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凤跪在宝华殿的大殿上,剑宗空气中带着寒冷的风。
剑宗宗主姜明浩威严地坐在殿前。
“尔等虽为下九流合欢宗的弟子,剑宗祖师碧瑶留祖训给剑宗,修仙之人要同仇敌忾!”
“这就是己散合欢宗所剩的弟子?”
“怎么才只有两个?”
姜明浩锐利的眼审视着执法长老。
“宗主,合欢宗与魔族此战只损伤一人,合欢宗宗主江鸣凤!”执法长老回答道。
江鸣凤一袭白衣,在底下微微颤抖。
“那江鸣凤身为宗主,和魔君藕断丝连,天赋过人又如何?此刻己经化为黄土!”
“合欢宗上百号人,怎么眼前就两个?”宗主疑惑道。
“入我剑宗门,需得自家人,剩下那些人都觉得合欢宗才是他们毕生追求,死也不肯承认自家宗门污秽不堪!”执法长老向宗主解释。
宗主听得皱眉,“我剑宗百年宗门,今不弃收合欢宗弟子入门,竟比不上靠男女修行的合欢宗?”
“我今己八千岁,修为抵达化神,那江鸣凤成天左拥右抱,如今为情而死,吾与她谁强?”
宗主和执法长老一顿叹惋加吐槽,江鸣凤在底下听得浑身发凉。
“这女弟子为何颤抖?”宗主发现了江鸣凤的异常。
“你是激动加入我剑宗,太过于兴奋?”宗主这个小老头眉毛高兴得都扬起来了。
兴奋?江鸣凤这是鸟屎糊到头发上——糟心。
她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因情灭亡的合欢宗宗主江鸣凤。
“既加入剑宗,你也觉得合欢宗功法不堪为用?”老头喜切地望着江鸣凤。
“嗯。”这么冰冷的字从她活人的嘴巴里说出。
江鸣凤表面附和,暗地里反驳,男欢女爱,老人走开。
“那你也觉得江鸣凤行事不端,作风不良,眼神不好?”
眼前的人嘴角压不住了,江鸣凤的嘴角下去了。
“嗯。”
锐评自己的第一天。
江鸣凤扮演着唯唯诺诺不敢生事的小白花。
“合欢宗一百号人,其余人宁愿当散修都不肯说自家宗门宗主一句不好,眼前女子倒是鹤立鸡群,袁华,可造之才!”
袁华正是执法长老的名讳。
宗主的目光转移到江鸣凤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不似合欢宗其他男弟子那般阴柔,见惯了美男,江鸣凤也只能说一声俊俏。
只是,他的面怎么那么生?
她合欢宗有这号人?
“宗主,想必他也很喜欢加入我宗!”执法长老说。
“我看他根骨极佳,也是个好苗子,只是目光呆滞,应该是战乱中被魔族所伤!”
江鸣凤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师兄,又从破落的宗门捡人了?”
来人发仅用一根白玉簪轻轻挽起,身姿和容貌仿佛玉石雕刻而成,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声音如炼过的宝石般字字珠玑。
执法长老叫他月翡仙尊。
剑宗有二杰,月翡仙尊就是其中之一,修仙界万年不遇的天才,修为连宗主姜明浩都看不穿。
“听说,还是……合欢宗的妖女?”
他的眼好像穿过了表皮,看穿合欢宗江凤鸣的本来面貌。
只是,即便他面色如霜,可他头顶满格的喜爱值勾引到了江鸣凤。
什么冷面仙人,和江鸣凤那混蛋前任魔尊一个德行,面上说着不喜欢,心里巴不得她靠近。
这修仙界无数人拜倒在她的裙下。
身为合欢宗的宗主,她大概只在魔尊那里吃了亏。
江鸣凤天生就能看到特定之人对我的喜爱值。
比如眼前的宗主和执法长老,对她的喜爱值是就看不到。
“承祖师教诲,修仙之人应海纳百川,合欢宗覆灭,这二人愿意加入我宗,应摒弃门户之见。”
“师弟,你那白石峰向来冷清,自从那你逆徒叛变之后再也没收过徒弟,不若收他们为弟子!”
月翡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琥珀色的双眸透射着审视,冰冷入骨的寒。
转眼间,宝华剑凌空而起,凛冽的剑气斩断了江鸣凤的发丝。
江鸣凤自恃美貌,他头上的喜爱值骗不了人,她从未见过这么浓郁的满值。
要她头发,这闷骚真是,才见第一面就想和她结发为夫妻。
江鸣凤拉住他洁白如云的仙袍,摆出柔弱不可伤害、泪水朦胧的样子,“仙尊,在下为您折服己久,钦慕尊敬您,请收我为徒吧!”
宝华剑的反应快他一步将江鸣凤弹开,剑尾摆动像鱼尾般向她示威。
月翡万年不动的嘴角轻微抽搐,内心的杀意仿佛透过胸膛溢出了剑。
眼前之人的面容虽陌生,可却带着一丝熟悉感。
昨夜他的本命星盘异动,窥探天机才知道自己红鸾星动,最终会死于眼前之人手上。
江鸣凤看月翡盯着她的脸,心里一阵得意,你也为我着迷吧!
修仙界人人都说她江鸣凤心狠手辣、水性杨花,可就没人不承认她这修仙界第一美的称号。
看着江鸣凤的尾巴都要来,月翡冷笑。
“你可知,入我门下,修的是无情道,要踏那绝情水,斩红尘、卸情缘、弃爱恨、避嗔痴,而那心术不正之人,则会为绝情水所腐蚀,在命魂上留下印记。”
这月翡修的是无情道,那绝情水从蓬莱仙山运来。
无数人想走捷径,却被这水劝退,命魂为修仙人的本源,灵魂上有印记,那不等于告诉旁人,自己心术不正吗?
宗主和长老担忧地望着我,“仙尊,他二人毕竟才初踏入修行行列,爱恨嗔痴为俗人所有,这不免太严苛了吧!”
“白马山的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尤其是合欢宗之人!”
“合欢宗以男女之好为修炼之源,情是她们的根,难摒除,如何修我绝情道?”
那仙尊冷脸全是对合欢宗的偏见,合欢宗以情为本源,这是大爱。
就像合欢宗老祖曾与多位男子纠缠,没有她,那些人如何懂情爱?爱多人而无情,合欢宗之人才是最适合修无情道的。
月翡宽大的袖袍往后一挥,宝华剑在江鸣凤的脚下,将她凌空抬起。
“拜我为师?绝情池水你可愿踏?”
宝华剑和它的主人一样冷冰冰,寒气从江鸣凤的脚上传来。
江鸣凤看着月翡头上的喜爱值更加浓郁,这男人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