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进去,请你离开。”别墅保安拦住唐雯希。
唐雯希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我要见里面的男主人。”
保安再三拒绝,她生气了,朝对方放狠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沈氏集团少爷的女朋友!”
“信不信我叫我男朋友立马炒你鱿鱼。”
保安:“……”哪来的癫婆?
酒店姓严不姓沈。
沈家在严家面前算个球。
上班本来就烦,要应付癫婆更烦了。
这时,一个身影经过,是晨跑回来的严闻京。
唐雯希眼睛一亮,冲上去,“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姜云枝的。”
换做平常,严闻京压根不会搭理唐雯希,然而听见“姜云枝”三个字男人停下脚步。
唐雯希面上一喜,注意到男人手上戴着婚戒,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抹震惊很快被“果然如此”的表情代替。
她就知道,姜云枝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居然勾搭己婚男人,她这个小三!
唐雯希不希望男人被骗了。
“先生,姜云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无害,心机得很。”
严闻京语气冷漠:“哦?”
唐雯希咬了咬唇,“她是个捞女,她,她还惦记我男朋友,你不要被她骗了。”
“这样三心二意的女人给你当情人都不够格。”
话落,死一阵的寂静。
下一秒,严闻京才终于侧头看她,方才他甚至没给她一个正眼。
此时,男人表面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眼里己经蔓延森冷戾气。
他着戒指,“你搞错了,姜云枝是我太太。”
什么?太太?
唐雯希呼吸一沉,被男人身上危险的压迫感吓得后退。
沈旭洲为什么没跟她说过?
她额头生出了细密的汗,“我……”
严闻京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来人,让她出去。”
“是。”保安立马赶走唐雯希。
不一会儿,沈旭洲就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唐雯希,生气的抓住她的胳膊。
“一大早做什么去了?!”
唐雯希眼神闪烁,心虚道:“我,我去散步。”
想到什么,又有点愤愤不平,“旭洲,有个保安色眯眯的看我,被我发现还很凶骂我,你找关系炒掉他吧。”
沈旭洲扫了她全身上下,穿成这样去散步,当他是傻子?
他脸色很不好。
不过再怎么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可不是一个保安能欺负的。
“好。”
唐雯希扑进他怀里,“旭洲你真好。”
没等两人腻歪,酒店经理请他们离开酒店,不接待他们,房费退款,还有十倍赔偿金。
沈旭洲炸了:“我堂堂沈家少爷稀罕你这三十万赔偿金?!”
“打发叫花子呢!”
经理微微一笑:“boss让我传话,管好你的女人,拿钱带着人滚蛋。”
“……”
沈旭洲面色阴沉,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再闹,连拖带拽着唐雯希离开。
“旭洲,他们好嚣张,买水军曝光这家酒店,让他倾家荡产!”
沈旭洲脸色更臭了。
猛地停下,盯着她,眸色沉沉。
“你是不是招惹严闻京了?”
原来那位先生叫严闻京?
面对质问,唐雯希呼吸一滞,“我……”
说不出话来,她瞬间红了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旭洲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以后离严闻京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唐雯希很无辜:“他不是暴发户吗?有什么可怕的,又比不上你。”
“……”
沈旭洲这会儿又丢脸又难受,抬手抹了一把脸。
让他承认不如严闻京,比杀了他还难受。
良久,沈旭洲开口:“他是个疯子。”
他低头看了眼手背,被烟头烫伤的疤痕己经去掉。
然而那一日的场景,叫他如今还心有余悸。
姜云枝跟严闻京这样一个阴晴不定,手段狠辣的男人在一起,太危险了。
……
手机发来提示音。
姜云枝看到陌生号码的短信,皱眉。
沈旭洲说严闻京用烟头烫他,这样的男人很危险,让她赶紧离开严闻京。
沈旭洲:【他就是个疯子】
沈旭洲:【烫伤很疼,比不上你离开我的疼,很疼很疼】
“神金啊。”
“十年黄金矿工都挖不出这么纯的神金。”
大佬那么温柔绅士,怎么可能烫他?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沈旭洲犯贱。
大佬是世界上最好的金主爸爸好嘛。
每个月给她两千万零花钱,送礼物又大方,很有绅士风度,生理期照顾她,还不馋她身子。
她一个被金钱腐蚀的小女孩,完全抵抗不了。
其实姜云枝是颜狗,如果严闻京是大肚便便,油腻好色的中年男人,给她钱她也不干,连夜扛火车跑路。
偏偏严闻京长那么帅,逆天了,她个大黄丫头根本抵抗不住。
“天杀的男主,污蔑我大佬,不能忍。”
指尖哒哒哒敲屏幕,姜云枝脸蛋被气得红扑扑,火力全开。
……
“在给谁发消息?”
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
!!!
姜云枝身子一抖,手机差点摔地上,又赶紧握住,按灭屏幕。
这才转身。
“没,没谁,就……林晓瑜!”
她有点心虚。
沈旭洲污蔑大佬的话很贱,而且她怼回去骂的太脏了,问候了沈旭洲祖宗十八代,不能让大佬看到,那她形象全毁了。
姜云枝脸上的心虚落入男人眼底,还有她红扑扑的小脸,竟无端像偷谈恋爱被家长抓包后的尴尬。
严闻京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眸子莫名幽暗,透着某种隐晦的危险。
呵,姜云枝不说,他也知道。
她在跟沈旭洲发消息,聊得还挺激动,脸都红了。
跟心爱的男人聊天就这么高兴?
“……”姜云枝僵在那里,不敢动.jpg
心中奇怪,大佬怎么看上去有点疏冷,难道是她想多了?
她满脑子问号。
严闻京唇线绷首,面色冷沉地去吃早餐。
“呼。”姜云枝悄悄松了口气,立马又打开手机,拉黑那个号码。
两人坐在雕花木桌上,沉默吃了顿早餐。
对面的严闻京,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脸蛋,慢慢定在她嫣红的唇上。
心头忽而一痒。
“我吃饱了。”姜云枝道。
蓦地,男人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她嘴角。
姜云枝心头颤了颤,错愕看他。
严闻京轻缓道:“嘴角有奶渍。”
姜云枝有些脸红,软软小声道:“谢啦~”
等严闻京走远,她眼睛眨了眨,“等等,我刚喝的是咖啡,哪来的奶渍?”
被大佬忽悠瘸了!
……
晚上,回到别墅。
陈管家在给绿植浇水。
姜云枝拿着一瓶荔枝味气泡水凑过去,喝了两口,问道,“先生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莫名其妙就心情不好。”
南城回来的路上,大佬周身的低气压,不知道谁招惹他?
陈管家手一抖,忙道:“太太,先生比你大六岁,才二十八,远远不到更年期呢。”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瞳孔骤缩,唤一声“先生”。
姜云枝转身,猛然看到严闻京站在后面,墨发带着水珠,黑色睡衣领口敞着,隐约可见紧实分明的胸肌,禁欲又诱惑。
男人嗓音微哑:“我更年期?”
“呃……”姜云枝心跳加速,感觉下个月零花钱要没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