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愣了足足一分钟,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清冷乖巧的陈若唯口中所说。
“你……”他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陈若唯,俊俏的脸蛋满是不敢相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若唯镇定自若地喝了一口水,“知道。”
梁周气红了眼:“我受伤这么大的事,给你发了多少次信息,陈若唯你回过一次吗?这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脸皮真厚。
口口声声把五年情意挂嘴上,可最先放弃的人不正是他吗?
“行行行,都别说了。”欧衡再一次充当和事佬,“分分合合不都正常的事么?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分手也可以做朋友,况且梁周你不也有新女友了,咱大男人心眼别那么小。”
“当个屁!”梁周一拍桌子,想站起来走,然而身体条件不允许,江屿雾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气氛尴尬又离奇,欧衡见状不对,把求救视线挪给江屿雾。
江屿雾慢慢呷茶,抬眼优雅一笑:“这茶不错,是龙井吧?”
“……”
陈若唯看他一眼:“是绿茶。”
江屿雾恍然大悟:“哦,是绿茶啊。”
梁周捏着杯子莫名其妙,“绿茶就绿茶,都看我做什么?”
这顿饭吃到一半,江屿雾起身去洗手间,陈若唯紧跟上去,梁周让欧衡推他去,因为轮椅卡在桌边。
“你可消停点吧,梁大少爷,就你刚才那出,我都快要认不出这是咱风流倜傥梁少爷了,哪有一点君子的模样。”
梁周低下头,委屈又不甘:“我本来就不是君子。”
卫生间不远,陈若唯喊住江屿雾:“你等等我。”
男人充耳不闻。
陈若唯有点急,在他快进去时,连忙喊道:“江屿雾,我要结束冷战!”
男人总算停下步子,转过身大步朝她走来。
陈若唯顿感压力,暗中咽了口唾沫。
他停住,凉薄扬唇:“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心情不好就结束关系,心情好了结束冷战,陈若唯,你把合约当儿戏呗?”
陈若唯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当儿戏,那天我确实情绪有点上头。因为——”
她顿了顿,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如实告知:“因为我听到有人说你办公室里有个女人,他们说你那天有约会。没来上班。”
陈若唯一口气说完,心脏砰砰首跳,紧紧盯着他的脸。
原来说出这些话,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
江屿雾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没了?”
陈若唯谨慎地点点头。
“你吃醋?”
“……嗯。”
江屿雾挑眉,唇角微弯:“我没去上班为什么还会在停车场等你,陈若唯,你是个成年人,有没有点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
陈若唯犟嘴:“那也有可能是你约会回来了。”
江屿雾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紧接着,不管不顾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咬牙切齿:“我半点都不想和你解释,你就醋着吧。”
“……”
两人拉拉扯扯到隔壁空包间,江屿雾不客气地掀了她的衣物,尽情释放这几天来积攒的怨恨,陈若唯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其实这三天并没有少做,只不过做的时候就像两具冰冷的机器,冷脸do恨,没有亲密的接吻,也没有事前事后安抚。
江屿雾甚至比她还早睡。
“去,面对窗户,跪在沙发上。”
江屿雾反锁了门,确定没有监控,然后恶俗地命令她。
陈若唯原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摸摸就可以揭过,再怎么生气也得等到回家吧?
“这……不好吧?”
她面露难色,到底是公众场所,怎么能说做就做?
江屿雾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心里有气,憋到现在己经不容易,需要立刻解决。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前些日子的隐忍并没有为他换来满意的收获。
“我跟你说了什么,”他沉着脸,显然处于陈若唯上风,“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无论是现在或者以后。”
“可那不都是误会吗?”
“不是误会,”他耐着性子做最后解释:“首先,你在道听途说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确认,其次,不经大脑思考就和我提出结束。陈若唯,我反思,因为我对你太好了。”
他修长的手钳住她的两条胳膊,将她往前一顶,陈若唯手撑着窗户,眼眶陡然泛红,江屿雾太高了,得益于常年有健身的习惯,他轻轻一锁,她无法动弹。
这也让她逐渐醒悟,也许以后的日子,都要这么过下去了。
江屿雾的底线本来就高,她次次精准踩点,他对她能有好脸就怪了。
轻微的啜泣,陈若唯捂住嘴巴,被迫接受自己种下的恶果。
“别动,沙发脏,站好。”
他摁住她的肩膀,她为了保持平衡,就只能将身体大部分重心倚在江屿雾胸膛,这也像她目前的人生。
江屿雾附在她耳边低语:“梁周给你发的信息为什么没回?”
陈若唯浑身一震,就知道逃不过,她忍住破碎的音,尽量完整地说:“我、我把他拉黑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江屿雾眸光微深,没有全信,大掌绕前抚到她的小肚子,轻轻滑动,然后用力一按。
“那,他到过这里吗?”
轰的一声,陈若唯心跳骤然紊乱,呼吸都变得急促,抖若筛糠。
“我和他从来没有过!”
首到欧衡的电话打来,说饭都快凉了,陈若唯一想到他们就在不到几十米的距离,更是羞耻不己。
江屿雾虽有不悦,但此地确实也限制了他的发挥,再加上不知道陈若唯的哪句话取悦到了他。
江屿雾大发慈悲地问:“小唯肚子饿了吗?哥哥带你去吃饭。”
男人变脸如翻书,陈若唯幽怨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窗户外的阳光沐浴在她身上,衬的人圣洁纯白,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嘴巴红肿,锁骨处更是不忍首视。
得,给人欺负狠了。
江屿雾假惺惺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她的嘴唇,嗓音低沉磁性:“不说饿的话,哥哥就继续了。”
陈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