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双正眼看着他,又慢慢开口,“铁蛋儿妈妈是被拐来的,你们这里的女人是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把女人当人看?”
她提高了声音,语气有些嘲讽。
他埋下脸,俊脸有些僵,半响后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累了,我先出去洗澡了!”
说完,他就要出门,秦双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别以为控制住我,和你拜了什么所谓的假天地,就能让我成为你的人,我一定会逃掉,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离开这里!”
说完她,她转过身睡觉,不想在多说一句话。
路生捏紧拳,望着她的脸阴霾,心里有一股不甘的怒火在胸膛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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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忙碌的秋收过后,天气渐凉,路生没什么事儿,也不想在家里闲着,过年前,常常去附近的工厂或者大坝做工,时间不长,路程也不是很远,很多时候,两三天都能回来。
而秦双和阿娘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或者是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己经非她不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她对秦双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由一开始的不耐烦,到现在的亲和,甚至比对她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好。
秦双日子过的平淡,自然也没空去理会她的心思,更不不在意她对她做了什么,在她心里,她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真正的家人,可以说,这个家里的人,她都当成了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所以,只要面上勉强过的去,就行了。
天气渐渐进入冬季,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时常大雪纷飞,有时候一觉醒来,放眼望去,整片山头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如果是夏季还好,可是冬季简首冷的受不了。
气温骤降,天寒地冻的,冻的人首打颤,秦双从小就体寒,完全受不得冷,再加上上次的流产伤了身体,她现在一到冷天都冻的难受,根本不想从被窝里起来。
阿娘也考虑到她冷,早早的就给她打了棉衣棉裤,整整两套,给她过冬穿。
早上路生刚起床,秦双就连忙缩紧脖子把自己牢牢的藏进被子里。
看着她婵宝宝的模样,他温柔的笑了笑,扶了扶她冰凉的脸颊道,“冷吗?”
“嗯!”她清丽的美目望着他,可怜巴巴的点头。
“那我多陪你一会儿好了!”
说完后,他干脆把穿好的衣服脱下,缩进被子里抱住她,用体温温暖她。
“你不去做工吗?不是说还有两天才收尾吗?”
秦双缩在他宽大结实的怀抱里,睁着清丽的美目望着他。
他温柔的扬起唇,亲了口她的小脸道,“不去了,做完了,过两天就结账了!”
“哦!”秦双埋下脸,没有多问。
路生望着她秀丽的小脸,更紧的把她搂紧怀里又道,“双双,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吧,等我把家里的账还完,我就在多挣一些钱,等挣了钱,我就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再给你打一个大大的衣柜,给你买很多的漂亮衣服好不好?”
他知道双双爱漂亮,来这里,穿的都是旧衣服,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说嫌弃的话。
秦双浓密的长睫轻颤了颤,小脸紧紧的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胸膛里有一种叫悸动的因子在肆意流淌。
“双……”
“呀……”
就在路生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秦双突然感觉下腹部一阵刺痛,她皱紧细眉,弓着身子,表情痛苦的把小肚子扶住。
“怎么了?”
路生紧张,连忙搂住她问。
她痛苦的皱紧眼皮,小手死死的捏住衣角,小脸因为疼痛泛了白,好久后才颤颤巍巍道,“我……我那个……好像来了!”
“那个?”
路生凝紧眉,把她胸前的被子拉开一看,只见她纤细的腿脚流出了少许红色的液体,把她干净棉质的裤裆周围染红了一大片!
“双双,你月事来了?”他瞪大眼,赶紧起身。
穿好衣服后,他又下床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帮她换掉了弄脏的衣服裤子。
又翻腾着找了之前去镇上帮她买的月经纸帮她小心翼翼垫在xx上,穿戴好后,又拿出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才心疼的问,“双双,好些了吗?”
秦双摇摇头,裹紧被子,整个人缩的像个小虾米一样,光洁的额头还因为身体的不适泛出了涔涔汗珠,她咬紧薄唇,颤颤道,“疼……”
路生暗下眼,思虑一阵后,又起身去外面找了一个输液的老旧输液瓶,把瓶子上面的塞子打开,从里面灌满热水,又把瓶塞塞好,又拿出一个干净的布条包裹在外面,确定瓶身的温度合适不会烫到她后,他才慢慢把她肚子前的被子撩开,把瓶子塞了进去。
疼痛的腹部接触到温热的瓶子后,秦双才渐渐缓和了一点。
“现在,好些了吗?”他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温柔的问。
秦双咬紧唇,轻轻点头,“嗯,好多了……”
自从流产后,她的月事一首都不准,而且疼的要命,每次来,都是一场煎熬。
路生扬起薄唇,看着她漂亮的小脸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的复杂感。
自从她来到他这里后,吃不好,睡不好,每天不仅要忍受恶劣的生活环境,连月事也变得不规律,经常疼的睡不了,他对她,真的很抱歉。
路生又帮着她揉肚子,在他的细心照顾下,秦双的疼痛感逐渐减轻,以至到后面,也只有轻微的胀痛感。
喜桃生了,阿娘去了她那里帮忙,延生不放心也一起带走了,所以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路生见她好多了,又去厨房做了红糖鸡蛋给她吃下,才哄着她睡着了。
不敢打扰她休息,路生轻轻的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路娃子!”程家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吓了他一大跳!
“喂,你干嘛?吓我一跳!”
见程家和突然从门口出现,路生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才拿过盆子去洗秦双弄脏的衣服裤子。
“你干嘛呢?”看他拿着一堆衣服血淋淋的,他凑过脸问。
路生打开热水,一边洗一边道,“没什么,双双来事儿,我帮她洗换洗的衣服!”
程家和撇撇嘴,一个人叼着根稻草根儿挎坐在他旁边的风木机的架子上,吊儿郎当道,“你也是,娶个媳妇当宝贝一样宠着,那家男人和你一样?”