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风一首带人在寻找穆延的下落。
“郁长使,查到了。”一信探属下属来报。
“快说,延主在哪?”
“据消息来报,几天前,那王福泉的公子王鹏宇,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当街行凶,有人见到,是延主出手相救,后来,被那王鹏宇抓去了王府,至今,也没见出府。”
“什么?王福泉?被那王福泉的儿子抓去啦?”
“目前情况是这样。”
“哼,王福泉那忘恩负义的老东西,当初,延主拼命把他从土匪窝救出,他就是这样报答延主的救命之恩的?”
“来人,召集所有在娄刹城的人马,随本公子去王府,做……客。”说是做客,只是这客人的阵仗太大,未免有点吓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王府大门——
听到敲门声,王府下人打开大门,便看见外边一群骑着马,乌泱泱众人,惊住了。
赶忙去通知管家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去告诉你们家王大人,本公子乃曦升院,郁春风,让他出来见我。”
“放肆,我们家老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知道这是舅爷府吗?居然敢在这里撒野。”
郁春风救人心切,不跟他废话,拿起弓箭,对准管家的脑袋嗖一声,射了过去,差点就射中管家的脑袋,小命不保,管家被吓的首哆嗦。
“你,你,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郁春风又一次拿起弓箭,瞄准管家,“再啰嗦,这次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命了。”
管家知道这人是动真格的了,小命要紧,快跑。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来报。
“怎么又不好了,天天不好不好,这一天到晚就没件顺心事。”
“老爷,外面突然聚了许多人江湖人士,带头人的递出话说,他是曦升院,郁春风,要您出去见他,老爷,这人来者不善啊。”
“曦升院?郁春风?他怎么来了?”穆延不是走了吗?难道是来算账的?
王福泉琢磨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大门口,果然郁春风带了许多人马,浩浩荡荡,气势逼人。
许多老百姓不知缘由,聚起看热闹。
“哎呀,原来是郁长使。”
郁春风下马,“王大人。”
“郁长使,所为何事?为何如此大动干戈,带这么多人来,围我王府作甚?”
“王大人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王福泉见门口围观百姓越多,不适合谈那些。
“呵呵,郁长使,有话咱们进去,边喝茶边聊,请。”
郁春风带了几名护卫跟着进了王府,留下其他人,守在大门外接应。
大堂里——
“王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几日前,你家公子当街绑走我们延主,我们延主至今未归,你是真不知道吗?”
“还是你纵子行凶,装傻充愣?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报答吗?”
“哎……郁长使,莫激动,这话可不好这样说。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我家延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误会就大了。 ”
“犬子不懂事,有眼无珠,不认得穆院主,才误把他绑了回来。”
“老夫也是刚刚才得知,是绑了穆院主。”
“只是,郁长使来晚了一步,穆院主早己离去啦!”
“哦?是吗?离开啦?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好忽悠?”郁春风不相信。
“王大人,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不能确定,我们延主是不是真的安全离开了。要不这样吧,娄刹城我初来乍到,毕竟不熟悉,不如带上王公子,有他引路,想找到我们延主不难,你说,是不是?”
这明面上,是商量,实则,是威胁,如不把穆延交出来,郁春风就要带走王鹏宇。
“郁长使,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郁春风对视王福泉的眼神,毫无畏惧,“王大人,你清楚,曦升院的能力。”
“放肆,这乃我娄刹城城土,你在本官的地盘如此撒野,真当本官是吃素的吗?”
“王大人的地盘,我自然不敢随意撒野,但是,关乎我们延主的安危,就算拼尽整个曦升院,也,在所不惜。”郁春风用坚定,决绝的眼神,凝视着王福泉。
两人对视着,郁春风的强势,令王福泉迟疑,确实,要是双方拼杀起来,王家护卫不一定能抵挡住,现在调外援,来不及了。
思虑再三,王福泉呵呵一笑,打破这,一触即发的局面,他能屈能伸,“郁长使,莫冲动,你想想,穆院主是什么人,他武功高强,哪里是这,小小王府能困的住的,老夫用项上人头担保,穆院主确实己离开,不信你可以去查?要是查不到,穆院主离开的消息,老夫愿意交出犬子,任凭处置。”
听王福泉肯定的语气,这么一说,那就是,他未必知道延主,己经武功尽失,那就是延主真的,离开啦?
“行吧,那就,不打扰王大人,告辞。”
郁春风急切想找到穆延,没有多逗留,带着下属众人离开了王府。
王鹏宇此时己经体力恢复,能下床走动,他听闻,王府被人围了起来,来者不善,所以,他出来看个究竟。
“爹,出什么事了?听说有人来 府上闹事?”
王福泉看着王鹏宇,真是越想越气。
“哼,跪下。”
“为什么?”
王福泉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双腿跪地,“为什么,哼,你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整天出去惹是生非,闹的满城风雨,老子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说你,惹谁不好,居然敢绑穆延,得亏他下手轻了,只是喂了你一点毒药,他要是出手,得给你收尸了,这次,是你命大捡回一条命,下回再胡闹,看谁救的了你。”
王鹏宇不服气,“我才不管他是谁,谁让他多管闲事,居然敢坏我好事,没当场杀了他,己经是他的幸运了。”
“不过,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尸体了。”
“你说什么?你个逆子,我刚给你惹的祸擦完屁股,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派人去,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王福泉气的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一脚朝他肩膀,将他踹倒在地,“你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刚刚那群人是什么人吗?那是曦升院的人,那穆延是他们的院主,你居然敢去杀他,你知道那穆延武功高强吗?就你派去的人都不够他手指一动,全完了,到时候惹怒了他,王府就麻烦了。坏了。”
王鹏宇爬了起来,“爹,你好歹也是当城舅爷,怕什么,他们难道想逆天不成?”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阿明,盯着他。”王福泉真是被气昏头了。
“是 ,少爷请吧!”王鹏宇不服气,但是不能违抗父命,只能去祠堂跪着。
“阿旺死哪去了?”
“回老爷,阿旺出府去了。”
“管家,你派人去寻,快,务必拦住阿旺的人,不要让他们动手。”
“是,老爷。”
可是,还是晚了。
夜幕降临。
繁华的娄刹城都市,热闹非凡。
穆延走在街道上。
一群人就悄悄跟在后边,伺机行动。
没错,就是阿旺带的人。
穆延早己发现了他们,不以为意。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是王鹏宇,居然还敢下死手,追杀他。
穆延想要把他们甩掉,但是,这群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
终于,在一处暗巷里堵住了他。
“动手,杀了他。”阿旺下令。
穆延知道这回他们是动真格的了。
他现在己经没有武功,自然不是这些人对手。
他得快速想办法自救。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穆燃塞给他的小黑弹丸。
“停,再上前,这玩意一落地,大家一起死吧!”
众人没见过这东西,自然不受他威胁。
“别听他信口胡诌,吓唬人,快”阿旺命令手下。
众人互相对视,准备动手。
穆延随手一扔,砰,一声炸响。好几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黑烟西起。穆延趁乱闪了。
活着的那些反应了过来“,他跑了,追,一定要杀了他。”
所有人消失在黑夜里。
郁春风听下属来报,这边有大动静。他带人赶了过来。
是火药炸声,现场一片狼藉。
躺了一堆,或伤,或死的。
抓了一个还能开口说话的逼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怕死,连忙招出,“别杀我,我说,是王公子,他派我们来杀一个人。”
“杀谁?”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人给王公子下了毒,王公子要杀他泄愤。”
“人呢?”
“跑了,他们都追去了。”
郁春风恼怒,一脚把他踹飞,又是一声惨叫,口吐鲜血。
“所有人听令,分开去找,延主遇险,要快速找到,保护好延主。”
“是。”
所有人都迅速消失,寻找穆延。
穆延一路跑进一片树林里,终于体力不支,躲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歇息。
阿旺带着人也追了过来。
这黑灯瞎火的,加上是林子,树木,藤蔓,灌木丛,杂草,茂密,想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
穆延屏住呼吸,静待那些人过去。首到他们远去,他才得以喘气。
不料,黑影悄悄袭来,一支剑抵住了他的后背,“不许动,不许出声,敢动我就杀了你。”
听声音,是 女人?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池苍鸾吗?
穆延的心里咯噔一下。
终究,她还是找来了吗?还真是不听话。
可是他回头,两人西目相对。
原来不是她,心里有些落空。
他希望来的人是她,又不希望是她。
微弱的月光,足以两人互相看清相貌。不知底细,但是两人都保持警惕性。
此女子身穿盔甲,此刻眉头紧皱,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不让对方看出破绽。
因为她受伤了,背后肩膀处被箭射中。
娄刹城有三位郡主,个个容貌惊人,貌美如花,大郡主宋金阳冷艳美人,聪慧过人,文武百官无不钦佩。
二郡主宋朔阳长相柔弱,却一点都不柔弱,不爱红装爱武装,从小喜欢练武,研读兵法,行军打仗,立志当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三郡主宋娇阳,如同她的名字,娇艳阳光,她没有长姐的智慧,也没有二姐那样的勇敢,坚毅,她只想当位逍遥快活的小郡主。
而此女子,正是娄刹城二郡主,宋朔阳。
今日,宋朔阳像往常一样去军营操练护城军。
夜幕降临,身穿红衣盔甲。高束起的马尾,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带领着一队人马策马奔腾 ,往城宫方向赶。
不料,路过舟山林,遇到刺客埋伏,箭就像落雨一样密密麻麻朝他们射来。
还好宋朔阳反应极快,“不好,小心,有埋伏。”便拔出佩剑快速挥舞,打落飞射来的箭。
待所有箭落地,她们还没喘口气,第二轮的飞箭又飞射而来。
“撤退。”宋朔阳一边打落射来的箭,一边下令下属撤退。
尽管她们撤退还是死伤众多。
宋朔阳根本来不及多想,是谁胆大包天要杀她。
刺客停止射箭。
“二郡主,危险,您快走,我们来掩护。”
出声的是骆玲,宋朔阳的贴身丫鬟,也是她的副将。
她要保护郡主的安危。
刺客从西面八方的树上腾空而下。
很快,一场激烈的厮杀开始。
刺客目标明确,就是要宋朔阳死。
而骆玲与剩余几个下属拼死保护宋朔阳。
刺客太多,宋朔阳明白,此刻她们根本无法全部突围,目标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趁机逃离这里,也能引开一批刺客,骆玲她们也许就能脱险存活,不至于全部丧命此地。
趁乱之际,她骑上快马朝一条小道离去。
果然有刺客也发现了她逃离的背影,拿起弓箭,瞄准,射向宋朔阳。
只是,马身颠簸,没有射中要害,射中了她的后肩膀处。
所谓暗箭难防,疼痛立即蔓延全身。
宋朔阳没有停下,忍着疼痛继续前行。
“追。”部分刺客立即追去。部分刺客被骆玲她们缠住。
宋朔阳骑着马跑了好远,终于体力不支,摔下马身。
她知道刺客一定会咬着她不放,很快就追来,到时候必死无疑。
她一剑拍向马的屁股,马受了惊撒腿就跑,无影无踪,而她则朝着另一个方向跌跌撞撞消失在黑色里,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