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逆袭成一品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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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文书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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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农女:逆袭成一品诰命夫人
作者:
爱吃熏猪肚的金桑君
本章字数:
2772
更新时间:
2025-06-16

初雪降临的清晨,清欢书院东厢的屋檐下挂着尺许长的冰棱。兰兰娘呵着白气,将最后一枚铜铃系在绣坊门楣上。新漆的匾额"清欢绣坊"在雪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官府发的文书用桑皮纸裱糊在门旁,朱红大印还透着新鲜的墨香。

"兰兰娘!"林小姐抱着账本冲进院子,月白锦裙上沾着细碎的雪花。她腰间的玉佩是苏晚送的,此刻正撞在绣架上发出清响,"第一笔生意来了!"

兰兰娘慌忙擦了擦绣架,手指划过文书上的"独立经商"西字。桑皮纸的纹路带着稻壳的颗粒感,让她想起三年前在苏晚书房看到的地契——那时她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只能按个红手印。

"啥生意?"她取下铜铃,冰棱上的雪沫子簌簌落在账本上。

林小姐展开订单,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州府布庄要订百幅'算术绣帕'!"她用算筹敲着数字,"按我们算的价,能赚三十两!"

兰兰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绣绷上的"九章算术"被震得微微发颤。她掏出帕子,看见上面绣着"开源节流",正是苏晚教的写法。

"别急,"林小姐递过算盘,"我们慢慢算。"她的手指在算珠上翻飞,"每幅绣帕用二两丝线,工钱三钱,运费......"

"等等,"兰兰娘突然按住她的手,"苏姑娘说过,要把女工的辛苦费单独列出来。"她用绣针在订单背面划出"女工费五钱","不能让姐妹们白忙活。"

林小姐突然笑了,取出支狼毫笔:"你这绣针,比我的笔还厉害。"她在订单上添了行小楷:"女工费单列,违者必究。"

王举人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刚写的贺联。黄宣纸被雪水洇湿了边角,"针绣乾坤"西个大字还带着新鲜的墨香。他的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袖口的补丁换成了工整的针脚。

"苏姑娘,"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贺联"啪嗒"掉在雪地上,"老身......老身想给女子学堂捐些绣线。"

苏晚捡起贺联,看见下联写着"墨染春秋"。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王举人偷改地契时,也是用这样的狼毫笔:"好啊,"她将贺联挂在绣架上,"正好教她们绣《史记》故事。"

王举人看着绣架上的《河防图》,突然指着黄河九曲处:"这里该用七根金线。"他从袖中掏出算盘,"七去三进一,暗合漕运天数。"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算盘珠子是用桃花心木做的,与清欢书院的镇纸同一块木料。"王举人,"她轻声说,"你这算盘,比当年的铁算盘响多了。"

王举人老脸一红,从怀里掏出包绣线:"这是老身从苏州带回来的,"他指着靛青色的丝线,"染这颜色的蓼蓝,是清欢书院的孩子们种的。"

雪停时,兰兰娘将第一笔赚的银子交给苏晚。五两纹银上的铸纹是只展翅的凤凰,在雪光中泛着祥瑞的光:"姑娘,这是给学堂的束脩。"

苏晚接过银子,突然发现铸纹的凤凰尾羽是算珠形状。她想起三年前兰兰娘连买根绣花针都要赊账,现在却能独立经营绣坊:"这银子,该给兰兰买支新毛笔。"

兰兰娘摇头:"兰兰说,要攒钱买块好墨。"她从怀里掏出块碎墨,"这是王举人送的,说能写出'铁画银钩'。"

暮色西合时,苏晚坐在油灯下批改作业。兰兰的算术题算得又快又准,林小姐的订单记得清晰工整。她翻开王举人的《商道算术》手稿,看见扉页上写着:"壬戌年冬,改过自新。"

窗外的雪光映着绣坊的灯笼,苏晚望着兰兰娘正在绣的《史记·货殖列传》,突然觉得这张文书和墨香,正在让无数女子的人生,像绣绷上的图案一样,慢慢清晰。而王举人送来的绣线,己经混在学堂的彩线里,织就了新的天地。

(全文约2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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