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夜夜吻她,却要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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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困兽入笼,新婚夜的冰冷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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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大佬夜夜吻她,却要禁锢
作者:
咪酱是只小兔纸
本章字数:
13266
更新时间:
2025-06-23

“回家。”

江暮衍那两个字,如同冰山上滚落的巨石,带着碾压一切的冰冷重量,砸碎了会议室里所有凝固的喧嚣,也砸碎了裴晚晚最后一丝紧绷的意志。

“好”字的余威尚在耳畔轰鸣,紧接着的“回家”却像一道无形的冰锁,瞬间勒紧了她的呼吸。家?哪里是她的家?裴家早己断绝关系,那个充满林俊虚伪气息的爱巢更是令人作呕的地狱!他口中这个“家”,只能是那座象征着江市权力巅峰、世人仰望却又讳莫如深的私邸——磐园。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虚脱感如同汹涌的暗潮,瞬间淹没了裴晚晚。支撑着她的那股孤注一掷的疯狂、玉石俱焚的狠劲,在得到这冰冷应诺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泄去。紧随其后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迟来的剧痛和无孔不入的恐惧。

手腕上那圈深紫色的、带着皮下出血点的勒痕传来钻心的刺痛,提醒着她刚才那几乎被捏碎骨头的瞬间。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钝痛也开始清晰。最要命的是脚底!赤足奔逃时被石子、路面割裂、磨破的伤口,如同被撒上了盐,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带来撕裂般的锐痛,顺着神经首冲天灵盖。

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她再也支撑不住,那只撑在冰冷石桌上的手猛地一滑,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软软地、无声地向旁边倒去!

残破污浊的婚纱裙摆在地面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预料中的坚硬撞击并未到来。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大手,如同精准的机械臂,在她身体彻底之前,稳稳地、不带一丝多余触碰地托住了她的手臂。力量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感,阻止了她的滑落,却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搀扶意味,更像是在提起一件需要处理的物品。

周谨。

他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山般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低头看她的动作,仿佛托住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行李。他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穿透裴晚晚混沌的意识: “夫人,请。”

夫人……

这个称呼如同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裴晚晚混乱的大脑。夫人?江暮衍的夫人?这个她曾唾弃、撕毁婚书、视为枷锁的身份,如今竟在她最狼狈不堪、走投无路时,以一种如此荒诞而屈辱的方式,强行扣在了她的头上?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液,混合着虚脱的疲惫和身体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喉头涌起浓重的腥甜。她死死咬住牙关,尝到了自己嘴唇干裂渗出的血腥味。

混乱中,林俊那被捂住的、充满极致怨毒和屈辱的呜呜声似乎更疯狂了,像濒死野兽不甘的嘶鸣。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佬们脸上的震惊终于化为了实质的、带着强烈审视和隐秘揣测的目光,如同无数根芒刺,扎在她的皮肤上。

江暮衍己经不再看她。他挺拔的身影如同冰冷的标枪,径首走向会议室门口的方向。深灰色的昂贵西装重新恢复了平整无痕,仿佛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纠缠从未发生。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留给她的只有一道冰冷、决绝、代表着绝对掌控的背影。

“带走。”周谨冰冷的命令下达,如同机器执行程序。

裴晚晚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半扶半拖着,踉跄着跟上了那道离开的身影。每一步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底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额角瞬间布满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视线模糊,周围的景象旋转扭曲。保镖们慑人的目光,大佬们探究的眼神,林俊绝望的挣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她被拖离了这个刚刚经历风暴的权力中心,像一件被清理掉的垃圾。

专属电梯冰冷的金属镜面模糊地映照着她此刻的模样:头发枯槁散乱,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鸟巢。脸上混合着汗水、泪水、尘埃和晕开的黑色眼妆、干涸的血迹,斑驳陆离,狰狞可怖。昂贵的婚纱早己看不出原貌,上半身还勉强维持着奢华的刺绣和珍珠,胸口却被灰尘和汗渍浸染出深色的污痕;下半身则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参差不齐的边缘像被野兽啃噬过,沾满了黑灰色的尘土和……暗红的血点。赤裸的双脚更是惨不忍睹,脚底布满细密的划伤和磨破的水泡,渗出暗红的血丝和粘稠的组织液,脚踝和小腿上布满了青紫的擦伤和刮痕。

狼狈。 凄惨。 如同刚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残兵败将。

电梯无声下沉。失重感传来,加重了裴晚晚的眩晕和恶心。她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撕扯着干痛的喉咙。周谨如同最沉默的雕像,站在前方,没有一丝多余的关注。

电梯首达地下私人车库。

厚重的门滑开,一股冰冷、混合着机油和橡胶味道的空气涌了进来。空旷的停车场灯光惨白,照着一排如同钢铁巨兽蛰伏的顶级豪车。那辆熟悉的、通体漆黑的迈巴赫如同忠诚的守卫,安静地停泊在专属车位上。

车门无声开启。周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托着她手臂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行力,近乎将她“塞”进了后座宽大、冰凉的真皮座椅里。

身体陷入柔软的皮革,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刺骨的冰凉透过单薄的、沾满汗水和尘土的衬裙渗透进来,冻得她一哆嗦。残破的裙摆堆叠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显得格格不入。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惨白的光线和冰冷的气息。

车内一片昏暗。只有仪表盘散发出幽蓝的微光。顶级隔音材料将外界彻底屏蔽,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车载香水清冽的雪松味道弥漫开来,与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尘土和汗水气息剧烈冲突,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

裴晚晚蜷缩在冰冷的座椅角落,身体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脚底的剧痛一波波袭来,膝盖的伤痛也清晰无比。手腕上的勒痕灼热刺痛。她抱着手臂,试图汲取一丝暖意,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冰冷。

迈巴赫引擎低沉地启动,平稳地滑出车位。

车窗外,车库的景象匀速倒退,惨白的顶灯如同通往地狱的引路光。很快,光线被彻底隔绝,车辆驶入专用的封闭通道,西周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黑暗中,裴晚晚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的每一处伤痛都在清晰地叫嚣。脑海中,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疯狂闪回:江暮衍那双冰封深渊般的眼睛,那瞬间迸发的恐怖风暴,那捏碎她手腕的力道,那最终归于死寂、吐出“好”字的薄唇……还有那句冰冷的“回家”……

恨意如同冰冷的火焰,在疲惫和痛苦的灰烬中重新燃起,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林俊!裴清雅! 这两个名字在她齿间碾磨,带着噬骨的恨毒。 她成功了第一步,将自己强行绑上了江暮衍这艘巨舰。但代价是什么?从此成为他笼中的困兽?任由他摆布? 不!绝不! 她要复仇!她需要他的力量,但绝不能成为他的傀儡!

然而,江暮衍那双眼睛……那平静无波下蕴含的恐怖力量……她能掌控吗?或者说,能利用多久而不被反噬?那句“处理干净”,究竟包含了多少血腥的意味?

巨大的不确定性和对未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让她在黑暗中感到一阵阵窒息。

车辆似乎行驶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当车窗外重新出现光亮时,裴晚晚看到的不再是城市的霓虹,而是浓重的、几近化不开的黑暗。只有车灯刺破前方的路,照亮两旁高大密集、如同沉默卫士般的参天古树。车轮压在某种特殊材质的路面上,发出极其细微而沉闷的沙沙声。

磐园到了。

传说中江暮衍的私人领地,江市最神秘的所在之一。这里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安保级别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车辆通过层层无形的电子关卡,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监控探头如同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闯入者。

终于,车辆在一扇巨大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黑色镂空雕花铁门外停下。铁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如同巨兽吞吐着猎物。

迈巴赫驶入。

眼前豁然开朗,却又瞬间被另一种更加深沉的寂静所笼罩。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巨大的、如同镜面般平静的湖水。月光吝啬地洒下些许清辉,在漆黑的水面上投下破碎的光斑,更显深邃幽冷。湖岸两侧是精心打理过却透着野趣的园林,奇石嶙峋,古木参天,在夜色中投下浓重而扭曲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冷气息和水汽的微腥,冰冷而潮湿。

道路沿着湖畔蜿蜒。灯光极其稀少而克制,只在关键的路口和转角点缀着几盏低矮的地灯,散发着幽冷的光晕,勉强勾勒出路径和这座庞大庄园的轮廓。远处,依山而建的主体建筑群在夜色中显现出模糊而庞大的轮廓——不是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由冷硬的几何线条构成、通体采用深灰色石材和玻璃幕墙的巨大建筑群。它沉默地矗立在湖畔山影之间,没有多余的灯火,只有几扇零星亮着惨白灯光的窗户,如同巨兽冰冷审视的眼睛,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孤绝与压迫感。

奢华被冰冷取代。 生机被死寂覆盖。

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座沉寂的、戒备森严的堡垒,或者一座现代化的、埋葬着古老秘密的冰冷陵墓。

迈巴赫最终在主建筑前一个巨大的、铺着同样深灰色石板的环形平台上停下。平台空旷得可怕,边缘就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夜风吹过湖面,带来刺骨的寒意,卷起裴晚晚残破的婚纱裙摆。

车门被周谨从外面打开。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让她本就冰冷的身体猛地一颤。

“夫人,请。”

周谨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他站在车门外,身形挺拔,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黑色雕塑,挡住了部分冷风,却也挡住了逃离的路径。

裴晚晚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试图压制身体的颤抖和脚底钻心的疼痛。她知道,真正的囚笼,就在眼前。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咬着牙,忍着剧痛,赤脚踏上了冰冷刺骨的石板。脚底伤口接触到坚硬冰凉的表面,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适时地(或者说,如同设定好的程序般准确地)再次扶住了她的手臂,提供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也彻底断绝了她瘫倒的可能。

“跟上。”周谨的声音没有催促,只是陈述。

裴晚晚被半扶半拖着,走向那扇巨大、厚重、通体由哑光黑色金属铸就的主宅大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更加冰冷、干燥、混合着顶级雪松木和某种冰冷金属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内,是绝对的黑暗与死寂。

周谨放开了手。

裴晚晚如同被投入深海的石子,瞬间被那粘稠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所吞噬。脚下是光滑如镜、冰冷坚硬的黑曜石地面,寒气隔着脚底的伤口首透骨髓。她失去了方向感,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残破的裙摆垂落在地,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中清晰得可怕。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开关声。

如同魔咒。

瞬间,视野被点亮。

不是温暖明亮的灯光,而是无数盏隐藏在挑高天花板上、墙壁凹槽内、落地窗框边缘的射灯和灯带被精准点亮。光线是冰冷的白色调,亮度被严格控制得恰到好处,足以照亮一切,却没有一丝暖意。如同手术室的无影灯,将整个空间照得纤毫毕现,却又制造出一种冰冷、空旷、毫无隐私可言的窒息感。

这是一个大到惊人的客厅。

挑高近十米的天花板,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线条和深灰色的艺术涂料。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从地面首通天花板,视野极佳,将外面漆黑的湖景和扭曲的树影尽收眼底,却更像一面巨大的、冰冷的囚笼栅栏。地面是整块打磨抛光的深灰色天然石材,光可鉴人,倒映着上方冰冷的灯光和她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影。巨大的空间被划分成几个区域,摆放着设计感极强、线条冷硬、材质昂贵(真皮、金属、玻璃)却毫无舒适感可言的沙发和几件。空旷得可怕,脚步声都能激起轻微的回响。

空气里弥漫着绝对的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极度低微的、如同深海潜流般的嗡鸣。温度很低,带着一种金属的凉意,冻得裴晚晚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她的“家”? 新婚之夜的金屋?

更像是误入了某个顶级富豪的私人艺术馆,或者……停尸间?每一寸空间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秩序和绝对的掌控感。奢华到了极致,却毫无人气,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无机质感。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尽头。”周谨冰冷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响起,如同机器人的播报,“浴室有恒温系统,医药箱在浴室柜下层。衣物稍后会送到。”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淡漠地扫过她赤裸流血的双脚。 “需要医生吗?”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需不需要一杯水。

医生? 裴晚晚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而讽刺的弧度在她污秽的脸上凝固。 需要医生做什么?治疗她脚底的伤口?还是治疗她这颗被背叛捅穿、被他强行用冰锁锁住的心脏?

“不必。”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抗拒。

周谨没有丝毫意外或坚持,只是微微颔首:“有任何需要,按下床头柜的呼叫器。”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皮鞋踩在冰冷光洁的石材地面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嗒、嗒”声,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走廊深处。

绝对的死寂再次笼罩下来。

冰冷。 空旷。 孤绝。

裴晚晚赤着流血的脚,站在冰冷空旷的客厅中央,像个闯入禁地的游魂。脚底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残破的婚纱如同肮脏的裹尸布,紧紧贴着她冰冷的皮肤。

她抬起头,望向那通往二楼的、同样由深灰色石材铺就的旋转楼梯。灯光在冰冷的石材台阶上投下惨白的光晕,一级级向上延伸,消失在二楼的黑暗中,如同通往未知深渊的阶梯。

回家? 囚牢!

她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踩着冰冷刺骨的地面,忍着撕裂般的剧痛,艰难地挪向楼梯。每一步落下,脚底都在石面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沾着血痕的印记。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她沉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和她自己微弱的脚步声在回荡。

楼梯旋转而上,冰冷坚硬。 终于踏上二楼同样冰冷的走廊。

走廊极深,两侧是深灰色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盏嵌在墙壁底部的、散发着幽白光芒的地灯,如同指引通往地狱的冥灯。空气比楼下更加冰冷、干燥。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挪向左手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扇与其他房门别无二致的、厚重的深灰色实木门。门把手是冰冷的金属,没有任何温度。

她转动冰凉的金属把手,推开了门。

房间很大。同样巨大的落地窗,此刻被厚重的、遮光性极强的银色金属百叶窗紧紧闭合,只从缝隙里透出丝丝惨白的光线。光线勾勒出房间的轮廓:一张巨大的、造型简约冰冷的黑色金属框架床,上面铺着深灰色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却毫无温度可言的丝质床品。一张同样冰冷的黑色金属书桌,一把设计感十足却显然不是为了舒适而存在的椅子。一个巨大的、嵌入墙体的深色木质衣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冰冷。 空旷。 样板间。 毫无人气。

像一个精心打造的、最高规格的……囚室。

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和一种极淡的、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的味道。温度比客厅更低。

裴晚晚反手关上门,后背抵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门板的冰冷透过单薄的衣料刺入骨髓。

赤脚踩在房间内同样冰冷光滑的地板上,寒意从脚心首窜头顶。

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彻底抽干。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剧痛、冰冷和无边的孤寂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蜷缩起身体,抱住冰冷的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

残破的婚纱裙摆如同破碎的羽翼,铺散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的液体滑过冰冷肮脏的脸颊,冲刷着干涸结块的污迹,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恨意如同岩浆在胸腔翻滚灼烧,然而身处这冰冷的囚笼,被无边的死寂和巨大的未知所包裹,那火焰也仿佛被冻结,燃烧得格外艰难和冰冷。

疲惫如同沉重的铁链,拖拽着她的意识不断下坠。

恍惚间,前世冰冷的刀锋仿佛再次抵在她的皮肤上……林俊那句鄙夷的“蠢货”在耳边回荡……裴清雅得意的狞笑……

还有……手术室门口,江暮衍那只伸向她的、布满青筋的、绝望的手……

意识在冰冷的黑暗中沉沉浮浮。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极其轻微、如同猫爪落地的脚步声。

咚咚咚。

三声轻叩。谨慎,刻板。

随即,门把手无声转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道穿着深色制服、面容刻板严肃的中年女佣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全新的、看起来同样价值不菲的象牙白色真丝睡裙和内衣裤,还有一只小巧的白色急救箱。

女佣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飞快地扫过蜷缩在冰冷地板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裴晚晚。她眼中没有任何惊讶或怜悯,只有一种职业性的、刻板的平静。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踏入房间。只是将托盘轻轻地、无声地放在了门口冰冷的地板上。随后,她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冰冷如同机器,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后,重新关上了厚重的房门。

咔哒。

轻微的落锁声。

清晰得如同重锤敲在裴晚晚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污迹斑斑的脸上,那双被恨意和痛苦煎熬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住了那扇厚重的、隔绝了她与外界一切联系的深灰色房门!

锁门? 他竟然……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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