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甲城的密室深处,晓天握着姑母柳如烟的青蚨钱,钱背的 "护民" 二字与石壁上的五运莲纹共鸣,竟在地面投射出北斗七星的轨迹。他按照星图方位注入五运真气,中央石台上的青铜棺椁缓缓开启,露出内里的《青蚨秘典》正本 —— 那不是预想中的武功秘籍,而是套十二卷的竹简,每卷封皮都刻着 "治国"" 屯田 ""水利" 等字样。
"这是......" 晓天的指尖抚过竹简上的虫蛀痕迹,发现 "治国卷" 开篇写着:"青蚨之道,非以武犯禁,乃以民为天。五运者,金木水火土,对应农工兵商医;六气者,风寒暑湿燥火,对应民生之疾。"
钱弘佐的佩剑光芒照亮竹简内侧,竟显露出南朝名将陈庆之的笔迹:"吾观《黄帝内经》,悟五运六气之法,融于排兵布阵,创此护民之术。筑基境者,当知屯田养民,此为立国之本;先天境者,需晓五运平衡,方得天下太平。"
晓天的识海轰然炸开,想起祖父汪明修常说的 "护民者必先富民",终于明白为何青蚨门弟子必须精通农事、医术、商道。他翻开 "机关卷",里面画着与千岛湖底偃甲相同的结构图,备注栏写着:"机关非杀人之器,乃代民劳作之具。"
"敬翔曲解了秘典!" 钱弘佐的声音带着震惊,"他以为五运是武功境界,却不知是治国方略!"
晓天点头,继续翻看,在 "医道卷" 中发现苏绾绾的 "以晶代脉" 术早有记载,只是换作 "以器代脉",用青铜偃甲心替代受损脏器。更惊人的是,"商道卷" 详细记录了万宝堂的运作模式,"财货通天下,道义存心间" 的训诫赫然在目。
"看这里!" 他指向 "战阵卷" 的插图,正是晓天曾施展的 "周天星斗阵",图侧批注:"星斗阵非为杀人,乃为护民而设,每具偃甲对应一乡百姓,阵成则民生安。"
钱弘佐忽然指着竹简夹缝中的残页:"这是父王母妃的批注!" 残页上,吴越王妃用朱砂写着:"五运兵解术实乃断民根之邪道,弘佐切记,护民需以仁心,而非邪术。"
晓天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卷 "传承卷",里面夹着祖父汪明修的绝笔信:"天儿,若你得见此书,必己明白青蚨门的真正使命。秘典非为一人之私,乃为天下之公。切记,五运六气的最高境界,是让百姓 '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
密室顶部忽然传来轰鸣,血河藤的根系穿透岩层,显是敬翔得知秘典下落,正在全力破坏封印。晓天将竹简收入特制的防水皮囊,忽然福至心灵,将姑母的赤纱系在 "治国卷" 外 —— 那抹嫣红,正是护民之志的象征。
"钱弘佐," 他望向少年,"敬翔的血煞军虽强,但他们不懂护民之道,注定失了民心。"
"而我们," 钱弘佐握紧王室佩剑,"可以用秘典中的屯田术安抚江淮百姓,用商道卷的情报网切断血煞盟的财源,用医道卷的疗法救治中毒的百姓。"
晓天点头,运转五气朝元真气,将竹简的内容刻入玉坠:"苏姑娘在寿州建立的晶脉净化区,正是秘典中 ' 以医道治未病 ' 的实践。敬翔以为自己掌控了血河秘典,却不知真正的青蚨之道,藏在千万百姓的衣食住行里。"
血河藤的尖啸声越来越近,晓天取出天工炉核心,将其与竹简的机关术共鸣,竟在炉中显露出 "护民大阵" 的构建图。他忽然想起柳如烟临终前的话,终于明白她为何甘愿用血河藤体质守护秘典 —— 因为真正的护民之力,需要包容与牺牲,正如五运包容万物,青蚨展翅庇护众生。
"该走了," 晓天将秘典正本藏入偃甲城的暗格,"带着副本回寿州,让苏姑娘看看,她的医道,早在百年前就与青蚨门的护民之道相通。"
钱弘佐望向密室墙上的青蚨展翅浮雕,浮雕的翅膀竟与竹简的 "民" 字笔画重合:"原来青蚨门的图腾,是 ' 民' 字的变形。"
晓天笑了,握紧惊鸿剑,剑身上的青蚨纹与竹简的 "护民" 二字同时发光。他知道,从今往后,青蚨门的使命不再是隐秘的复仇,而是堂堂正正地护佑民生,让秘典中的治国之道重见天日。
当他们踏出密室时,千岛湖的水面上,百姓自发组织的渔船正在运送粮草,船头插着的青蚨草在风中摇曳。晓天忽然明白,护民之道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教条,而是深入民间的烟火气,是让每个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的平凡心愿。
敬翔的血河藤终究没能突破偃甲城的封印,晓天望着远处的血雾,知道真正的决战不在刀光剑影中,而在人心的向背。他摸出怀中的竹简副本,"屯田卷" 的第一页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就是青蚨秘典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