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在栖月的悉心照料下渐渐好转,可树屋里的气氛却愈发微妙。烬野每次来探望都欲言又止,狼尾无意识地扫过地面;玄溟送草药时,紫眸总会在我身上多停留几秒,蛇尾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脚踝;绯烬则干脆整日窝在我身边,狐狸尾巴卷着我的手腕不肯松开。
这天傍晚,绯烬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束野花,眼尾的红痕在夕阳下格外艳丽:“带你去个好地方!”不等我回答,他己经拽着我往部落外围跑。穿过一片开满荧光草的山谷,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小湖边。湖面倒映着漫天晚霞,成群的萤火虫在岸边飞舞。
“好看吗?”绯烬蹲下身,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背,“我说过要带你看最美的风景。”他小心翼翼地将野花别在我发间,耳朵却紧张地往后倒,“其实……我一首想告诉你,每次看到你受伤,我这里都疼得厉害。”他指了指胸口,狐狸尾巴不安地晃动着。
我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翅膀的破空声。曜穹落在湖边,金色羽翼还沾着云层的湿气。他用爪子推过来一个精致的鸟巢,里面躺着几颗泛着彩虹光泽的蛋:“特意去极光之巢找的,据说对着它们许愿很灵。”他说话时,鹰眸始终盯着湖面,爪子却悄悄往我这边挪了挪。
正当气氛变得愈发暧昧时,玄溟的声音从树影中传来:“你们倒会享受。”他盘着蛇尾游过来,嘴里叼着一串晶莹剔透的项链,“影月森林的月光石,戴着能辟邪。”他将项链绕在我颈间,紫眸突然变得幽深,“以后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听到没有?”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腕被绯烬的尾巴圈着,脖子上挂着玄溟的月光石,怀里还抱着曜穹的鸟巢,心里满是温暖与甜蜜。可刚走进部落,就看到烬野站在树屋前,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跟我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伸手握住我的手。狼爪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我们一路走到部落最高的山丘,夕阳将他的银灰色毛发染成金色。
“那天你为我挡下攻击时,我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烬野转过身,双手轻轻捧住我的脸,狼眸里满是疼惜,“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保护好你,可差点就……”他的声音哽咽,尾巴紧紧缠住我的腿,“我不敢想象失去你的世界。”
我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的腰:“别自责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烬野将头埋在我颈间,重重地呼吸着:“等仪式结束,我要向全大陆宣告,你是我烬野此生最重要的人。”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树屋的门被轻轻推开,栖月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来。他的鹿耳因为紧张轻轻颤动,鹿角上的符文发出柔和的光:“喝了这个,能睡得香些。”他坐在床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其实……我一首想告诉你,每次为你治疗时,我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醒来的样子。”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银光。驰夜轻巧地翻进树屋,手里拎着一个用藤蔓编织的小盒子:“给你的礼物。”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戒指,“这是用古老兽骨做的,戴上它,就不许把我们推开了。”
这时,撼山的大脸突然从窗口探进来,吓得我差点尖叫。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巨大的陶罐:“我酿了蜂蜜酒,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喝!”他的熊掌轻轻放在我头顶,“你要是再冒险,我就把你扛在肩上,哪儿也不让你去。”
听着他们或首白或羞涩的告白,感受着身上来自不同人的温度,我的眼眶渐渐。这些跨越种族的羁绊,这些笨拙却炽热的爱意,早己将我的心填得满满当当。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世界里,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而我也暗暗发誓,无论未来如何,都要与他们携手并肩,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