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暖来到外面走廊里。
走到无人的楼梯拐角。
才接了林牧国的电话。
“暖暖啊，我差点儿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
余暖抿着笑意，轻声说：“谢谢林叔叔。”
“吃蛋糕了吗？和家人在一起过的吗？”
“嗯。”
“工作顺利吗？”
“挺好的，挺顺利的。”
“暖暖，你什么时候有空？叔叔想见见你。都一年多没见过你了。”
“林叔叔，我一般晚上和周末都有空。您方便了可以找我。”
“行。等我看时间啊！”
“好的林叔叔。”
挂了电话，余暖回到包厢里。
其他几个人正在聊天。
池献抬头看了余暖一眼。
意识到余暖的脸色好像变得有些沉重。
但是余暖抬头看向大家的时候，脸上却又恢复了光彩。
仿佛刚才池献看到的只是他的幻觉。
见余暖回来。
苏幼蓁把蛋糕打开：“暖暖，来许愿切蛋糕啦！”
余暖笑着回到位子上。
苏幼蓁在蛋糕上插数字蜡烛。
聂晴天帮忙把一个生日小皇冠戴到余暖的头发上。
余暖拿出手机，站起来：“等等，我先给蛋糕拍个照。一会儿发朋友圈。”
池献：“……”
聂晴天伸出手，在蛋糕上比出半个爱心形状，对苏幼蓁说：“蓁蓁，来比个爱心！”
苏幼蓁积极响应。
伸出手，和聂晴天一起在蛋糕上方比了个爱心。
周斯辰不参与这些，只是一味地傻乐。
拍完照，余暖坐下。
要点蜡烛时，苏幼蓁问座上的两位男士：“谁有打火机借一下？”
池献：“我没有。”
周斯辰首接起身：“我也没有，我去找服务员要一个！”
两分钟后，周斯辰拿了一个打火机回来。
点上了蜡烛。
余暖看着数字上面的金黄色的小火苗。
又看了一眼包厢里的西个人。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酸酸的感觉。
父亲没有离开之前，余暖的生日都是和父亲过。
父亲离开之后，余暖的生日自己过。
后来有苏幼蓁陪她一起过。
今年是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
第一个生日居然有这么多人和她一起过。
余暖觉得特别高兴。
聂晴天高声说道：“来来来，我们唱《生日快乐歌》！池队你也唱，不能为了高冷人设不开口哈！你要是不唱，就让你独唱一首！”
池献：“……”
余暖笑着看了池献一眼。
她也很难想象池献唱歌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想着，脑子里就己经有画面了。
余暖忍不住乐了一下。
恰好她的模样被池献逮个正着。
余暖发现池献一双黑眸盯着自己。
便用力抿住了嘴巴。
让自己不笑。
苏幼蓁帮余暖把头上的小皇冠正了一下位置。
聂晴天拍了拍手：“我说预备开始，咱们一起唱歌哈！”
周斯辰：“等等等等！我建议池队给咱们起个调，池队唱第一句！”
聂晴天：“我同意！”
池献：“……”
池献看了两眼自己手下这两个叛徒。
眼神冷冷。
苏幼蓁跟他们几个刚认识，不算熟。
自然不敢起哄。
余暖也没想到聂晴天和周斯辰忽然拿池献开玩笑。
虽然吧，余暖比他俩还想听池献唱歌。
但是余暖看看池献阴沉的表情，觉得强人所难不是好事。
况且今天打电话时余暖刚把池献惹生气。
余暖怕池献被他们逼急了掀桌子。
余暖开口打圆场：“哎呀你俩别闹了！一起唱一起唱！快点儿，不然蜡烛烧没了！”
余暖眼睛弯弯地看了看大家。
池献看着余暖。
他从余暖打圆场的举动里，意识到余暖表面外向疯癫，其实内心是有清晰的界限感的。
不强人所难。
还很细心敏感。
而余暖的解围行为，也是在表明界限。
一个人不会跟自认为不熟的人过分索要。
周斯辰叹口气，清咳两声，说：“来吧，本帅哥给你们起头。”
其她三个姑娘都看向了周斯辰，面带惊喜和兴奋。
连余暖都是。
周斯辰昂起下巴，又清了清嗓子。
正要开口献唱。
听到旁边的池献低沉声线：“我来吧。”
周斯辰原本刚吸了一大口气。
被池献一打断，一口气差点儿把自己呛死。
池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斯辰：“咳咳咳……池队你要干嘛？”
几个姑娘的表情如出一辙。
从原本的兴奋变为震惊。
余暖更是呆了一下。
池献要帮他们起调？
这不是池献的人设啊！！
池献原本不是个扭捏的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余暖那双清透的眸子盯着。
池献竟然莫名有一丝丝的紧张。
好在池献内心强大，善于表情管理。
所以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甚至还微微抬起下巴。
接着，余暖听到了池献磁性嗓音下的曲调：“祝你生日快乐……”
余暖耳朵痒了一下。
眸子里散发出异常的光亮。
池献这声线这歌喉为什么没有去闯乐坛啊！！
池献的声音落下，其余几个人都处在张口结舌当中。
这低音杀也太强大了。
还是苏幼蓁反应得体，赶紧拍手接上唱第二句。
聂晴天和周斯辰也火速加入合唱。
余暖开心地双手握拳，看着他们一起为她唱生日歌。
待他们唱完，余暖低头默默祈祷。
生日愿望和往年一样。
【希望所有的警察平平安安。
希望所有和爸爸一样的缉毒警察平平安安。
希望当年的案子早日了结。
希望当年的贩毒集团全部落网，斩草除根。
希望我可以早日拿回自己的姓氏。
光明正大地做自己。
希望我成为一个让爸爸骄傲的女儿。】
余暖睁开眼睛，强忍住眼里酸涩。
一抬头，余暖就看到池献深邃幽黑的瞳孔。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
池献看到余暖睁眼时，余暖圆圆的眼睛里有一缕光闪过。
不过那缕光很快消失在余暖忽然弯起的眼角里。
余暖低头吹灭蜡烛。
苏幼蓁拿着蛋糕切刀起身，开始帮大家切蛋糕。
切下第一块儿蛋糕，苏幼蓁递给余暖。
余暖笑眯眯地接过蛋糕盘。
环视一圈。
然后余暖把蛋糕递给池献：“池警官，这块儿给你吃！谢谢相识以来你给过的所有帮助和指导！”
听着余暖这过于官方的谢词，池献有些无奈。
他似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
见池献嘴角勾起，余暖也笑了笑。
看着池献修长好看的手指接过蛋糕。
余暖忽然想到，她还有一条手链没给池献呢！
聂晴天和周斯辰看着眼前这一幕。
彼此给对方用力使眼色。
生怕对方错过这暧昧又甜蜜的一幕。
苏幼蓁继续切着蛋糕，可也没有错过刚刚的画面。
特别是池献接过蛋糕后，冲着余暖那微微一笑。
苏幼蓁竟看出池献眼里的光，全在余暖脸上。
啧啧啧。
苏幼蓁又偷偷看了一眼余暖。
这丫头竟然和池献同频了。
都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