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刘禅自己往凉州上空砍了两下,都收到了强烈的反馈,就准备趁着自己流出的血还未干再补上几剑。同时,嘴里还放着狠话:
“哟,你个曹贼的佩剑还挺猖狂。不过你再猖狂也没用,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汉皇帝!”
“铛——!”
“卧槽?!”
刘禅这一剑下去,发现这倚天剑没有,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的迎上了自己,就像是原本的无主之剑终于被人握住而还击了一样。
同时,刘禅这边的地图上出现了一柄倚天剑的虚影,大小和他手中的青釭剑差不多。
而此刻在洛阳皇宫小楼里的曹睿,在对刘禅那一剑进行了反击后整个人瘫坐了在地上,口中喃喃着:
“还好是赶上了,要是朕再晚来一步,屏障说不定就要破了。”
可曹睿还没来得及多喘两口气,就见自己脑袋上突然凝聚出了一把青釭剑,对着自己以及自己身下地图上的凉州砍了过来。
“你他娘的还来?!”
曹睿此时在心里,把老刘家的皇帝以及他们的太后都问候了一遍:哪有趁别人在享乐的时候搞偷袭的啊?!
但没办法,毕竟是自家的土地,曹睿还是提着倚天剑迎了上去。
实际上,除了刚开始需要用血启动外,这两人的对砍可以说是极其的安全,砍一天都不会有一点伤的那种。
不过他们是不会受一点伤,两人实际交手的凉州上空就不会那么风平浪静了。
凉州,左思看着天空中那不停对砍的两柄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要不说这两人是皇帝呢,玩的就是花。在隔空对砍这一块,你们是这个。”
说着,左慈朝天空中的两柄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此刻没了再出手的心思,想看看这两柄剑谁胜谁负,然后他再看菜下碟。
虽然刘禅和曹睿两人手中拿的是正常尺寸的剑,但在凉州上空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两柄巨剑,声势浩大。
刘禅和曹睿每将剑挥动、碰撞一下,就会带起一道绵延数十里的飓风。这就导致了凉州东部上一秒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乌云密布,天气变化极其无常。
这更加加重了百姓心中的不安情绪,他们看不见正在交战的两柄剑,所以他们本能的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天灾要来了,纷纷收拾行囊,做好了背井离乡的打算。
于是,原本平息下来的百姓迁徙浪潮再度兴起。近十万百姓脚步飞快,都在往着同一个方向迁徙——凉州之东,雍州之西。
一切事情不过发生在半刻钟以内,西校事府的人根本来不及去通知司马懿,只能自发组织人手阻止百姓迁徙。
但百姓人数不多,又有诸葛亮安排的绣衣使者在给他们暗中捣乱,这些人除了拦下了一百多个年纪比较大、乡土情结比较重的人之外,竟是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百姓也没拦住。
此时的屏障虽然有了裂纹,但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撼动的。那些住的离边境比较近的百姓此时纷纷被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给拦住,此时他们才看见了更为惊恐的一幕——
凉州这边天气变换阴晴不定,而处在空气墙另一边的雍州却是真正的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两边的天象就这样被人沿着边境线给隔开了。
而司马懿在刘禅和曹睿刚开始隔空对砍时就注意到了,在他往凉州东部赶去时,顺势发现了正在迁徙的百姓。
他望着那巨大的迁徙浪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断尾求生吧。”
司马懿此刻站在半空中就和站在地面一样,他屈膝在地上,接着闭上眼睛,左手五指张开作撑地状。
三息过后,他睁开双眼,将身体猛地站起,左手手掌也急速抬升,同时口中大喝道:
“起!”
在百姓迁徙的方向上,地面忽然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接着,各种长宽大小不一的裂缝开始显现。
这还没完,裂缝中开始有大量的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水喷涌而出,这些水混合了地底的泥土形成了泥浆,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向百姓奔腾而来。所见之景和往年河水决堤一般无二,甚至有的地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百姓眼中,这突然的地裂水灾和天灾无异。他们中的有些人改走为跑,想要逃过这突如其来的灾厄;有些则是原地摆烂,任由自己的生命被吞噬;剩下的人见后方是安全的,于是急忙掉头往回跑。
“可惜我最多只能操控一郡之地,周边的地区只能靠水灾自然蔓延,要不然还能为凉州留存更多的百姓。
不过这死的人好像有些多啊,记得往年自然遭灾也没有死这么多人,看来以前凉州这些官员贪得不少啊。”
半空中的司马懿眼中倒映着向不同方向求生的人群:如今只有三成百姓在继续往雍州走;有两成百姓因为这人为水灾而不知去向;剩下的五成百姓则是留在了凉州地界,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避灾害。
此刻司马懿的蓝条己经不支持他再释放第二次的大灾害,但被他淹掉的那个郡处在是凉州通往雍州的要道上,使这次人为水灾完美地波及到了旁边的两个郡。
司马懿继续向东赶去,等到了两剑互砍的战场时,他西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左慈的身影。而且方圆几十里连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有,只能听见两柄剑互砍的金属撞击声。
这种夹杂了帝王气运的互砍,司马懿没有兴趣去插手,反正曹睿也不知道他在哪,而他更关心的则是屏障上的裂纹。
因为裂纹的不断扩大,此刻屏障上己经出现了一个可以供两人通过的洞。但好在这洞所处的位置比较高,普通的百姓不可能通过这个洞逃出凉州。
“补上这个洞,也算给陛下打辅助了。”
司马懿从怀中掏出先前曹睿为了让他节制凉州兵马给他的半枚虎符,在用手指了一阵后,他拿着这半枚虎符对着屏障上的破洞一按,成千上万个若有若无的金线从凉州各地涌出,透过虎符向那破洞涌去。
“古有女娲补天,今有仲达补墙,这算是一种轮回吗?”司马懿自嘲笑道。不过他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
“这金线怎么一闪一闪,若隐若现的,凉州的军心这么不稳了?这也没打几仗,不应该啊。”
与此同时,因为围剿大户叛军负伤而在军营休息养伤的何大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咋感觉俺被拴在了啥东西上面一样?有够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