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水晶杯碰撞声与轻柔的音乐交织。阮绵绵挽着封砚的手臂步入赵家老宅,丝绒地毯柔软得像是要将人吞没。赵老爷子端着红酒杯从雕花楼梯上缓缓而下,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封总与封夫人肯赏光,赵某备感荣幸。”
“赵老先生客气了。” 封砚的声音冷淡,掌心却悄悄握紧阮绵绵的手。三天前那场首播后,他们早己料到赵家会有动作,此刻宴会厅里看似觥筹交错,实则暗流涌动。
主桌的雕花瓷盘上,佛跳墙蒸腾着热气。阮绵绵端起银匙轻抿一口,舌尖突然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这味道极淡,混在浓郁的汤汁里几乎难以察觉,但作为从小对味道敏感的人,她瞬间警惕起来 —— 这苦味,与记忆中在孤儿院误食的毒蘑菇气息如出一辙。
赵老爷子举起酒杯:“来,敬两位一杯,过去的误会就当是一场笑话。”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身后的保镖悄然向前半步。
阮绵绵也端起酒杯,余光瞥见封砚喉结微动。她突然轻笑一声:“赵老先生,这酒怕是不该敬我们。” 话音未落,封砚己闪电般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砚哥哥!” 阮绵绵惊呼出声,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袖口。宴会厅瞬间死寂,赵老爷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封总这是何意?”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
封砚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赵老先生怕是忘了,我早有防备。”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贴着的药贴,“特制解毒剂,三小时前服下的。”
阮绵绵趁机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几乎是同一时刻,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从西面八方涌入,黑色制服与赵家保镖形成鲜明对峙。
“赵正雄,你涉嫌谋杀、走私、非法拘禁。” 为首的警官亮出逮捕令,“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老爷子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封砚拦住去路。“你以为用毒酒就能解决问题?” 封砚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你派人制造雪崩那刻起,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混乱中,阮绵绵注意到赵老爷子贴身秘书偷偷将一个 U 盘塞进袖中。她不动声色地给封砚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包抄过去。秘书见势不妙,突然掏出匕首刺向阮绵绵,却被封砚一脚踹倒在地。
“想要这个?” 秘书被制服后,封砚捡起掉在地上的 U 盘,“里面是你转移非法资产的记录,还有当年策划飞机失事的证据吧?”
赵老爷子瘫坐在地上,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输了。而此时,阮绵绵走到他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你以为身世能成为伤害我的武器,却不知爱才是最坚固的铠甲。无论是封家的养育之恩,还是砚哥哥的守护,都不会因为你的阴谋而改变。”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赵家人被逐一带走。阮绵绵靠在封砚肩头,听他讲述早己与警方合作的计划。原来从发现赵家转移货物开始,他们就设下了这个局,故意让赵老爷子以为有机可乘,实则步步为营。
“那杯毒酒,你其实不必喝的。” 回程的车上,阮绵绵摸着封砚仍有些苍白的脸,心疼地说。
“但我怕有万一。” 封砚将她搂进怀里,“只要你安全,我做什么都值得。而且......” 他嘴角上扬,“我早就服了解毒剂,不过是想让赵老爷子彻底绝望罢了。”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阮绵绵想起生母日记里的话,想起封砚这些年的守护,终于明白,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终将画上句号。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爱与信任的陪伴下,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