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汴梁城墙像一条僵死的巨蟒,青砖缝里渗出的不是霜花,而是暗红的血渍 —— 那是多年前青蚨门灭门时溅上的血迹,历经十载风雨仍未褪色。晓天踩过乱葬岗的枯骨,惊鸿剑鞘上的 "护民" 二字与城头的后梁龙旗产生微妙共振,旗面上的狼首图腾竟扭曲成血河藤的形状。
"小心," 苏绾绾的指尖抚过他手背的青蚨胎记,"汴梁的灵脉己被血河藤侵蚀,每口呼吸都可能吸入邪祟。" 她递过新制的青蚨香包,包上绣着五运莲与惊鸿剑的合璧纹样,"里面掺了阿蛮的灵体香灰,可辟血煞毒。"
陆少游的商队伪装成西域药商,偃甲车的货箱里藏着三百具 "护民偃甲",车辕的铜铃刻着 "通商护民" 的梵文密语。他摸着眼罩下的晶脉窥镜,镜中映出汴梁城的灵脉地图:"天牢的血河眼在艮岳地底,灵气波动比长白山更剧烈。"
晓天望向暮色中的城门,守军甲胄上的血河藤暗纹与他玉坠的青蚨纹相互排斥,竟在城头投出破碎的护民图腾。他忽然想起千岛湖底的初代祖师手记,最后一页的 "护民" 二字被海水侵蚀,却依然清晰:"当青蚨振翅之时,不是复仇之日,而是护民之始。"
"复仇会让我们变成和敬翔一样的人," 他握紧青蚨玺,玺面的青蚨纹与乱葬岗的无名骸骨产生共鸣,竟在骨头上显露出当年青蚨门弟子的护民誓言,"父亲若知道我来寻仇,定会失望。"
苏绾绾的银针在掌心划出五运莲心,针尖挑起的清蚨露滴在骸骨上,竟催生出细小的青蚨草芽:"师父说过,医道的最高境界是让仇人放下屠刀。或许我们可以......"
"少东家!" 林小羽的声音从商队中传来,少年抱着一捆青蚨钱,"暗水营的密探说,天牢今日换防,守军喝了掺血煞酒的毒酒!"
陆少游的算珠拨出 "临阵换将" 的卦象:"是机会!敬翔自以为掌控全局,却忘了商道最忌骄兵。" 他指向城头的更夫,更服下隐约可见万宝堂的 "护民" 暗记,"我们的人己混入守军,子时三刻准时开城。"
晓天望着南飞的雁阵,忽然发现头雁的展翅角度与惊鸿九式的 "鸿飞冥冥" 完全一致。雁群掠过汴梁上空时,竟在云层中排出青蚨展翅的形状,这是初代祖师当年训练的 "护民信雁",时隔百年终于回应了青蚨血脉的召唤。
"看!" 苏绾绾指向雁群,每只雁的爪上都系着青蚨灯,灯光连成的轨迹正是天牢的救援路线,"是云中鹤的天机阁在指引我们。"
晓天的识海闪过父亲的血书,信末的缺口与雁阵的尾羽完美重合,竟显露出 "护民无界,民心为刃" 的字样。他忽然明白,这场战斗的意义早己超越个人恩怨 —— 敬翔囚禁的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天下护民者的信念;血煞盟妄图毁灭的,不仅是青蚨门,更是华夏文明的护民根基。
"子时三刻," 他握紧惊鸿剑,剑身上的青蚨纹与雁群的灯光共鸣,"我们不是去复仇,而是去接父亲回家,更是去让汴梁的百姓,重新看见护民的光芒。"
陆少游点头,从袖中取出刻着 "汴梁护民" 的青铜令牌,令牌与晓天的玉坠共鸣,竟在乱葬岗升起护民结界,白骨上的青蚨草迅速蔓延,形成抵御血煞毒的屏障。苏绾绾的晶脉术连通医塾弟子,千里之外的杏林庄同时亮起青蚨灯,为他们输送五运真气。
当第一颗星子爬上汴梁城头时,晓天听见城内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护民为要" 的呼喊中,竟夹杂着青蚨门的暗语。他望向苏绾绾,她发间的银针泛着冰魄草的蓝光;再看陆少游,算珠上的清蚨露己凝成护民的符咒。
"城门开了。" 陆少游的晶脉窥镜显示,正阳门的守军正在移除血河藤 barricade。
晓天深吸一口气,青蚨香包的药香混着泥土的芬芳,那是护民者的气息。他踏出乱葬岗,惊鸿剑鞘上的 "护民" 二字照亮前路,雁群的灯光与他的步伐同步,每一步都在叩击汴梁的灵脉,唤醒沉睡的护民之心。
汴梁在望,城门洞开。晓天知道,等待他的不仅是天牢深处的父亲,更是护民之道的终极考验。但此刻,他的心中没有仇恨,只有如青蚨鸟般坚定的信念 —— 护民者或许会受伤,会流血,但绝不会被黑暗吞噬,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天下苍生的希望。
"走吧," 他向同伴们点头,"让我们用护民的光芒,照亮汴梁的每一寸土地。"
苏绾绾的银针在空中划出五运莲心,陆少游的算珠敲响护民的节奏,晓天的惊鸿剑指向前方。当三人踏入城门的瞬间,城头的龙旗突然断裂,坠落的旗帜下,隐约可见初代祖师的护民壁画 —— 那是青蚨门从未熄灭的火种,也是他们此行的终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