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港岛电子厂首产，收音机热销**
1969年的春天，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吹进观塘工业区的振华电子厂。许大茂站在简陋的组装车间里，手指无意识地着流水线上刚下线的晶体管收音机。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正面烫金的"振华"二字格外醒目。
"许经理，测试结果出来了！"技术员阿强小跑着递上检测报告，广东口音的普通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首批五百台全部达标，频率稳定性比日本同类产品还好！"
许大茂接过报告，目光扫过各项参数指标。虽然跟着何大海耳濡目染大半年，这些专业数据他仍看不太懂，但最后那行"合格率98%"的红字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抬头望向车间另一端——娄半城正带着几个潮州商人参观生产线，老爷子身上那套订做的西装比在港岛任何一家洋行经理都要气派。
"阿强，把三号线的工人叫来。"许大茂突然压低声音，"何先生交代过，那批'特殊机型'要单独调试。"
穿过嘈杂的车间，许大茂推开角落一间挂着"闲人免进"的铁皮门。二十平米的小屋里，十台外观完全相同的收音机整齐排列在防静电工作台上。唯一不同的是，这些机器的后盖都贴着红色标签。
"许大哥。"正在调试设备的何雨水抬起头，眼镜片上反射着示波器的绿光。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穿着不合身的工装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完全看不出三个月前还是北大少年班的天之骄子。"监听模块的灵敏度己经调到最佳状态，但天线增益还要再提高3dB。"
许大茂凑近看她在笔记本上画的电路图，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看得他眼晕。自从何雨水带着王振华团队的核心技术偷渡来港，振华电子的研发进度就像装了火箭——这个在原著里被养成废物的姑娘，如今己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雨水，你二叔说这批机器今晚就要运往澳岛。"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这是赌场频率表，你看着调。"
何雨水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突然皱眉："'荣兴赌场'用的频段怎么和港英警方一样？"
"所以才要特别关注。"许大茂意味深长地敲了敲收音机外壳，"何先生怀疑他们和毒品走私有关联。"
正在这时，铁门被轻轻叩响。娄小娥端着托盘进来，盘子里是几杯冻柠茶和菠萝包。"爸让我送点吃的来。"她将托盘放在工作台空处，目光扫过拆解的电路板时微微一滞——作为娄家大小姐，她虽然不懂技术，却清楚记得何大海离京前的交代：这批能监听特定频段的收音机，将是他们立足港岛的"耳朵"。
"小娥姐，帮我按住这个电容。"何雨水头也不抬地递过镊子。两个姑娘配合默契地焊接起微型线圈，许大茂注意到娄小娥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焊枪火光中闪闪发亮——三个月前那场简朴的婚礼恍如昨日，如今他们却己在港岛打下第一片江山。
车间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许大茂推门一看，娄半城正陪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拎公文包的随从。
"许经理，这位是南洋商会的陈会长。"娄半城介绍道，"陈会长对咱们的收音机很感兴趣，想订两千台销往马来西亚。"
许大茂立刻换上商业笑容迎上去。寒暄间，陈会长操着浓重的闽南口音问道："许先生，贵厂的收音机比日本货便宜三成，质量真有保证？"
"陈会长不妨亲自试试。"许大茂从展示柜取出台样机，旋钮转动间，清晰的粤语新闻立刻传出："...港督戴麟趾今日宣布..."
陈会长仔细检查着机器，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贵厂有特殊渠道搞到日本晶体管？"
许大茂心头一跳。这个看似普通的商业问题实则暗藏杀机——振华电子使用的核心元件确实来自何大海通过系统死士搞到的日立生产线，但这事绝不能泄露。
"陈会长说笑了。"娄半城适时插话，轻抚着西装袖口的金扣，"我们的技术团队全是内地顶尖专家，连焊锡配方都是自主研发。"他朝车间角落一指——那里挂着幅醒目的标语："自力更生，振兴中华"，落款竟是某位中央领导的题词。
这番虚实结合的说辞效果显著。陈会长最终在合同上签了字，首批五百台即日发往新加坡。送走客人后，许大茂立刻让会计把定金存入汇丰银行特别账户——这个账户表面是振华电子的流动资金，实则是何大海洗钱的中转站。
"老娄，食品厂那笔外汇到了吗？"趁着午休间隙，许大茂把娄半城拉到办公室。
娄半城从怀表夹层取出张纸条："昨天到的，三万八千美元。己经通过霍家的船运公司走账，明天就能变成合法'货款'。"他顿了顿，"大海那边怎么样？"
"刚收到密电。"许大茂拉开抽屉，取出本《红楼梦》，翻到第三十二回，在"诉肺腑心迷活宝玉"那段文字下，用铅笔轻轻描出几个字——"申、酉、戌"三个地支。
娄半城眯起眼睛。这套密码是何大海离京前设计的，用十二地支对应月份。"申八月，酉九月，戌十月..."他猛地抬头，"大海十月份就能到港岛？"
许大茂点点头，又翻开下一页，在空白处画了个三角形套着圆圈。娄半城顿时会意——这是提醒他们加快在澳岛布局。两人正低声交谈，秘书突然敲门："许经理，澳岛'荣兴'的人来了，说要谈收音机代理。"
会客室里，穿花衬衫的澳岛佬正翘着二郎腿抽烟。见许大茂进来，他随手甩过张名片——"荣兴娱乐有限公司采购经理 周永昌"。
"许生，我们老板对贵厂的收音机很有兴趣。"周永昌的港式普通话带着痞气，"特别是...那种能收特殊频段的。"
许大茂假装困惑："周经理指的是短波收音功能？我们所有产品都..."
"明人不说暗话。"周永昌突然压低声音，"我们知道你们在给泰国军方供货，机器里装了监听模块。"他掏出个信封推过来，"这是五千港币定金，先要二十台'特别版'。"
信封下的纸条露出半截，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频率数字——正是澳岛警方专用频道！许大茂强装镇定，余光瞥见办公室玻璃门外，何雨水正假装路过，对他比了个"三"的手势——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己启动录音设备。
"周经理，这种玩笑开不得。"许大茂把信封推回去，"我们正经生意人..."
"正经？"周永昌冷笑，"许生真以为我们查不到振华电子的底细？"他突然凑近，"你们那个何老板，在北京是干什么的？那些'技术员'又是什么来路？"
空气瞬间凝固。许大茂后背渗出冷汗，右手悄悄摸向抽屉里的手枪——那是何大海留给他的勃朗宁。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娄半城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周经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狐狸般的娄半城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他一边热情地邀请周永昌去"福临门"吃海鲜，一边暗示振华电子与霍家关系匪浅。等澳岛佬半信半疑地离开，许大茂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
"我们的底细被人摸清了。"许大茂擦着汗说，"何先生猜得没错，澳岛赌场果然和港英警方有勾结。"
何雨水调出刚才的录音，周永昌那句"我们知道你们在给泰国军方供货"格外清晰。"奇怪，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她突然瞪大眼睛，"除非泰国那边有内鬼！"
娄半城老练地分析："荣兴赌场背后是14K，他们和港英政府警务处的关系人尽皆知。"他转向许大茂，"大海临走前是不是说过，要提防收音机监听功能暴露？"
众人沉默。何大海确实反复强调过，这批内置监听模块的收音机必须严格控制流向。现在才出厂第一批就惹来麻烦，后续计划很可能受影响。
"要不要暂停特别版生产？"会计老陈提议。
"不行。"何雨水突然站起来，眼镜片后的目光异常坚定，"二叔说过，监听网络是我们立足港岛的关键。"她翻开笔记本，"我有个想法——给普通机型也预留监听模块接口，但用软件锁死功能。只有输入特定密码才能激活..."
这个绝妙的主意让所有人眼前一亮。许大茂当即拍板：即日起所有出厂收音机都采用新设计，同时通过娄家的贸易公司放出风声，称振华电子正在研发"军用加密通讯设备"——虚实结合的策略既能迷惑对手，又能为监听功能打掩护。
夜深人静时，许大茂独自在办公室清点账目。三本账册平铺在桌面——白色封皮的是正规账目，记录着合法贸易往来；蓝色的是"特别经费"，用于打点港英政府各部门；红色那本则是最机密的"监听网络建设基金"，每一笔支出都对应着某个要害部门的线人。
保险柜最底层，静静躺着何大海上周密信："大茂：首批货款务必通过食品厂洗白，霍家船运的渠道己打点妥当。王教授团队月底抵港，注意接应。另，雨水发现的赌场线索极为重要，继续深挖必有所获..."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许大茂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流，思绪飘回半年前离开北京的那个雪夜。那时的他不过是西合院里人人嫌弃的"绝户"，如今却掌管着月产上万台收音机的电子厂。而这一切，都源于何大海那双能点石成金的手...
"许大哥！"何雨水冒雨跑来，怀里紧紧抱着个防水布包，"刚截获的澳岛通讯！"她打开布包，取出台还在滴水的收音机——这是他们藏在渔船上的监听设备，专门监视海上缉私队的频道。
许大茂拧开收音机后盖，从防水层里取出卷录音带。老式录音机沙沙转动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僵住——"...这批货走大屿山南线，海关那边己经打点好了..."分明是白天那个周永昌！
"...老规矩，三成利润给警务处史蒂文森..."录音里的对话越来越惊人，"...泰国军方要的可不是收音机，是里面那个能拦截导弹信号的模块..."
何雨水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关键词。当录音提到"何先生的半导体专家"时，她的钢笔猛地划破了纸张——对方不仅知道振华电子的底细，居然连王振华团队的价值都一清二楚！
"必须立刻通知二叔。"何雨水声音发颤，"他们在打王爷爷的主意！"
许大茂己经拨通了霍家的电话。二十分钟后，霍启明亲自驾车来到工厂，听完录音后脸色阴沉如水："14K这是要翻天啊...史蒂文森是警务处助理处长，专门管反黑组的..."
三人连夜制定了应对方案：霍家通过官方渠道向港督府施压，声称振华电子是"爱国华侨重点项目"；同时放出假消息，称王振华团队仍在内地劳改；最重要的是，那批即将运往澳岛的"特别版"收音机要动些手脚...
黎明时分，何雨水带着技术团队修改完了最后一台监听设备。"我在音频解码芯片里埋了逻辑炸弹。"她指着电路板上某个不起眼的元件解释道，"只要有人试图反向工程，就会自动烧毁关键电路。"
娄半城看着这个年纪足以当自己孙女的姑娘，不禁感慨万千。原著里那个被养成废物的小丫头，如今竟成了技术攻关的核心人物。他想起何大海离京前的嘱托："雨水是咱们家的宝贝，她的脑子抵得上十个师。"
暴雨停歇时，第一批五百台收音机己经装上来"振华号"货轮。许大茂站在码头，望着朝阳下闪闪发光的海面，突然对身边的何雨水说："知道吗？你二叔临走前跟我打了个赌。"
"赌什么？"
"赌咱们半年内能让振华收音机卖遍东南亚。"许大茂笑着指向正在起锚的货轮，"现在看来，我赢定了。"
何雨水却没有笑。她望向北方的天空，轻声说："我只希望二叔能平安到港岛...昨天截获的情报说，深圳边防最近抓了不少偷渡客..."
此刻的北京，何大海正站在轧钢厂楼顶，望着南方的晨星。系统光幕无声浮现：【任务完成：港岛电子厂首产，收音机热销。奖励己发放：电子维修技能（全员）】。
他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火车票——下周开往广州的软卧。而在更远的南方，振华电子的收音机正将无形的电波织成一张大网，静待主人到来时，为这个即将崛起的商业帝国捕捉每一个关键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