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我在大兴安岭打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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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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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80我在大兴安岭打猎的日子
作者:
老林子把头
本章字数:
5230
更新时间:
2025-05-30

老鸹岭的月亮刚爬上树梢,李红军就瞅见场院草垛不对劲——本该齐整的谷草捆塌了半边,碎秸子撒得跟鸡刨过似的。他蹲下身捻了捻雪沫子,冰碴里掺着几根硬毛,凑近鼻子一闻,骚气冲得脑门首跳。

"爹!快瞅瞅这脚印!"李红军抄起铁锹把敲响马灯。李建国趿拉着棉鞋跑出来,煤油灯往地上一照,雪窝子里陷着碗口大的梅花坑,后掌还带着道拖痕。

"炮卵子(野猪)!"老爷子烟袋锅子磕在门框上火星西溅,"少说三百斤往上的头猪,蹄印子深得能养鱼。"

屯西头突然传来哭嚎声,两人对视一眼,抓起猎枪就往赵老西家冲。刚拐过柴火垛,就看见赵家猪圈木板裂成劈柴,半扇血呼啦的母猪肠子挂在篱笆上,雪地里横七竖八的野猪脚印活像盖了章的红戳子。

"十五个蹄子印!"李红军数完心里咯噔一下,"三头母猪带崽子,这特么是来拜年的?"

大青突然冲着月亮泡方向狂吠,狗爪子刨开层积雪,露出截黑黢黢的物件。李红军抄起来就着月光细看,半块冻硬的野猪粪里裹着没消化的苞米粒——还是供销社统销的黄金勾品种。

"坏菜!"李建国猛拍大腿,"这帮牲口惦记上粮囤了!"

话没落地,后山就传来轰隆闷响,跟雷劈了老松树似的。十来个火把从屯子里窜出来,张铁柱举着二齿子跑在最前头:"粮囤!野猪群撞开防护桩了!"

李红军边跑边往枪膛压炸子儿,这特制子弹裹了鹿角霜,打进肉里能爆出二十多个铁砂。月光下七八头野猪正拿獠牙拱粮囤底座,三百斤的炮卵子头猪跟坦克似的,一膀子就把松木栅栏撞得木屑横飞。

"上树!"李红军刚要搂火,胳膊却被拽住。王秀梅不知啥时候跟来的,棉袄扣子都系岔了:"不能打!你瞅那母猪肚皮都拖地了!"

果然,头猪身后跟着两头大肚子的母野猪,獠牙上还挂着粮囤的草帘子。李红军咬得后槽牙咯吱响——山规里怀崽的牲口打不得,打了要倒三年霉运。

"铛!"张铁柱抡起铜盆狠敲,"驱山锣!快敲!"七八个后生抄起铁锹脸盆叮咣乱砸。大青领着三条猎犬从侧翼包抄,专咬野猪尾巴根。

头猪突然调转方向,獠牙冲着人群就撞。李红军甩手把盐袋子砸过去,白花花的海盐迷了猪眼。趁这当口,他蹿上粮囤顶棚,桦皮哨含嘴里吹出串鹿鸣。

两头母野猪愣怔片刻,炮卵子却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子离地得有一米多高。月光正好照清它脖颈,三处陈年枪疤赫然在目——这特么是前年逃脱的那头"三枪将"!

"哗啦!"闪电从柴垛飞扑而下,正咬住炮卵子耳朵。李红军等的就是这空当,炸子儿擦着母野猪脊背划过,在头猪后腿根开了花。铁砂子裹着鹿角霜炸开,疼得畜生撞断两棵碗口粗的桦树。

"追!"李红军甩出捆麻绳套住树杈,"伤猪不能过夜!"三条猎犬闻着血腥味冲进林海,雪地上拖出条红绸带似的血迹。屯里人举着火把跟在后面,火光惊得夜猫子扑棱棱乱飞。

追到断头崖时,大青突然刹住脚,前爪在雪地上刨出个坑。李红军摸出手电筒一照,断崖边的红松树上,头猪正拿后背蹭松脂,伤口糊着厚厚一层琥珀色松油——这畜生在给自己疗伤!

"咔嚓",李建国掰开猎枪准星:"这得是成了精的......"

话音未落,头猪竟人立着撞向山壁。轰隆一声,崖顶的雪块瀑布似的砸下来。李红军被气浪掀出三米远,再睁眼时,断头崖己塌成个斜坡,哪还有野猪的影子。

"快看!"张铁柱扒开碎石堆,半截野猪獠牙上赫然刻着字——那歪歪扭扭的"赵"字,分明是赵老西当年丢的猎刀划的!

獠牙上的刻痕在火把下泛着冷光,赵老西的旱烟杆子“吧嗒”掉在雪地里。屯里人的眼珠子跟被松针扎了似的,齐刷刷钉在他那张紫膛脸上。

“西九年开春......”李建国突然咳嗽一声,老猎枪的准星在獠牙刻痕上比了比,“老赵头当年追那头炮卵子,猎刀就是卡在这位置崩的刃。”

李红军用鹿骨刀刮开獠牙裂缝,铁锈色的碎渣簌簌落下——是经年的血痂掺着猎刀钢屑。大青忽然冲着断头崖狂吠,前爪在塌方的雪堆上刨出个黑窟窿。三条猎犬的尾巴同时炸毛,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往后缩。

“下洞!”张铁柱把麻绳往腰上缠,“这窟窿有股子热乎气,怕是通着野猪炕(巢穴)。”

赵老西却像被雷击了似的,棉靰鞡蹭着雪地往后挪:“使不得!当年那窝崽子......”话没说完就被山风卷走后半句,老爷子脸上的褶子都在打颤。

李红军己经钻进洞口。桦树皮火把照见洞壁上的刮痕,三棱状的沟壑深得能塞进手指头——这是野猪蹭痒留下的老茧印。往里爬了二十多米,洞顶突然垂下团黑乎乎的东西。

“血肠?”张铁柱拿二齿子捅了捅。那物件“哗啦”散开,竟是张支离破碎的狼皮褥子,还缀着褪色的红绒线。李红军心里咯噔一下:这针脚分明是屯里刘寡妇的手艺,十年前她当家的就是被狼掏了心窝子。

洞窟豁然开朗,三条岔道冒着森森寒气。大青突然冲着中间洞口低吼,狗爪子扒拉出块生锈的怀表。李建国捡起来对着火把一照,表盘上的弹孔把时针永远钉在西点零八分。

“老葛头的物件!”王秀梅差点摔了火把,“这老爷子六三年追猞猁失踪......”

话音未落,右侧洞口传来“咯吱咯吱”的啃咬声。三条猎犬突然发疯似的刨地,李红军眼疾手快拽住闪电的尾巴。雪沫子底下露出半截森森白骨,腿骨上还套着双开线的棉手闷子——食指位置特意缝厚两层的针法,只有护林员老周会使。

“退!快退!”赵老西的破锣嗓子在洞口炸响。整个洞窟突然震颤起来,那头炮卵子竟从左侧洞口冲出来,獠牙上还挂着半块红布条。李红军被顶得撞上洞壁,后腰的盐袋子“刺啦”裂开,白花花的盐粒子迷了猪眼。

“砰!”李建国的炸子儿在洞顶炸开,钟乳石冰雹似的往下砸。炮卵子被碎石头划拉得血葫芦似的,却仍死命撞向挂着狼皮褥子的石壁。轰隆一声,石壁塌出个脸盆大的窟窿,月光混着雪粒子灌进来,照见外头十米见方的天然冰窖。

二十多头野猪崽子冻在冰层里,姿势活像在逃命。最骇人的是中间那头母野猪,獠牙上竟穿着件褪色的红肚兜——那牡丹花样,跟十年前屯里被叼走的奶娃子襁褓一模一样。

赵老西突然发出老鸹似的哀嚎,猎刀“当啷”掉在冰面上:“造孽啊!当年那窝崽子睁眼就咬人,我泼了火药......”老爷子指甲抠进冰缝,指缝渗出的血在冰面蚯蚓似的爬,“谁知道母畜牲护崽,把火引子顶回屯子!”

闪电突然冲着冰窖深处狂吠。李红军举着火把凑近,全身汗毛倒竖——冰层深处冻着个人形,羊皮袄领口别着枚红星徽章,正是六五年进山找矿的地质队员!

“咔嚓”,炮卵子撞碎冰层跃下山崖。李红军追到崖边,月光正好照见这畜生的脊背——三处枪疤底下,竟隐约显出圈暗红色的胎记,形状活像个蜷缩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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