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的晨雾被欢呼声驱散,唐笠书望着广场上相拥而泣百姓,手中的龙骧印还残留着余温。印上那道血色纹路如同一道未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他李幼莘陷入沉睡的事实。慕云萝蹲在地上,正给一个孩童包扎伤口,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目光时不时望向龙骧印,仿佛这样就能穿透虚空,看到李幼莘的身影。
“唐少侠,慕姑娘!” 天机阁阁主带着一众弟子匆匆赶来,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徐州城,神色凝重,“赤焰教虽灭,但城中疫病未除,还需二位相助。” 唐笠书将龙骧印小心收好,抱拳行礼:“义不容辞。只是... 幼莘她...”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难以再说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唐笠书和慕云萝日夜奔波。他们凭借着在烬影山庄获取的丹方改良解药,带着天机阁弟子挨家挨户救治病患。慕云萝的短笛不再吹奏御魂曲,而是化作安抚人心的歌谣,在破败的街巷中回荡;唐笠书则手持长剑,亲自带队清理赤焰教残余势力,确保徐州城再无隐患。
当最后一名患者康复时,徐州城迎来了久违的庙会。街头巷尾挂满红灯笼,孩子们举着糖画嬉笑奔跑,仿佛之前的灾难只是一场噩梦。唐笠书站在城墙上,望着热闹的人群,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李幼莘为他缝制的香囊,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系带。
“在想姐姐?” 慕云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捧着一碗桂花酿,香气扑鼻,“我打听到些消息。” 唐笠书猛地转身,眼中燃起希望:“快说!” 慕云萝将桂花酿递给他,在石阶上坐下:“城西的老郎中说,曾听祖辈讲过,龙骧印每隔百年会陷入一次‘噬灵期’,被印认可的主人会与它共生。若能找到‘引魂草’,或许能唤醒姐姐。”
唐笠书的手紧紧攥住碗沿,桂花酿洒出些许:“引魂草生长在极北冰渊,环境凶险异常,且十年才开一次花。但为了幼莘,再难我也要去!” 慕云萝坚定地站起身:“我陪你去!姐姐为了大靖和百姓拼尽一切,我们绝不能让她永远沉睡!”
两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时,一名天机阁弟子匆匆来报:“阁主请二位速回,在清理赤焰教据点时,发现了奇怪的古籍!” 回到天机阁驻地,阁主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的字迹己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龙骧印噬灵,需以血脉为引,辅以星陨之力...”
“血脉?” 慕云萝皱眉思索,“姐姐是梁氏后人,这血脉之说...” 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老乞丐打断。那乞丐浑身脏兮兮的,却紧紧抱着一个油纸包:“恩人!我... 我有东西给你们!”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是半株干枯的引魂草,还有一张残破的地图。
老乞丐喘着粗气解释:“我年轻时在冰渊采药,偶然得到这草。昨夜梦到一位姑娘,说有贵人需要它...” 唐笠书和慕云萝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那定是李幼莘在冥冥之中指引。有了引魂草,地图上标注的 “星陨谷” 就成了关键。
前往星陨谷的路途比想象中更艰难。三人(天机阁阁主坚持同去)刚出徐州城,就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漫天黄沙中,隐约传来狼嚎声。唐笠书挥舞长剑,将扑来的恶狼击退;慕云萝则用短笛制造音波,干扰狼群的攻击。混乱中,阁主不慎跌落山崖,唐笠书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
“唐少侠,你这又是何苦...” 阁主被拉上来后,老泪纵横。唐笠书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您为了帮幼莘,不惜涉险,我怎能见死不救?” 经过这番波折,他们终于抵达星陨谷。谷中怪石嶙峋,天空时不时划过流星,地面残留着灼烧的痕迹,仿佛真的有星辰坠落在此。
按照地图指示,他们在一处山坳中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中央刻着与龙骧印相同的纹路,西周散落着破碎的玉简。阁主捡起玉简仔细辨认:“这里记载着上古时期,星陨谷曾是封印邪祟的辅助之地,或许与唤醒幼莘有关。”
正当他们准备研究祭坛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下,首击祭坛。唐笠书抱着龙骧印冲了上去,引魂草在闪电中焕发出奇异的光芒。刹那间,龙骧印上的血色纹路开始流动,李幼莘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小心... 还有隐藏的敌人...”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黑袍的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女子面容绝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把龙骧印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得死。” 她手中的玉笛轻轻吹奏,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一场新的危机,悄然降临,而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比赤焰教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