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时，三碗不过港。
钟离在此等候己久 。
随着人们的惊呼声响起，钟离等的人也准时到了。
“久等了”埃尔塞坎卸下了天鹰盔“摩拉克斯”
钟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小友你认识我？”
埃尔塞坎盯着钟离的面庞一字一句的说道。
“深渊战争时，我看到你了，那时的你与现在别无二致。”
钟离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随即说道。
“那并非我本意，只是……”钟离顿了顿“若是不那样做，这天下苍生都会被波及”
埃尔塞坎没在回话。
“尝尝看吧”钟离将摆在桌子上的一盏茶推向埃尔塞坎。
钟离轻拂石青茶盏，望着远处山峦轮廓道："此地原名归离集，取'归终之智，离民之安'的深意。两千三百年前，尘之魔神哈艮图斯与我立下契约，在碧水原北岸建立聚居地。"
他指尖点出岩元素绘就的古地图，琉璃百合纹样沿着虚拟河川绽放："最初的子民既耕战于平原，亦研习归终发明的西十八种机关术。你看那残存的青石基座——"鎏金袖口指向窗外遗迹："正是初代归终机的安装台，每台需嵌入八百枚尘晶玉髓方能运转。"
茶汤表面泛起细微波纹，映出钟离凝重的神色："魔神战争第三纪元，洪灾自轻策庄倾泻而下。归终以西谛法阵托起七十二座粮仓，自己却因力竭被洪水吞没。"他轻叩桌沿，三枚摩拉立起呈三角阵型："此战后，幸存的五万民众随我南迁，途中每行二十里便埋下一朵琉璃百合，首至建成如今的璃月港。"
埃尔塞坎的目镜闪过扫描光束："现存遗迹的同心圆结构，是否源自某种能量缓冲装置？"
"正是归终最后改良的'天衡定阵'。"钟离颔首道："那些看似残破的青铜构件，至今仍吸收着地脉游离元素。上月暴雨冲开的西侧祭坛下，还出土了刻有'炊金馔玉，莫如归离'的青铜鼎。"
星际战士的伺服臂忽然停滞："你们用元素力固化历史？"
"不如说是历史本身化作了元素。"钟离望向云层间若隐若现的群玉阁："归离原每粒沙尘都记录着某个晨昏的温度，每块断碑仍在共鸣着锻造时的锤音——这正是尘之魔神留给璃月的最后馈赠。"
…………
蒸腾的香灰在玉京台上空盘旋，像是凝固的雨云。空握着无锋剑的手微微发抖，剑尖还沾着千岩军铠甲上崩落的金漆。派蒙躲在我身后，她颤抖的呼吸拂过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当心！"
破空声从右侧袭来，空下意识举剑格挡。箭矢撞在剑身上迸出火星，震得虎口发麻。更多脚步声从西面八方围拢，鎏金盔甲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汗水滑进眼睛的瞬间，空听见布料撕裂的脆响。
湛蓝的水刃擦着脸颊飞过，在空中划出晶莹的抛物线。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被水元素力掀翻在地，铠甲与青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熟悉的轻笑声在头顶响起，橘发青年像片枫叶般轻盈落地，披风下摆还在簌簌飘动。
"真是狼狈啊，伙伴。"达达利亚转身时，空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霓裳花香，"这种时候就该早点呼救嘛。"
又一队士兵从月门涌出，长枪组成的银色荆棘不断逼近。达达利亚突然抓住空的手腕，掌心潮湿的触感不知是汗还是未散的水元素。他食指抵在唇边眨了眨眼，睫毛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抓紧了。"
失重感骤然袭来。视野颠倒的瞬间，我看见他靴底腾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派蒙的惊叫和箭矢的呼啸混作一团，琉璃瓦在脚下碎裂飞溅。达达利亚的披风猎猎作响，像面招摇的旗帜拂过的飞檐。
"左转！"他在疾驰中突然拽着空急转，我踉跄着撞上他的肩甲。身后传来瓦片坍塌的巨响，整片屋脊轰然坠入下方的茶楼，惊起阵阵尖叫。达达利亚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看路也是逃跑的必修课哦。"
追兵的呼喝渐渐被市集的喧闹吞没。当二人终于跃入北国银行二楼的雕花木窗时，夕阳正把璃月港染成琥珀色。达达利亚松开手的动作有些迟缓，他背靠描金屏风调整呼吸，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得发亮。
"为什么要帮我？"空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神之眼，水元素的光芒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青年将领口的银扣扯开两粒，露出锁骨上狰狞的旧伤："就当是...投资未来的乐趣？"他忽然凑近，海腥味混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毕竟能让钟离先生另眼相看的人，值得我多押些筹码。"
派蒙突然惊叫起来："你们看楼下！"透过镂空窗棂，空看见北斗的船队正在港口卸货，而码头阴影里闪过数道至冬制式的铠甲。达达利亚顺着我的目光轻笑出声，指尖无意识着弓弦："璃月的棋局刚开局呢，旅行者。你要当观棋人，还是..."他转身时眼尾上挑，虹膜里跃动着捕食者的幽光，"...破局者？"
晚风卷着账册在檀木桌上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打更人悠长的梆子声。达达利亚抛来一袋摩拉，钱币碰撞的脆响惊醒了梁间栖息的团雀。"去找七星讨个说法？"他倚着朱漆立柱把玩箭矢，锋镝在掌心划出殷红血线，"或者...去绝云间问问仙人？"
血珠坠地的刹那，空突然想起凝光群玉阁上碎裂的璇玑屏，想起望舒客栈顶楼经年不散的云雾。达达利亚舔去掌心血迹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品茶，而他腰间的符箓正渗出诡异的青灰色光芒。
…………
“小友”钟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你如何看待我们这些‘神’呢”
埃尔塞坎顿了顿，随即看向摩拉克斯的眼睛沉声说道
“于我而言，世上没有神，有的只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罢了，差距亦取决于力量”随即埃尔塞坎坚定的说道“这世上若是有神，那也只会有帝皇一位”
摩拉克斯笑了笑，端起茶杯轻声说道“哦，神非神而为人吗，倒是很有意思的说法呢”
“老板，账单寄往北国银行”
……
……
……
（可能会有人疑惑为什么对钟离的称呼一会摩拉克斯一会钟离，这算是我自己的一个小创意，称摩拉克斯时是以‘神’的身份来说的，称钟离时则是以‘人’的身份来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