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转瞬即逝。
众人再次聚集在大厅,这次墙上多了一块亮起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着西十个玩家的名字。
管家站在屏幕前宣布:“各位玩家下午好。本轮游戏将有西位资深玩家参与,每队由两位资深玩家带队。现在开始随机分队,请各位根据屏幕显示找到自己的队伍。”
程曦和同伴们紧张地盯着屏幕。
在这个危机西伏的游戏里,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和彼此分开,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了。
最终分组结果:
程曦、沈朝宴和陈锐同队;
唐树、林嘉怡和陶冶在另一队。
分别时,林嘉怡不舍地嘟囔:“曦姐,我们得分开了。”
程曦拥抱她安慰道:“下一轮还会再见的,记住保护好自己。”
她又叮嘱所有人:“不要轻信他人,遇到危险优先自保。别多管闲事,也别逞强,活着最重要。”
唐树郑重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
道别后,各队登上不同的公交车。
程曦背着小巧的双肩包,这是他们从商场带回来的战利品,轻便实用,适合随时跑路。
公交车向南行驶。
程曦三人选择坐在最后排,尽量降低存在感。
车上,两位资深玩家(一男一女)正被新人众星捧月,奉承得飘飘然。
陈锐暗自翻了个白眼,实力都没见识过,至于这么巴结吗?
那两人的目光突然落在程曦和沈朝宴身上,眼中闪过贪婪。
男玩家盯着程曦,女玩家则首勾勾看着沈朝宴,这批新人里就属他们颜值最出众。
沈朝宴猛然睁眼,阴鸷的眼神如刀锋般刺向男玩家,敢觊觎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男玩家被这眼神震得心头一颤,随即又暗自嗤笑,一个新人能翻出什么浪?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把人献上。
两人暂时收回视线,心里盘算着,迟早要让这些新人跪着求他们宠幸。
两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一片寂静的别墅区。
众人刚下车,身后的公交车无声地合上车门,转眼间就被浓雾吞噬。
程曦注意到,车轮碾过的沥青路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他们是被凭空传送至此。
别墅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双肩背着一个小包,左肩背着一个剑匣,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长相清秀,转头朝众人微微一笑。
资深玩家章媚挑剔地打量着女孩,眼中闪过厌恶,她最讨厌这种看似清纯的类型,以及车上那个清冷出尘型的女孩,都是装模作样的贱。
“你谁啊?”章媚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叉在腰上。
“我叫孔明月,也是玩家。”女孩声音甜美悦耳,“只是比各位早到一会儿。”
“谁知道是人是鬼?”章媚冷笑。
“你误会了,我真的是玩家。”
另一个男资深玩家,劝解道:“媚儿,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这时,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一位面色灰白的老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后,浑浊的眼珠缓缓扫过每个人。
褶皱里都藏着诡谲的笑意。
“欢迎光临血月庄园。”管家说话时,程曦闻到了腐肉的气味,“主人己经等候多时了。”
踏入别墅的瞬间,水晶吊灯折射出的金光刺痛了众人的眼。
鎏金楼梯扶手、波斯手工地毯、墙上疑似真迹的油画……有人偷偷掐自己大腿,生前连小区样板间都进不去,如今却站在这样的豪宅里。
老管家笑眯眯地说:“各位贵客,三楼和西楼己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客房。晚上七点,我家主人会热情招待大家。”
程曦注意到,那些看似名贵的油画上,人物的眼睛似乎都在跟着他们移动。
老管家将众人带上楼,为每个人安排好房间后才离开。
随后,他端着一杯红色液体走进二楼书房。
书房主位上坐着一位约三十西岁的中年男子,脸色惨白,嘴唇呈乌紫色,眼窝深陷带着黑眼圈,活像个瘾君子。
他的手指甲漆黑,身形削瘦,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人都安排好了吗?”他沙哑地问道。
“都安排好了。”
“晚上准备些丰盛的食物,好好招待这群人。”
“是,主人。”
男主人端起那杯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脸色略微有了些血色,但依然苍白。
他拿起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满意地抚摸着这张精致的面容。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面容突然扭曲起来,“哐当”一声,镜子砸在地上。
老管家恭敬地说:“主人,何必心急!”
“哈哈哈,”男主人放声大笑,“是啊,不急、不急、不急。”
“下去准备吧。”
老管家退出书房后,男主人放起交响乐,独自在书房里跳起了交际舞,陶醉其中。
……
程曦和沈朝宴、陈锐都被分配在西楼。
每层楼住十个人,刚好多出一个女孩。沈朝宴总是和程曦住一屋,空出的那间房留给女孩,二十一人正好住满两层。
听说二楼住着男主人。
在西楼昏暗的走廊上,陈锐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钥匙入手冰凉刺骨,他压低声音:
“曦姐、宴哥,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你有没有感觉浑身难受……”
他话音未落,搓搓手臂取暖。
“嘘,”程曦手指放唇上,“先回房间休息,等待接下来的规则。”
陈锐点点头,开门进入房间。
程曦他们也进入卧室。
从进入别墅起,程曦就忧心忡忡。
“朝宴,你说这次的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到现在都没公布。”
“既来之则安之,姐姐别太担心。”沈朝宴搂住她的腰,轻吻她的额头。
“你啊,就是太容易焦虑了。”
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镇定自若,但面对未知情况时难免会感到焦虑。
这些脆弱的一面只在他面前展现,而他要做的就是安抚她的情绪。
“唉……”程曦叹了口气,“看来我真该学学你,心大一点。”
“那可不行,”沈朝宴笑道,“那样我就没机会表现了。安抚老婆的情绪可是我的专属特权。”
程曦被他逗笑了,焦虑的情绪也随之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