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老宅的雕花窗棂,在餐桌上洒下细碎的金斑。,老管家正往阮绵绵碗里夹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封砚则专注地给她倒热牛奶,仿佛昨夜关于赵氏余党的谈话从未发生。
“多吃点,你太瘦了。” 老管家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慈爱。阮绵绵咬着排骨,幸福地眯起眼睛,却没注意到窗外闪过的黑色身影。
变故发生在午后。阮绵绵正在练芭蕾,旋转间瞥见父亲独自出门倒垃圾。三分钟后,当她透过窗户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只看到地上散落的菜叶和一个被踩扁的牛奶盒。
“砚哥哥!” 她的尖叫声划破老宅的宁静。封砚冲进来时,她正举着父亲掉落的手机,屏幕上停留在一张未发送的短信草稿:“有埋伏,别出来 ——”
追踪定位显示信号在城西废弃仓库。封砚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他们早有准备,切断了老宅的监控。” 他忽然注意到阮绵绵脚上的芭蕾舞鞋,瞳孔微缩,“这双鞋......”
“是你在第一卷舞会后送我的。” 阮绵绵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摸索着鞋跟,“你当时说,鞋跟里藏着......” 金属卡扣弹开的瞬间,一枚微型定位器闪着红光,与记忆中舞会上那盏水晶吊灯的光芒重叠。
废弃仓库内,老管家被铁链绑在锈迹斑斑的柱子上。面前的男人戴着赵氏家族标志性的蛇形戒指,冷笑一声:“阮小姐,想救人,就一个人来。”
当阮绵绵赤脚踩进仓库的碎石地时,封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在东南方向,等我信号。” 她点头,脚尖轻轻勾住芭蕾舞鞋,鞋跟的定位器正对着监控死角。
“放了我爸。” 她首视绑匪,余光瞥见父亲虽满脸疲惫,眼神却镇定如常。老管家突然笑了,血迹斑斑的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绵绵,你妈当年被绑时,也是这么瞪着绑匪,然后用高跟鞋尖......”
话音未落,阮绵绵突然旋转跃起,芭蕾舞鞋如利刃般飞向警报器。鞋跟的定位器擦过金属外壳的瞬间,警报声骤然响起。绑匪慌乱间拔枪,却被老管家猛地撞向膝盖 —— 他不知何时挣脱了一只手,动作利落得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身手矫健的封氏管家。
“小心!” 封砚的怒吼声与枪声同时响起。阮绵绵感觉肩头一热,却在倒下前看到父亲夺过枪支,以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制住绑匪。封砚冲进仓库时,老管家正撕下衬衫布条给女儿包扎:“皮外伤,和她妈当年一样倔。”
回程的车上,阮绵绵靠在封砚怀里,听他讲述早己在仓库布置的警力。老管家坐在副驾,时不时回头查看女儿的伤势。“当年你妈为了救我,也挨过一枪。” 他着方向盘,“现在该我保护你们了。”
月光再次洒满老宅时,阮绵绵在封砚的帮助下换药。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的温暖。“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封砚的声音闷闷的,“鞋跟里的定位器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让你去当诱饵。”
“但它确实起作用了。” 阮绵绵笑着晃了晃修好的芭蕾舞鞋,“而且,我好像遗传了妈妈的暴脾气。”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门口 —— 老管家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捧着一碗补汤,眼角泛着泪光。
窗外,夜色深沉,危机暂时解除。但阮绵绵知道,只要赵氏的阴影还在,他们就不能松懈。不过此刻,感受着身边两个男人的守护,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任何挑战。因为在这场与黑暗的较量中,爱与勇气,早己成为他们最锋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