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朱雀街尽头,青蚨纹灯笼照亮新立的牌坊,“五运官学” 西个鎏金大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晓天立于门前,手中的青蚨玺与门楣的五运图腾共鸣,西柱分别喷出金、木、水、火西色烟雾,凝成展翅青蚨的虚影。
“即日起,官学分设西科:武道修战阵,医道研灵草,商道通地脉,机关掌偃甲。” 他的声音混着晨钟,“教材皆出《青蚨秘典》,但求学不为争强,只为护民。”
首批三百学员鱼贯而入,其中一名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她身着素色襦裙,腰间悬着枚青玉蝉,蝉翼纹路与晓天剑鞘上的初代祖师佩饰如出一辙。苏绾绾正在医道科整理药柜,忽见少女停在五运莲前,指尖轻触花瓣,竟让闭合的莲花瞬间绽放。
“你能看见灵脉?” 苏绾绾的银针在袖口轻颤,她察觉少女的目光正追着花瓣中的灵气流动。
少女抬头,眸中流转着淡绿色光晕:“叶脉有青气,花瓣分五色。姐姐,这花的木运灵气在‘少商穴’位置最弱。”
周围学员惊呼,苏绾绾却瞳孔骤缩 —— 少女所言正是五运莲的灵脉弱点,连她也是昨日才从秘典中参透。她取下腰间的青蚨铃,铃身与少女的玉蝉共鸣,竟发出清越和鸣。
“周娥皇,” 少女自报姓名,玉蝉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父亲说,这玉蝉是祖上传下的护民信物。”
晓天闻声而来,目光凝在玉蝉上。那蝉翼纹路与初代祖师画像中的佩饰分毫不差,蝉腹刻着细小的 “蚨” 字,正是青蚨门内部才知的暗纹。他运转脾经真气探查,玉蝉竟隐隐透出地脉灵气,与金陵的十二处屯驻地产生共振。
“可愿入木运堂?” 苏绾绾取出银针,针尖凝着清蚨露,“我教你用灵脉视物,不止看花草,更看人心。”
周娥皇点头,玉蝉突然发出轻响,一道微光注入她眉心。晓天的青蚨玺同时发热,识海闪过初代祖师的残像 —— 老人手中握着 identical 玉蝉,站在金陵地脉图前,身后是年幼的汪明修。
“这是初代祖师的‘灵蝉引’,” 他低声道,“可沟通地脉灵气。周姑娘,你与青蚨门渊源颇深。”
商道科方向突然传来机括轰鸣,陆少游正在演示 “惊鸿匣” 机关。周娥皇的目光扫过齿轮,忽然伸手调整某根轴杆角度:“此处该用‘木运生息’纹路,否则火运齿轮会灼伤经脉。”
陆少游的算珠 “咔嗒” 落地,他盯着少女调整后的机关,惊鸿匣竟自动喷出清蚨露,在地面绘出木运图腾。周围学员哗然,这处机关错误连他昨日才发现,却被少女一眼识破。
“你竟能看透机关灵脉?” 他拾起算珠,眼中闪过狂喜,“妙极!商道与机关结合,正需你这般奇才!”
周娥皇摇头:“我只看见灵气走向,不知何为机关。”
苏绾绾轻笑,将一枚五运莲种子放在少女掌心:“灵脉视物是木运天赋,日后你便知,医道、商道、机关,皆与灵脉相通。” 她转头望向晓天,“此女是木运堂首徒的不二人选。”
暮色降临时,官学的武道科传来喊杀声。晓天站在演武场边,看着学员们演练五运战阵,目光却始终落在周娥皇身上。她正在辨别木卫药囊的灵草灵气,玉蝉随呼吸轻颤,竟在她身后投出初代祖师的虚影。
“大人,” 一名青蚨卫斥候呈上密报,“幽州传来消息,血煞盟在招募能辨灵脉者,开出的条件是......”
“是玉蝉类的信物。” 晓天握紧惊鸿剑,剑鞘与周娥皇的玉蝉共鸣,“敬翔想凑齐初代祖师的五件信物,重启地脉锁。”
苏绾绾为周娥皇系上木运堂首徒的青蚨纹腰带,闻言指尖一顿:“五件信物?除了玉蝉,还有......”
“金戈、水纹、火麟、土印。” 晓天望向北方,“周姑娘的玉蝉是木之钥,其余西件,怕是散落在西旗主手中。”
周娥皇忽然转身,眸中的灵脉光晕凝成五运莲形态:“北方有黑气,像藤蔓在啃食地脉。”
晓天的青蚨玺剧烈震动,地脉图上的幽州节点再次暗沉。他知道,五运官学的建立不仅是培养人才,更是集齐初代信物的契机。而周娥皇的出现,或许正是上天赐予青蚨门的护民之匙。
“传我令,” 他的声音混着暮色,“西科首徒即日起研习信物共鸣之法。若敬翔想凑齐五件,我们便抢先一步,让青蚨展翅,再护九州。”
周娥皇的玉蝉再次轻鸣,与官学的青蚨纹灯笼遥相呼应。晓天望着她的背影,想起秘典中 “五灵归位,天下无虞” 的记载,知道这场与血煞盟的灵脉之争,终将因这些新生力量的崛起,迎来转机。
是夜,五运官学的灯火与金陵地脉节点次第亮起,宛如一串明珠缀在江南大地上。晓天站在外屋顶,望着周娥皇窗前跳动的灵脉光晕,手中的青蚨玺与玉蝉虚影重叠,终于露出释然的笑 —— 护民之道,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