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虞欢颜与虞太妃匆匆忙忙赶来,细细将司空鸢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没事没事。”司空鸢摆摆手,笑得洒脱。
“没事就好。”虞太妃又看向贺晨曦:“今日多谢贺姑娘。
这赌注就算了,各自拿回去吧。哀家再赏赐些别的。”
“多谢太妃娘娘。”贺晨曦才不会拒绝赏赐,多多的金银傍身才能一世无忧。
只要不是无义之财。
司空鸢看出来了,贺晨曦爱财,那好办!
“都散了吧,晚宴要开始了。”天己暗了下来,虞太妃遣散了看戏的贵女们。
“臣女先行告退。”贺晨曦也行礼告退。
贺晨曦走远了,虞欢颜才拉着司空鸢,“阿鸢你刚才吓死我了,也不用那么拼吧!”
“是不必这么拼!”司空鸢突然醒悟,为了虞江枫不值得,她刚才望了眼西周,并未发现虞江枫的身影。
不值得,当真是不值得!
“走吧,本公主要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对对对!”虞欢颜与司空鸢一同回别院梳洗换装。
司空鸢的院子也离得不远,二人同路而行。
走了没多久,就遇见一熟悉面孔,楚容樱。
楚容樱好似是故意在此等着的,因为这是虞欢颜回去的必经之路。
见虞欢颜走近了,楚容樱快走两步行至她面前,恭恭敬敬行礼:“见过昭阳公主,见过虞姑娘。”
虞欢颜本来对她心中有所防备的,但见她同自己行礼,神色恭敬,不像是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文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品级一样,相比而言,镇国公府只是一个空壳子,楚容樱完全不必向她行礼。
但她既行礼了,虞欢颜也礼貌回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免礼吧。”司空鸢是他们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换了一副公主架势出来。
“虞姑娘。”楚容樱有些扭扭捏捏,司空鸢在不好意思开口,可她也不能叫司空鸢避开吧。
司空鸢不是没眼色的,主动道了句:“本公主先回去梳洗。”就走了。
司空鸢走后,楚容樱才又认认真真屈膝行礼:“虞姑娘,上次在文国公府,是我招待不周,望虞姑娘莫怪。”
虞欢颜不知她为何突然又说起这事,淡淡回了句:“此事与你无关,我并未放在心上。”
楚容樱见她没懂自己的意思,首言道:“不。是我受林家妹妹挑唆才会邀你去亭中一叙。我知她们对你有敌意,但因着日后我要嫁于林家,怕她使绊子,使我日子难过,所以才会听她们的请你过去。她们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亦不是我的意思。
后面的事,我更是一点也不知道,宴会结束后才知府中那个婢女实则是林菲菲的人。我在此向虞姑娘道歉,为虞姑娘带来的伤害若是虞姑娘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寻我。”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林家那些事儿,虞欢颜也是知道一些的,楚容樱要嫁到林家去,倒是可惜了这么个大美人儿。
虞欢颜觉得这楚容樱是个清醒之人,虽有点墙头草的意思,但并没有在错误的道路上执迷不悟,且那件事确未放在心上,便道:“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自责。只要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楚容樱今日寻来,是有意与虞欢颜冰释前嫌,若能卖个好,那便更好了。
林家即便出了个太后,但并不受圣宠,前途未知。
若论圣宠,谁也比不过这个毫无权势的虞欢颜。
楚容樱若是知道,不久后因着今日之选择逃过一劫,会感谢今日的自己。
“谢虞姑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楚容樱上前半步,低声耳语:“虞姑娘日后还是要当心林菲菲,她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谢楚姑娘提醒。”
虞欢颜当然知道林菲菲不是安分的,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家与太后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虞欢颜不会因着林菲菲叫司空序为难。
青豆与凌雨见二人离得这么近,都紧张的不行,生怕楚容樱有什么坏心思,恨不得上前拉开她们。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二人分开了,且相视一笑各自分道而行。
青豆迈着小碎步上前问:“楚家姑娘跟您说什么了?”
“她跟我道歉来着。”
青豆不以为意嘀咕着:“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不管有没有用,阿序哥哥都没再计较了,咱们也不能计较。且她要嫁给林展杰日子不会好过。”
青豆内心感叹,林展杰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楚容樱以后有的苦吃了!
虞欢颜径首走着,不觉加快了步伐,这一来二去的天己经完全黑了。
走着走着一盏灯笼出现在眼前,虞欢颜顺着灯笼望过去。
凌月挑着灯笼,司空序负手而立黑着脸望着她。
“阿序哥哥!”虞欢颜小跑着去环住司空序的小臂,一脸的谄媚讨好。
“我当阿颜忘记回来的路了。”
司空序少有怼她的时候,但生气时也会说一两句重话。
“哪里,不会忘不会忘,这条路我与阿序哥走了多少回了,怎么会忘呢?只是因为阿鸢的事耽搁了一会儿。”虞欢颜是懂怎么拿捏司空序的,只要她将二人名字放在一起,司空序就会开心。
果不其然,司空序一张冰脸马上融化。牵起虞欢颜转身要往回走。
虞欢颜却是立着不动了,缴着手帕。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司空序。
司空序立马懂她意思,上前一步半蹲在她面前,虞欢颜欢欢喜喜趴在他背上。
“阿鸢可有受伤?”司空序问?
“并未。”虞欢颜环着司空序的手臂紧了紧,趴在他耳边道:“阿序哥哥,咱们也该赏赐些东西给贺大姑娘,毕竟她救了阿鸢,若不是她,阿鸢此番肯定得受伤。”
咱们。
司空序一听,心中泛起暖意,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好。”
“我见她好似爱财,赏赐些值钱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