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国·太清书院。
晨光洒落,千年讲坛金砖铺地,石阶之上己悬挂一匾,匾额金边墨字,赫然西字:“文道大帝”!
这是赵景曜亲笔所书,伴随着金凤赐匾而来,昭告天下——王也,己立于文道至高之巅!
这一日,西方宾客云集书院。
儒门七贤亲至,道门五子并列,墨家三锋、法家双判、兵家、农家、杂家,乃至西域诸国使节、蛮荒文修,都不远万里赶来,只为听那“文道大帝”登坛首讲。
书院山道之上,人山人海,连百丈外的山巅都布满人影。
更有王公贵族设天幕投影,将讲坛实景照入各地书院、学宫、城池广场,万人肃立。
今日,王也以“帝师”之身,讲天下第一课!
……
讲坛之前,王也青衫执简,神色沉稳。
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弟子、宗师、使者,既有幼童稚子,亦有白发老者,甚至还有满身铠甲、面容冷峻的兵修。
他缓缓拱手:“今日,王也不为诸子讲道,不为儒门立言。”
“只讲三事。”
“讲百姓冷暖,讲诸子之责,讲王道与心。”
言罢,微微顿首,掀开手中简卷。
顿时,一股文气如潮,自简中散出!
虚空之上,浮现画卷异象:
画中是寒风中破庙点灯的孩子、田野间弯腰劳作的父母、边关处持戈而立的士卒……他们皆默默不语,却用身影书写着“民生”二字。
王也轻声道:
“百姓不识大道,只问今日吃穿;士子不问乾坤,只愿一家平安。”
“然此天下万象、礼法制度、诸子百学,其根本不过一事:为人。”
“人若安,国才定;民若暖,文道方兴。”
话音落下,虚空异象再动!
文气凝形,化作第二卷图景:是太清书院、是诸子讲坛、是各家学宫——无数弟子晨起夜诵,燃灯而学。
王也朗声道:
“诸子百家,各有所学,各有所长。然千年之争,常陷门户之见,忘初志本心。”
“儒讲仁义,道问自然,法重律序,墨尚兼爱……皆非为胜一人,而是救一世。”
“我愿以‘文道之主’之名,请诸子共立‘共讲之坛’,定期讲述己道,不为争锋,而为启人。”
“我不求统一百家,但求百家不忘苍生。”
此言一出,讲坛之上风雷再鸣!
三尺石台之上,一株光影凝成的“文心草”悄然绽放,乃是天地感应之兆!
张宗师激动低语:“他这是……引发‘文心共鸣’!连天地都认可他的话!”
儒家长老孔端儒起身拱手:“我儒门,应此议。”
墨家柳正点头:“我墨家,愿赴共讲。”
法家宋律冷声:“不为妥协,只为共议法度。”
道门张清淡笑:“若有一讲,能解凡尘,我愿入俗讲经。”
顷刻间,诸子齐应!
这一刻,天下学道之风,第一次真正开始从“争”走向“合”。
王也沉吟一瞬,朗声开讲第三节:
“最后一事,我讲‘王道与心’。”
“王道者,非一人之志,也非皇权之柄。”
“我承帝师之命,非为辅政,而为辅心。”
“王者应听民意,察世情,观风俗,不以己心为天命,不以己志为圣法。”
“帝师者,非授政之位,而是敢对天子言‘不可’之人。”
“我承此命,便不惧言。”
“我为赵景曜帝师,也为天下百姓之声。”
“若将来有一日,文道与皇权冲突,我不愿为龙座谏言,但愿为民书诗!”
最后一句落下,群山回音。
无数人心神震荡!
张宗师泪目高呼:“好一个‘为民书诗’!”
诸子百家、士林学子,尽皆动容。
远在皇宫,赵景曜手捧金书,良久无言,忽而长笑:“好帝师,果然不惧朕!”
他翻开奏章,亲笔批示:
“太清书院讲坛,升为‘国文圣坛’!”
“王也,为太清首讲,兼统诸子讲道之期,代朕问道!”
“即日起,朝中奏章,文道大事,帝师有一票否决之权!”
……
天下皆惊。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站上了前所未有的高位。
非为掌权,而为守心。
王也讲道之后,回身下坛,身影落入清晨霞光之中。
那一刻,万民仰望。
他,不再只是少年。
而是这个天下,真正的——文道帝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