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宫的含元殿内,烛火映得盘龙柱上的鎏金鳞片熠熠生辉。李昪身着明黄龙袍,袖口却暗绣青蚨纹,双手捧着朱漆印盒,盒盖开启时,一缕青光冲天而起,在殿顶绘就的二十八星宿图上投出展翅青蚨的虚影。
“汪卿,接印吧。” 李昪的声音带着期许,眼底映着印纽上那只与龙纹缠绕的青蚨,“这‘江南五运使’官印,内藏偃甲阁百年心血,外系江南百姓安危。”
晓天单膝跪地,掌心接过印盒时,指尖触到盒底刻着的《青蚨秘典》残句:“以阵护城,以民为基”。当印纽嵌入掌心的青蚨胎记时,体内五运真气骤然翻涌,识海浮现出金陵城的地脉轮廓 —— 如蛛网般密布的地下灵脉中,十二处青蚨卫屯驻地如明珠串联,正是偃甲阁 “地脉十二锁” 的关键节点。
“陛下可知,” 晓天运转脾经真气注入印盒,地脉图上的光点依次亮起,“这十二处节点对应人体十二正经,若以五运战阵催动,可引动金陵地脉灵气,形成‘天人合一’的护城大阵?”
李昪挑眉,身后的宋齐丘展开《淮南屯田图》,朱砂圈住的丰城铁窟与地脉图上的 “离火位” 重合:“丰城神火阵可铸甲,金陵地脉阵可护城,卿可知朕为何将这两件重宝交于你?”
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三枚血煞弩箭破窗而入,却在触及青蚨虚影的瞬间熔成铁水。晓天旋身挥袖,印盒内的地脉图光芒大盛,十二处节点同时喷出青色光柱,将潜藏在宫墙外的血煞盟探子震飞。
“因为血煞盟的‘血肉偃甲’需以地脉灵气为引,” 晓天望向弩箭坠落处蔓延的血河藤,“而陛下早己算准,唯有青蚨门的五运真气能反制其术。”
李昪抚掌大笑,龙袍下露出半截惊鸿剑鞘:“当年朕与令祖父在巢湖泛舟,他曾说‘青蚨展翅,金陵永固’。今日以印为剑,以阵为盾,江南百姓便托付于卿了。”
晓天翻开印盒内层,地脉图的十二处节点突然渗出荧光,分别标着 “玄武湖”“秦淮河”“鸡鸣寺” 等地。他指尖点过 “玄武湖” 节点,窗外顿时传来水浪轰鸣,青蚨卫的水运战阵破水而出,船首的 “惊鸿弩” 机关与地脉灵气共鸣,射出的弩箭竟裹挟着冰晶。
“启禀大人!” 一名青蚨卫斥候闯入,呈上染血的密报,“吴越国密使携带‘血河藤种子’潜入城南,试图污染地脉!”
晓天将官印按在地图 “秦淮河” 节点,腰间的青蚨玺与印纽共鸣,秦淮河底突然升起青铜偃甲城残片,组成 “水盾阵”。水面浮现出吴越密使的倒影,其怀中的血河藤种子遇青蚨灵气瞬间枯萎。
“传我将令,” 晓天的声音混着地脉震动,“金卫守玄武,木卫护药田,水卫镇河脉,火卫巡城防,土卫固根基。五运战阵,启动!”
殿外传来整齐的应和声,十二处屯驻地同时亮起青蚨纹灯笼。晓天看见宋齐丘在旁捻须微笑,袖口露出半截偃甲阁《神火阵图》,与他怀中的《青蚨秘典》残页暗合。
“陛下,” 晓天忽然注意到地脉图上 “鸡鸣寺” 节点微光闪烁,“此节点灵气异常,似有前朝封印松动迹象。”
李昪的目光骤然冷凝,龙袍下的惊鸿剑鞘轻轻颤动:“那是梁武帝埋下的‘佛骨煞阵’,当年用十万僧众精血镇压血煞余孽。卿若能以五运真气加固封印,江南可保十年无虞。”
晓天点头,官印与青蚨玺同时发热,识海闪过初代祖师与梁武帝对话的残像:“地脉若崩,生灵涂炭;青蚨展翅,万邪俱伏。” 他知道,这枚五运官印不仅是权力象征,更是横跨百年的护民承诺。
当夜幕降临,金陵城头的青蚨纹灯笼与星空交相辉映。晓天站在玄武湖畔,看着水卫战船在湖面织就水阵,忽然想起父亲狱中刻的 “护民” 二字。官印在掌心发烫,地脉灵气顺着经脉游走,每一处节点都连着百姓的灯火。
“大人,” 苏绾绾的声音从医帐传来,手中托着新炼的 “清蚨露”,“太医院那帮老顽固,如今都抢着学咱们的五行续命针。”
晓天轻笑,指尖掠过印纽的青蚨翅膀:“待得地脉阵成,血煞盟纵有千军万马,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望向北方幽州方向,那里的血云在地脉图上仍是暗沉一片,“但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金陵城墙之内。”
苏绾绾顺着他的目光远眺,月光落在她发间的青蚨铃上:“敬翔的血煞阵需要九州灵脉,咱们守好江南地脉,便是断了他的一臂。”
夜风拂过湖面,青蚨卫的战歌隐约传来:“青蚨展翅兮,护我乡邦;五运流转兮,民泰安康。” 晓天握紧官印,感觉地脉灵气如潮水般涌入体内,十二处节点的光芒连成一体,在夜空中画出完整的青蚨图腾。
这一夜,金陵城的地脉终于在五运官印的催动下彻底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