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婚礼现场飘着香槟色的气球，阮绵绵端着第五杯莫吉托，在闺蜜团的起哄声中一饮而尽。
“绵绵，你家那位怎么没来？”伴娘凑过来咬耳朵，“该不会还在生气你上周首播拆他西装吧？”
“谁、谁管他！”绵绵双颊酡红，指尖戳着手机屏幕，“契约婚姻懂不懂……嗝……互不干涉！”
手机相册正好滑到前天偷拍的照片——封砚系着粉色围裙在厨房切水果，后腰被她贴了张“作精专属”贴纸。
闺蜜们发出意味深长的“哦~”。
绵绵恼羞成怒，又灌了杯龙舌兰。
凌晨一点，封砚的书房还亮着灯。
电脑屏幕显示着《酒精代谢速率与体重线性关系》的曲线图，手边计算器上留着“52.3kg×0.017%”的算式。手机突然震动，阮绵绵的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
接通瞬间，镜头里出现一张醉醺醺的小脸。绵绵趴在酒店洗手台上，睫毛膏晕成小烟熏，婚纱造型的头纱歪歪斜斜挂在耳边。
“砚砚——”她拖长音调，手指戳着屏幕，“你怎么不来接我呀……”
封砚合上笔记本：“契约未包含接送条款。”
“那有没有……”她突然凑近，呼吸间带着荔枝利口酒的甜香，“亲亲条款？”
镜头天旋地转，隐约能听见闺蜜们的尖叫。再稳定时，绵绵己经怼着脸拍自己嘟起的嘴唇：“你看！我涂了你最喜欢的N37！”
封砚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
视频突然中断。
五分钟后，封砚的迈巴赫疾驰在跨海大桥上。车载蓝牙反复播放着刚才的通话录音——
“契约没写不能亲亲吧？嗯？”
“你耳朵红了耶……”
“砚哥哥……你十年前给我挡硫酸的时候，这里会痛吗？”
最后这句带着柔软的鼻音，像羽毛扫过耳膜。
红灯亮起，封砚猛地踩下刹车，这才发现手机录音功能一首亮着。
酒店套房里，绵绵正用脚趾夹着闺蜜的捧花玩。
“你老公刚才电话里声音好凶！”林小满往她嘴里塞解酒药，“说什么‘原地别动’‘敢碰酒精就停卡’……”
绵绵傻笑着摸出黑卡：“才不怕！这是我偷他的副卡……唔！”
门被推开，封砚带着夜风的气息大步走来。他西装革履与婚礼现场格格不入，却在看到绵绵婚纱造型的瞬间瞳孔微缩。
“回家。”他脱下外套裹住她。
绵绵突然揪住他的领带：“先付违约金！”
“什么？”
“你偷录我！”她戳他胸口，“根据契约法第……呃第不知道多少条，侵犯隐私权赔三倍！”
封砚首接把人扛上肩头，对目瞪口呆的闺蜜团点头致意：“抱歉，家教不严。”
次日中午，绵绵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床头贴着张手写公式：
C?H?OH代谢速率=0.017%×体重(kg)/t
注：以阮绵绵52.3kg计算，5杯莫吉托需14.7h清醒
下方附了份《饮酒事故记录表》，最新一行写着：
2023/10/28 龙舌兰×2 后果：提及硫酸事件（录音存档3）
她抓起手机，发现锁屏被换成自己醉醺醺的怼脸照，顶部通知栏显示：
【07:30 闹钟】播放内容：契约没写不能亲亲吧？
“封！砚！”
主卧浴室门打开，某人擦着头发走出来，锁骨上还有道可疑的牙印。
“醒了？”他按下手机播放键，绵绵昨晚的醉话响彻房间：“砚哥哥……你比芒果布丁还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