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细雪拍打着窗棂，林小满在油灯下铺开泛黄的《大众烹饪法》，指尖划过"酱菜腌制"章节时停住了。生产队地窖里堆着成筐卖不出去的大头菜，社员们自家腌的咸菜总脱不了土腥味，若是用空间里的秘制酱料......
第二日天未亮，她揣着布口袋摸进地窖。霉味刺鼻的角落里，她快速往袋中装了十颗大头菜，又从空间取出八角、桂皮等香料混在其中。回屋后，囡囡踮着脚帮她烧火，小脸上沾着煤灰："妈妈，这是要做新吃食吗？"
"对呀，囡囡帮妈妈看着锅。"林小满将大头菜切成均匀细丝，倒入沸水煮去苦涩，又偷偷往锅中撒了把空间里的细盐。当浓郁的酱香在屋内弥漫时，隔壁张婶寻着味赶来，掀开锅盖瞬间愣住："这香气...咋和城里酱园的一模一样？"
林小满神秘一笑，取出瓷坛将腌好的酱菜封存："婶子，明儿您帮我带点去供销社问问？就说是队里集体研制的。"张婶望着坛中乌黑发亮的酱菜，连连点头。
供销社王主任夹起一筷子酱菜送入口中，咸鲜回甘的滋味让他猛地站起："这是你们生产队做的？"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当即拍板："每月三十坛，有多少收多少！"
消息传回生产队，王有福瞪圆了眼睛。林小满却捧着账本笑得坦然："叔，用的都是地窖滞销的菜，赚的钱算集体收入，还能多分点工分。"她适时递上两坛酱菜，"您和婶子尝尝？"
缝纫组与酱菜厂双管齐下，生产队的工分报表开始飘红。林小满趁热打铁，提议用赚来的钱办夜校，教妇女们读书识字。当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力更生"西个大字时，底下坐着的李桂兰突然抹起眼泪："活了半辈子，总算认得自己名字了。"
然而暗潮在平静下翻涌。这天傍晚，林小满正在教知青修补军装，院外突然传来汽车轰鸣。公社革委会的人带着红袖章闯进来，领头的干部指着缝纫机："有人举报你搞资本主义作坊！"
囡囡吓得躲在她身后发抖，林小满却镇定地取出工分本和供销社收购单："同志，缝纫组和酱菜厂都是生产队集体项目，赚的钱都记在队里账上。"她翻开账本，每一笔收支都清晰可查。
干部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瞥见墙角的瓷坛："这酱菜也是集体做的？味道倒像城里大馆子的手艺。"林小满早有准备，从灶膛里掏出个油纸包："秘方在这，是照着老辈传下来的法子改良的。"纸包里赫然是晒干的野菜籽和粗盐，谁也不会想到真正的香料藏在空间深处。
等一行人离开，陈建国擦着冷汗问："嫂子，这样能瞒多久？"林小满望着窗外的夜色，握紧了囡囡的小手："只要咱们把集体的招牌打响，他们就抓不到把柄。不过..."她压低声音，"得尽快找个靠山了。"
深夜，林小满再次进入空间。这次她没有查看物资，而是盯着角落尘封的旧报纸。泛黄的铅字间，一行"边疆建设标兵表彰大会"的标题让她瞳孔微缩——丈夫所在的部队，似乎有位姓沈的首长，正负责物资调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