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声号令风云动,众虎归山守寨前。
只待霹雳火来到,杀气冲霄战鼓喧。
话说索超闻报青州军马将至,把手中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顿,
霍地站起身来,朗声道:
“那秦明匹夫,也敢来捋虎须!既是他自来送死,我等便成全了他!
众兄弟,且将这庆功酒,权作我等壮行之酒!
待杀了那厮,再来痛饮三百杯未迟!”
“智多星”吴用见索超怒气勃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摇着鹅毛扇道:
“索超兄弟息怒。
那青州兵马都监秦明,人称‘霹雳火’,其人性如烈火,勇则勇矣,却少谋略。
此番慕容彦达差他为将,必是倚仗其勇。
我等正可将计就计,诱敌深入,一战可擒。
只是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张飞闻言,略一沉吟,道:“军师所言甚是!
这等有勇无谋之辈,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踏脚石!
便请军师定计,我等依计行事,务要叫那秦明有来无回!”
吴用道:“小生己有些浅见。
秦明此来,必定轻敌,以为我梁山泊皆是乌合之众。
我等可先示弱,诱其深入,如此这般……”
当下,吴用凑近张飞,低声将计策细说一遍。
张飞听罢,抚掌大笑道:“妙哉!军师此计,正合我意!便依此行事!”
随即转身,立于聚义厅中央,朗声喝道:“众家兄弟听令!
此番迎敌,非同小可,须得同心协力,方能克敌制胜!”
厅下众头领一齐起身,拱手听令。
张飞先道:“旱地忽律朱贵兄弟!”
朱贵出列应道:“小弟在!”
“你仍负责山下酒店,多派精细喽啰,沿途探听官军动静,
特别是那秦明先锋军马的行踪、人数、旗号,务必每日飞报上山,不得有误!”
朱贵领命道:“哥哥放心,小弟理会得!”
张飞又道:“阮氏三位贤弟!”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齐出列,应道:“哥哥有何吩咐?”
“你等兄弟三人,即刻率领水军,紧守各处水寨要隘,暗藏窝弓药箭。
若官军敢从水路来犯,便教他片甲不回,尽数喂了水中鱼鳖!”
阮氏三雄齐声道:“哥哥放心!
但有我兄弟三人在,便是那秦明插翅也难飞过这八百里水泊!”
张飞点头,再唤道:“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
鲁智深与武松并肩出列,声若洪钟:“哥哥,俺们在此!”
张飞看着二人,笑道:“你二人皆是万夫不当之勇,我与你二百马军,五百步军,可去山前大路迎敌。
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将那秦明诱至我预设之处,自有计较。
切记,不可恋战,务必将他引入我军埋伏圈内!”
鲁智深与武松对视一眼,皆知是诱敌之计,轰然应诺:
“哥哥放心!便看我二人如何戏耍那霹雳火,引他入瓮!”
张飞又道:“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贤弟!”
杨志、索超亦出列道:“末将在!”
“你二人各领一支精锐人马,埋伏于山路两侧险要之处,只听我中军炮响为号,一齐杀出,
务要截断秦明归路,将其团团围住!”
杨志、索超慨然领命:“谨遵哥哥将令!”
张飞再道:“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贤弟!”
杜迁、宋万出列道:“小弟听令。”
“你二人,与刘唐兄弟,坚守山寨各处关隘,多备滚木礌石,以防官军声东击西,偷袭我山寨根本。
若有疏失,定按军法从事!”
杜、宋、刘三人亦凛然遵从。
最后,张飞转向晁盖、吴用、公孙胜道:“晁天王、军师、公孙道长,便请坐镇聚义厅,居中调度,以为策应。
娘子、岳父大人亦请暂避后寨,待我亲自去会一会那霹雳火秦明,教他知道我梁山泊好汉的厉害!”
晁盖忙道:“哥哥身为主帅,系全山安危于一身,岂可轻易涉险?
依小弟之见,还是让小弟代哥哥出战,会那秦明。”
张飞豹眼一瞪,笑道:“天王何出此言!
那秦明虽有些勇力,林冲却也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正要亲手擒他,为我梁山泊再添一员猛将!此事便如此定了!”
吴用亦在旁道:“哥哥神威,秦明焉能抵挡?
此番出战,定能旗开得胜,大壮我梁山声威。”
公孙胜亦道:“贫道当在后方策应,祝哥哥马到成功。”
当下,众头领各各领了将令,摩拳擦掌,分头去准备不提。
梁山泊上,一时间调兵遣将,整顿军器,磨枪擦剑,遍插旌旗,
大小喽啰,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只待那青州军马到来,便要与他大杀一番,分个胜败。
正是:英雄聚义同仇慨,军令如山士气高。
水泊梁山布天网,专待霹雳火来朝。
毕竟秦明兵到,梁山泊如何迎敌取胜?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