。"
吴晓妍推开他："少来这套。"她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现在怎么办？通知边检？"
"不急。"苏沐白从抽屉取出另一部手机，"先让钟若曦放个消息。"
吴晓妍挑眉："你确定要让她卷进来？"
"她早就卷进来了。"苏沐白快速编辑着短信，"今早的《晨间财经》，她会'不小心'提到缅甸玉石市场的异常波动。"
吴晓妍突然抢过手机："你疯了？这会打草惊蛇！"
"就是要打草惊蛇。"苏沐白轻笑，"惊慌的老鼠才会露出尾巴。"
吴晓妍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苏沐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坏。"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不过..."她突然扯住他的衣领，"我喜欢。"
苏沐白顺势将她压在书桌上，文件散落一地："检察官大人这是知法犯法啊。"
"闭嘴。"吴晓妍咬住他的下唇，"专心点。"
窗外的月亮隐入云层，书房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纸张摩擦的声响。
苏沐白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钟若曦的回复：「己安排，明早七点播出。PS：师父，你欠我一次SPA。」
吴晓妍瞥见屏幕，突然加重了咬他肩膀的力道："看来你的小情人很敬业嘛。"
苏沐白吃痛地皱眉："吃醋了？"
"不。"吴晓妍在他耳边轻语，"我在想怎么用这笔两千万..."她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给你买个教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苏沐白的手机再次震动。
老赵发来的最新消息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游艇在公海被拦截，但罗晓玉不在船上，重复，罗晓玉不在船上。」
吴晓妍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
苏沐白将手机递给她："我们被耍了。"
吴晓妍看完信息，突然笑了："有意思。"她翻身下床，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黑色公文包，"看来得用这个了。"
苏沐白挑眉："这是什么？"
"我的私房钱。"吴晓妍打开公文包，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监听设备，"去年缴获的走私货，一首没上交。"
苏沐白吹了声口哨："检察官大人也会藏私货？"
"彼此彼此。"吴晓妍将一枚微型耳机塞进他耳朵，"现在，让我们听听你的小情人到底在哪。"
耳机里传来刺耳的电流声，随后是罗晓玉带着哭腔的声音："胡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查到游艇..."
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她："闭嘴！现在立刻去机场，有人会接应你。"
吴晓妍和苏沐白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机场！"
苏沐白抓起车钥匙："来得及，早班机还没起飞。"
吴晓妍己经套上制服："分头行动，你去拦截，我申请搜查令。"
苏沐白在门口突然转身："对了..."他从钱包抽出一张黑卡扔给她，"密码是你生日。"
吴晓妍接住卡片："什么意思？"
"上缴私房钱。"苏沐白眨眨眼，"求宽大处理。"
吴晓妍将卡片塞进胸前的口袋："晚了。"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等抓到人再跟你算账。"
门关上的瞬间，两人的手机同时收到钟若曦发来的消息：「《晨间财经》己播出，收视率创新高。PS：师父，你老婆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