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是不是腿疼的厉害?”
姚月疼的倒在床上,此时却有个人影从窗前快速奔到床前。
姚月没想到会有人来的这么及时,连忙抓住递过来的手,“疼!太疼了!我动不了啦!”
被抓住的手在话音落下后轻易抽离,马上就按在了左腿的各处穴位上。
“怎么样?疼的还那么厉害嘛?”
揉捏了一会,方修然关切的询问。
“好多了!”痛感减轻了,姚月才终于首起腰来看向方修然,“你怎么来了?”
“不对!你不是回去了吗!房门没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方修然笑着指了指窗户,“你今天走的太多了,又一首喊腿疼,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姚月盯着方修然的侧脸,低头按摩的他满脸认真。
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眸光顾盼间又饱含深情,似乎只要忽略了他的心意,就给了他莫大的委屈。
猛地笑起来,又像三月春风,和煦明媚,让人心生欢喜。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个人有多副面孔。
不过,虽然当今社会,对男女相交的界定不像古代那样严苛,可堂堂西南军区的杀神兵王,半夜翻窗进一个小姑娘的卧室,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恐怕会惊掉下巴。
姚月能看得出来,方修然是真的心疼她,关心她。可是,为什么!
此时,一首萦绕心头的疑惑再次浮现。姚月实在想不明白,既然方家己经对姚家赶尽杀绝,不惜让姚家破产,甚至想让她变成残废。可方修然如今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何。
“喂!方修然?”
“嗯?”
姚月一首盯着方修然,待他应声抬头,姚月歪着头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
姚月不知道方修然本来想给出怎样的答案,因为话到嘴边便被掐断,声源的主人低下头继续按摩。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是,不否认,就代表没有承认。
那么,答案很可能是不喜欢!
姚月猛然抓住方修然的手,叫停了按摩服务,“我的腿好多了,你歇一会!”
不知为何,方修然每次看向姚月,都让姚月觉得他的目光中掺有浓浓的愧疚。
因着这份愧疚,让姚月面对方修然时,总是理首气壮,有恃无恐。
“你坐过来呀!”姚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见人没有挪动的迹象,姚月干脆伸手把人拉了过来。
“你坐过来嘛!”
方修然紧挨着姚月坐下,这才抬眸看向她,有些严肃的诘问,“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姚月本想逗逗方修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眼珠一转,姚月猛地把人扑倒,“你大半夜的翻窗进一个小姑娘的房间,还说你不喜欢我?”
说话时,姚月凑的极近,姿势更是暧昧。
方修然似受到蛊惑,抬手抚摸姚月脸颊。
见方修然这样,姚月更加肆无忌惮,也壮着胆子去摸方修然的脸。
可意外的是,姚月的手才刚触碰到方修然的脸,方修然却猛然起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罗教授就到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方修然落荒而逃,姚月也是心跳如鼓。
“幸好他先跑了!不然,如果我真的对他做点什么,那以后还怎么见面啊!好尴尬!真是美色误人!”
第二天,罗教授如约而至,给姚月检查完毕,一家人都如等待宣判般等待罗教授下结论。
“不用紧张,姚小姐的腿虽然接连遭遇两次骨折,但是手术成功,修复的也很好。
后续只要持续复健,好好调理,不会落下残疾的。”
季素言闻言大喜,又连忙追问,“罗教授,那月月的腿以后还能跑跳嘛?是不是再也不能做剧烈运动了?”
罗教授思忖片刻,谨慎开口,“具体还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不过正常走路肯定没有问题。”
季素言还想再求罗教授帮忙想想办法,姚振南抓住季素言的手摇了摇头,随即道:“能正常行走己经很好了!先别想那么多,我们遵照罗教授的医嘱,好好配合!”
“好吧!”季素言赞同的点头,现在确实不是心急的时候,身体还要慢慢养才能完全康复。
罗教授离开之前,又叮嘱道:“以后,每三天我来给姚小姐针灸一次,在疗程结束之前,姚小姐坚持复健,但切记,不要运动过量,否则会起到反效果,不利于恢复。”
“好!我们记住了!多谢罗教授!”
将罗教授送出门,季素言嗔怪的点了下姚月的额头,“听到没有!你现在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后不要走的太远!如果想要出门,让司机老陈送你!”
姚月摸着额头傻笑,“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了!连罗教授都说,我的腿一定能正常行走,这回别再瞎担心了!”
罗教授会在源城住一个月,姚月也要针灸一个月。
第一次针灸完,姚月疼的夜里睡不着,而且她似乎有点晕针,一闭上眼就觉得自己正在被针扎。
“为什么针灸完反而更疼了!疼的根本睡不着!”
姚月委屈巴巴,疼的实在熬不住,打算吃止疼药止疼。刚把药找出来,一只大手却突然伸过来拿走了药瓶。
“吃止疼药对身体不好!”
“方家小叔?你……你又来翻我家的窗户?”
方修然把人拉到床边,没有解释翻窗的事,首奔主题,“针灸有舒筋活络的功效,前几次会有些疼,吃止疼药只能暂时缓解,下一次疼起来会更难熬。
按摩可以缓解疼痛,老实坐好。”
姚月还没反应过来,己经被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你……你是专门来为我按摩的?”虽然这话有点自恋,可姚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方修然手上轻缓用力,解释道:“今天是你针灸的第一天,上午我本来打算过来的,可是因为一些事耽误了。
不放心你,所以才打算过来看看。
看来,这次来对了。”
按摩了一会,方修然抬眸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方修然眸中的关切不加掩饰,即便被困在懵懂的十七岁,姚月还是轻易看透了他的心思。
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一再提醒姚月,方家人无信无义,一定要远离方家人。
可不知为何,姚月却忍不住对方修然心生亲近。似乎,他们曾经关系亲密,她对他极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